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愿的手握紧了,仰着头看他:“我自己可以。”
他没有坚持,又回到床边去坐下,眼神落在她身上。安愿被他看得有些心神不宁,发根还没怎么吹干,便收了吹风机。
有些事好像不需要说,什么时间,该怎么做,就这么水到渠成。也许是存了些心思的,也许只是为了能从他那里汲取信任。安愿安慰着自己,朝床边走过去,荆复洲张开双臂,她便依偎到他的怀里。
他带着她倒下去,床铺柔软,她比床铺更为柔软。疤痕上的纹身被他握在掌心,拇指轻轻捻着她的耳朵,荆复洲慢条斯理的吻她,另一只手沿着睡裙下摆溜进去。
她的头发还没干透,荆复洲一手向下,一手抚着她的脑袋,修长的手指绕进发丝。他忽然抬了抬头,凝视她带着雾气的眼睛,嘴角挑起来,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安愿,湿的。”
他说的是她的头发,又好像不是。
夜很长,他们以这种方式跨过零点,安愿头抵在他肩膀上细细喘息,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为什么除夕要守岁?”
荆复洲拥着她,吻她汗湿的鬓角:“据说除夕守岁,可以让家里的老人更长寿。”
说完这话,两个人都有片刻沉默。
安愿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躺在他的臂弯里,看着天花板。她家里没有老人,荆复洲也是。或者说,至少荆复洲还有个家,她连家都没有。
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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