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一样,将那些眼泪悉数抹去了。低头静静地看着她,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体不对劲了,之前他没继续往下问,这回却是忍不住了。
“那些人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大事,只是一点惩罚而已。”宁霜白见他修长的手就搁在旁边,她看了看,悄悄地握住了,“你送我回东莱吧,也许他们会看在你的面子上,替我解开刑罚。”
长夜随她握着手,闻言冷笑一声,眼里是藏不去的嘲讽,“休想,你要走也只能跟我走,若是回天字宗,他们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你。”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艰难地闭上眼睛,“无所谓了。”
长夜一挑眉,凤目渐渐冷了下来,他撒开她的手,问:“你宁愿回去受苦,也不愿和我一起走?”
她没说话,用行动表达了一切。她仍然紧紧闭着眼,只余一张苍白的面孔无言地对着他。她难过又害怕,可她到底是懦弱自私的,她不敢奋不顾身地去接近他,只好慢慢推开他,以求自己心中的那一点安宁。
长夜站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居然生气了,特别是看到她现在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就更来气了。他转身便走,不用飞行法器也不瞬移,就用一双脚在土地上走着。旁边的树枝长得七倒八歪的,活像是他心情的影射,他想自己一个魔道少君,不该受这样的事左右头脑的,当初要是再心狠点杀了她,也就不会出现如今的情况了。
宁霜白睁着眼目送他离开,嘴唇张了又张,终究没有再说话。她知道长夜生气了,生气了好,生气了他才会忘掉她。就这样继续下去吧,她不会再靠近他,也拒绝他的靠近,那一点微末的喜欢留到下半生回忆好了。
她一边想的无比痛快,一边又郁闷不已,一撇头便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长夜。他一身黑衣乌发,几乎要与周围的夜色融为一体,她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口水,轻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他一张俊脸仍旧没什么表情,眸子里寂静一片,看得她胆战心惊。他走过来一把抱起了她,视线牢牢盯着她的,“带你回去。”
宁霜白最后还是跟他去了行沙城,她知道如果长夜一定要做成某件事情的话,谁也拦不住。行沙城还是老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战前的紧张感,所有人按部就班的生活着,既平静又安宁。
长夜将她还是安置在原来的那个院子,和上次不同的是,这回没有格外派人看守,只遣了几名机灵的婢女服侍她。他没有着急离开,等她沐浴完毕,他依旧还在房外等着。待婢女尽数退去后,他才走了进去。
宁霜白不知道他还没走,此时正坐在灯笼下,举着面妆镜仔细打量着自己的脸蛋。脸上倒是没什么伤,就是瘦太多了,不是很好看,而且还没血色,整个人看上去活像只营养不良的女鬼。她轻轻叹了口气,一抬头甫一看见他时,吓得几乎连镜子都握不稳了。
“困了吗?”
她摇摇头,说没有。
他看着她,静默了片刻才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事情要做。”
她不禁瞪大了眼睛,“什么事情?”
他勾唇笑了笑,却答非所问:“头发怎么也不擦干些,小心着凉。”他走到她的身后,顺手拿过搁在一旁的干巾替她细细地擦着头发。她的确擦得不太用心,发梢上仍有不少冰凉的小水珠落下来,打湿了她的后背。
宁霜白刚开始身体还有些僵硬,后面随着他轻柔的动作缓解了不少。她茫然无措地用手指绞了衣角,抬头看他,“你还生气吗?”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他专心地擦着头发,也不看她,“相较我而言,可能天字宗更让你放不下吧?这是人之常情,我懂,等你哪天想回去了,我不会拦你。”
他说的话她半信半疑,不肯全信,只是她心中另有打算,而且不能和他说罢了。
头发擦得差不多了,他又换了梳子上手,一下接一下的在如瀑般的青丝上划过。他看着她愣怔的侧脸,忽然笑道:“我救了你许多次,又收留了你,于情于理你是不是该拿点什么来回报我?”
“灵石吗?”
他皱住眉头,轻哼了一声,“装傻充愣。”他弯下腰去将她脸蛋扳向了自己这边,随即在她柔软的唇上印下重重一吻,“我要这个,你愿意吗?”手指在她被浸湿的后背上轻轻碰过,瞬间带起了一阵战栗。
宁霜白好不容易平静的身体此刻又僵硬了起来,她紧张地看着他,平时的油腔滑调早已没了踪影。她离他远了一些,用力地咬住了下唇,“现在可能还不行,我没准备好……”
长夜本就是想和她开个玩笑,见她答得一本正经,不禁好笑,心中又有些小小的满意。他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吐息温热,“那你之前为何对我如此冷淡?你是想逃避我么。”
他一向聪明,她的一点点改变都会被他看出端倪。她没想过否认,可也不想承认,遂闭紧了嘴巴,什么也不说。
见她如此表现,长夜的眸子微微一暗,没再逼问下去。他覆上她的双唇,再次索求着,等他放开她的时候,二人都已累的气喘吁吁。他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低声问道:“身上还疼吗?”
她摇摇头,“还好。”她在心里默默地叹声气,身体上的折磨不是最痛苦的,眼前的才是。昨天晚上她明明都已经告诫过自己了,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她总会心软。
他嗯了一声,松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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