了,偏偏她不领情,真是……”
沈晏默然,她理解秦泷为什么不想升位份,因为孺人以上的侍妾必须要经礼部上玉碟,秦氏嫡女当了侍妾的消息只怕就瞒不住了。这些东西她没办法为秦泷辩驳,柏氏肯定也没有告诉身边的宫女,所以秦泷的现状才会这么糟。
那一天的宴会沈晏都有些恹恹的,只想着早点回去。偏偏其他人不让她好过,一些夫人们暗着讽刺了几句,被她不动声色地呛了回来,言辞若是激烈一点,沈晏也懒得和她们客气,有心想让她出丑吧,萧瑀的名声摆在那里,五百私兵更是虎视眈眈,这可是名震整个朔京的霸王,欺负了他心尖尖上的人儿,真当这位王爷脾气好不会秋后算账?
沈晏过足了一把仗势欺人的瘾,忽然就觉得那些坏心情散去了不少。
柏氏原本还担心沈晏在宴会中受了委屈,只是现在看来她倒是没吃什么亏,反倒是那些先前想看她笑话的人,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沈晏还未嫁给萧瑀时,和柏氏的关系就不错,见柏氏真心替她忧心,便忍不住说道:“皇嫂,元娘先前做了错事,还望皇嫂见谅。”
柏氏笑道:“你向来有分寸,能做什么错事呢?”
沈晏便道:“我罚了东宫的一个宫女。”
柏氏愣了一下,随即便道:“可是那婢子冒犯了元娘?她是哪个殿的,待问明了情况,皇嫂定给你出气。”
“她是秦孺人的贴身宫女,我也是见她对主子的态度盛气凌人,故而有些看不过去。”沈晏说。
柏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便又露出了笑来:“不过是件小事,倒惹了元娘这般在意。”她侧头吩咐了一下身旁的研墨,“查查是哪个冒犯了元娘,按宫规处置吧。”
沈晏看到了柏氏的态度,眉头微皱,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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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宴会散去,宫女们替柏氏换了常服,柏氏揉着额头坐在梳妆台前。执笔一边给她卸钗环,一边说道:“奴婢也不知道锦王妃是如何见到那位秦孺人的,只是奴婢过去时,见她们态度熟稔,想来是早就认识的。”
柏氏漫不经心道:“她那宫女招认了吗?秦泷究竟是如何去了梅林?”
研墨扫了一眼周身的宫女,她们便知机地退了出去。研墨这才说道:“说是前几日秦孺人去见了一位女官,碧娥离得远倒是不曾听见说什么,不过奴婢去查了,这女官与秦家有些关系。”
“秦家?”
“碧娥说秦孺人去梅林,为的就是去见这位女官,只是回去的时候下了大雪,这才去亭子里避雪,与锦王妃遇见,应当只是意外。”
柏氏没有说话,面色凝重地按着额头:“秦家早就把秦泷当做了弃子,如今……又是想要做什么?”
执笔拿过梳子,细细地将柏氏的头发梳下来,闻言便道:“管她想要做什么,孺人不经召唤是不可随意出东宫的,她犯了宫规,娘娘自然可以惩处她。”
柏氏笑着对研墨道:“这丫头想的倒是轻巧。”
执笔不服地撅起嘴:“她本就做错了事,有什么不能罚的。”
柏氏摇了摇头:“若说从前,一个孺人,罚了就罚了,如今沈晏摆明了要护着她,却是不可这样轻易了。”
执笔还想说什么,却被研墨给拉住了:“娘娘自有主张。”
柏氏的指尖无意识地从凤冠上划过,喃喃道:“我倒是不担心沈晏,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的打算究竟是为何……”
她的话还未说完,外头就已经有宫女通报“太子殿下到”。
柏氏连忙起身,朝外面走去,刚好碰到萧珏也在往里面走。柏氏赶紧行了礼,萧珏的心情似乎不错,说了句免礼便朝房间内走去。
执笔和研墨赶紧退下,房中便只剩下夫妻二人。
柏氏替萧珏倒了杯茶,却听萧珏说:“不忙,我是有事来问你。”
“我听说七弟妹在梅林见到了秦孺人?”
柏氏心一沉,面上却恭敬地回答道:“正是。臣妾疏于管理,请殿下恕罪。”
萧珏便道:“这与你有什么关系,脚长在她自己身上,难道还能绑住不成?”
“殿下……”
“只是,秦孺人与七弟妹幼年是好友,看在七弟的面上,你就不要过于责怪她了。”
柏氏点点头:“臣妾正是这样想的。”
萧珏话锋一转:“当年秦挽行事过于狠辣,这些年秦家人又常常给秦孺人说些有的没的,为免她说出一些话来让七弟妹有不好的联想,还需婧娘多费心了。”
有了萧珏的话,柏氏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她说道:“这些年殿下待她也足够好了……”
萧珏讽笑一声:“不必说这些粉饰太平的话,秦家有今日与我脱不开关系,秦挽的行事也是听了我的命令,不管怎么样,我和秦泷都是有杀亲灭族之仇……”
柏氏连忙道:“若不是秦家家主当年勾结宁国公……”
萧珏摇了摇头,阻止了她的话:“对是对,错是错,我也不需要这样的借口,只是我没想到,如今堂堂世家的风骨,竟然只能在一个女子身上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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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回了府,就看到灵儿正在院子里堆雪人。因为柏氏这一次宴请的几乎都是太太夫人们,所以沈晏便也没有带灵儿去,只是在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支梅花。
灵儿很是惊喜地看着手里的梅花,笑着对沈晏道了谢,又拉她过来看自己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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