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上的粉色小布鞋,这一下地,小布鞋还不湿的透透的,跟没穿有什么区别。
可是又不能不管他,总归是共患难过的小伙伴,就这么扔下他不管的话也不是自己的作风。
不管了,赤脚下地吧,总比鞋子湿了待会儿一直都没的穿的好。
谢玉娇没犹豫多久就做出了决定。
她赤着双脚站到地上,冰冷的感觉瞬间就从脚底直通全身,让她打了个寒颤。
通过房门看到另一边的厢房,她才想起来昨夜这里是有人住的。
也不知道隔壁究竟是什么人,除了昨晚应了两声外,一直没听到动静。
谢玉娇站在空荡荡的堂屋里的时候真的是欲哭无泪。
因为入眼的除了四面土墙和头顶的茅草,就再找不出其他东西了。
她对着另一边房间的门朝里瞧去,里面也有台破烂的靠窗土炕,炕上蜷缩着躺了个人,起伏的胸膛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人还活着。
粗布衣衫已经辩不出颜色,上面还有成片成片深褐色的痕迹,黑乎乎的布条一圈圈缠绕在身上,像是受伤了的样子。
这人不但受伤了,看样子伤的还很重。
谢玉娇小心翼翼的紧扒着门边,往里看去。
“请问,你这屋里有什么可以烧火煮饭的东西吗”
“你在睡觉吗”
“你炕上都是水,湿的厉害,别躺了,会生病的”
“我可以进来吗”谢玉娇一连串的问话都没让那人有丁点反应,于是她大着胆子跨过了门,进了里面。
“呀!”谢玉娇被吓了一跳,直捂着胸口安抚自己别怕。
因为她看到这人不仅身上受了重伤,而且脸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口子,从额头斜划过鼻梁擦过左眼角,直到左脸下方。
看着这伤口皮肉外翻,整张脸都肿成猪头了也不包扎一下,铁定毁容了。
“喂!你怎么样了?”
躺着的男人还是一动不动,要不是胸膛有起伏,谢玉娇还真以为他已经死了。
谢玉娇快速扫了一眼这屋里:比旁边的屋子要也是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剩。
谢玉娇想着还是先别浪费时间,那边还有个病号等着退热呢,希望别病成傻子了。
她顶着大雨想往外面已经半垮塌的搭棚里去找找,她猜想着那个下一刻就会垮掉的搭棚应该是个厨房杂物间之类的地方,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找到些什么对她们有用的东西。
还别说,她真猜对了。
她弯腰进去,找到个半边陶罐,还有几个破碎的碗。
她把找到的东西拿出来放到院子里,任由天上的雨水落下来冲刷着。
容器找到了,柴火可不好办,如此哗哗的雨水早已经把外面所有的东西都淋透了,跟本生不起火来。
这里连窗户边门边都没有,只有头顶的茅草还有些没湿透,还好已经快坍塌到地上,伸手就抓了几把干的。
谢玉娇仿佛浑身充满无穷的斗志,面对如此困苦的环境也没有放弃,只想着先把火生起来。
终于在她的一阵忙乎下,火苗在堂屋里燃了起来。
由于快要坍塌到地上的屋檐把门窗都遮挡了大半,浓烟不容易飘散出去,不一会儿就弥漫了三间屋子,吓的她赶紧去看自己刚起名为叮当的男孩。
还好他头靠窗口方向躺着,浓烟呛不着他。
“咳咳咳”
听到有人被呛的一阵猛咳,她才想起屋里还有第三个人。
她连忙进去查看。
“你醒了吗”
谢玉娇还真担心他咳出好歹来,再加上这炕这么湿,对伤的如此重的人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你上那边屋里去吧,这炕太湿了,都是水,对你的身体不好”
“你是谁?”男子艰难的撑起身体的沙哑的问到,而他那猪头般的脸上也看不清他的眼睛有没有睁开。
“我们就是昨晚来借宿的,哦,我还有个弟弟,在旁边的屋里,他生病了。我在烧水,柴火有些湿,所以冒出很多烟来,你上那屋吧,那边好些。”
李天磊浑身无力,头脑发昏,也看不清眼前的姑娘长什么样,只记得似是昨晚有人喊有鬼,应该就是她!
好像她还有个同伴,似乎也是个小孩子。
“多谢姑娘好意!”
他不是不想动,而是实在连支撑着身体的力气都没了。
“哎你”谢玉娇本来还想劝说两句,看他又躺了下去,没有要换地方的意思,也就不再勉强人家,想着还是先把水烧开再说吧。
谢玉娇一边顾着烧水,一边不时给叮当换着额上的布巾。
忙活了好一阵,喂了些热水以后,她自己头上都些微的冒出了汗。再想着还是给隔壁那人送些水去,结果去了却怎么都叫不醒那人,伸手一探他的额头,
“哎又来一个高热的。”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呐,好好的赶个集就被拐了,昨夜两次都差点见阎王,还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想到后福没有,倒是扔给我了两个伤兵,哎,也太倒霉了吧算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谢玉娇看着他脸上触目惊心的伤口都有些化脓的迹象了,想着难怪高热不醒呢,再这么下去真离死不远了。
谢玉娇人小力弱,搬不动这么大的块头,也只能这么由着他躺这里。
就这样,她东西厢房两屋跑,自己也就着烧开的水啃了个大饼。
外面的雨丝毫没停,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屋外下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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