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攥紧自己的钱袋。
自从爱赌暴光后,陈志宏不像别的夫妻那样,一到年底,两口子在一块儿算算今年赚了多少钱?能存下多少钱?她压根儿就没见过。有一次问起,陈志宏黑着脸来一句:我哪来的钱?你天天在家玩着,什么事也不做!我能这样养着你和女儿都是我有本事了,还存下钱?哪来的钱!
说完,碗一推,出门摸麻将解忧去了。
在孩子两岁那年,陈志宏在春节输了个大的,欠人钱能不还吗?更何况对方也是爱赌的人。赌博的人是没情理可讲的,不想发生意外的话就赶紧还钱。陈志宏瞒着神从颖,以“最近周转不过来,刚接了几个大单,需要进材料”“今年生意形势大好啊,我还想再添一台机器”为由,给从颖画了个大大的饼,骗走了五万。
过后,从颖在厂里根本没见到那台所谓因生意好而增加的机器。
从颖气得哭。打他也没用,钱都给了别人了,你骂多了,他一不高兴又出去摸麻将了。
从颖从这次事件得到经验教训,放话给老公:以后,除非是你躺病床上等着钱救命,否则别指望从我这里拿出钱来!
为了这事,陈志宏跟亲人把她埋怨了个遍,说她扣门,铁公鸡。幸好他的亲戚都知道他的毛病,别人也就听听而已。但从颖对他更鄙夷了。
陈志宏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脏话连篇。“畜生”这两个字像他的呼吸一样,一旦他不高兴,这两个字就蹦了出来。从颖起初很是听不惯,有事说事,说脏话算什么?真的很污耳朵。难道说你找了个畜生做老婆,你脸上很有光?
可是陈志宏高兴。他特别喜欢看到从颖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脏话也就更顺嘴了。
从颖不想和他对骂,她不想自己也变成他那样的、被自己所讨厌的人,所以,她尽量不和他聊天。心想,只要你还准时拿回家用,不再搞些新的幺蛾子,能过就过下去吧!
可陈志宏明显不这样想,他是一个喜欢得寸进尺的人,不断的试探、挑战你的底线。
这一两年来,家用从未准时过,总要从颖催无次数才慢腾腾地像给他的命一般,五千块分成五六七八次的才能给完。每一次给钱,总要伴随一句:你在家屁事也不干!天天好吃懒做!
从颖气得心口淌血。她打听过,像她这样的全天候带小孩做家务的住家保姆,人家开的工资一个月最少都六七千,还包吃包住!神从颖心里憋屈,苦无处诉。娘家离得太远,一是不想让父母担心,二来自己自尊心挺强的,不想承认自己当初瞎了眼。原先的那些好朋友,不在一个城市,大家都忙,谁有空听你像祥林嫂似的唠叨呢?
日子就这么吵吵闹闹地过去,幸好女儿彤彤很可爱,也很懂事、听话。自从女儿上了幼儿园,从颖终于感到能松一口气了。她想过出去找个事做,一来赚点钱,二来结识点新朋友,心里苦的时候,也有个人能听听她说话,能劝劝她。
但时间很是对不上。幼儿园早上八点半才开园,下午四点就放学,而且不接受托班。于是,这件事又暂时被搁置了。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不找老人帮帮忙?公公是个酒鬼加烟枪,每顿饭必配一大杯白酒,而且还有高血压!从颖劝过几次,奈何人家自己亲生的儿女都没有多说,她还能说个什么?公公的名言就是:如果活着不能喝酒,那还不如不活了呢!
婆婆的身体也不太好,还得照顾公公。而且她老派思想很重,从颖实在很难和她合得来。
自己父母年纪更大,一是思乡,二是也不能让两个老人晚年了再分离,如果要叫老人来带孩子,总得两位老人一起来才好。从颖和陈志宏算了一笔账,两位老人过来的费用,和她出去上班赚的那点钱根本就不能打平。
再说家里小,住三个人还好,如果住五个人,势必得重新租个更大的房子,这又是一笔开销。
贫贱夫妻百事哀。
从颖舀了一勺番茄炒蛋放进彤彤的碗里。彤彤最爱吃这个菜,她和陈志宏很像,不爱吃肉,就连平时去麦当劳吃汉堡,也绝不肯吃中间那块肉。
从颖又给自己舀了一勺番茄炒蛋。她和孩子吃一个菜,陈志宏的口味和她严重不合,他吃得极辣极咸,像打翻了盐罐子和辣椒瓶。从颖一般都是和女儿一起吃,清清淡淡的正好。
“后天就要交学费了。”从颖吃了一口饭,看着陈志宏的脸色还算好,觉得谈话的时机不错,“老师说了,就两天交费时间,错过了就不保留学位。”
“我没钱。你自己拿钱交!”陈志宏也没好声气。
这个春节,他很倒霉,输了不少。也是邪性了,他越是想赢,反而越是输。怎么也回不了本,害得他过了一个极凄惨的春节。
“我没钱。那是五千又不是五百,我哪拿得出来?”从颖反驳道。
她手里有笔钱,陈志宏是知道的。虽然他爱赌,但也有着生意人对金钱数字的敏感。两人闹开后,自打他再也不能从老婆那里“借”来钱,但老婆有多少存款,他还是心里门清的。
“反正我没钱!”
从颖:“……”她已经不想再问他‘为什么你没钱还天天出去赌’这样的话,问了也是白问,浪费口水而已。明明小孩放寒假的时候,她还听他念叨过几次,小孩下学期需要多少学费。从颖以为他提前把学费准备好了,至少不会把学费拿去赌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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