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姚不知该如何应答,在自己的印象中她是那般肆意潇洒,纵使其父居心不良,她也敢凭一己之力与之对抗,为何说出这般颓唐之语。
“你是用这话安慰我吗?”方姚鼻头酸涩,然而在这里无泪可落,心头越发觉得对不起她。“做错事的是我,纵使你现在要回到自己的驱壳,我也不该有一句怨言。”
她认认真真的听完,尽管心头滞涩难受,却耐心向方姚解释:“我说的是事实。以前,父亲想用我争权,为他铺一条通途大路。我中意之人,虽情义相投,却难敌家族对立,而他更是只能给我承诺,用四年的时间消磨我的期盼。我的朋友.....终究是无法与情双全,所以我推开了她。”
说到最后的几个字,她已然哽咽,不仅仅是为了让对方明白,更是想将这几年积下的阴郁一吐为快。
方姚终于了然,她与齐苇杭没有携手,除了家族反对,竟还有这样的暗由。
“所以你明白了吧。若我回归,终是让我们几人都更添烦忧,我也会继续被命运折磨。”
“可你不愿去新的身体。玄真道长找到合适的天生没有天魂慧魄之人不容易,施法之时那女子的血已经入阵,若你不去,那当如何?”方姚事先向缥缈问过其中的细节,阵法已结,如何反悔?
她怅然一笑,眼中却灵光一跃,悄声道:“我并非不想离开这里。那户人家也算富户,在那里或许我能安然一生。可是我不甘心,我想变成静安公主!”
“静安公主?”方姚听说过,先帝的皇五女天生体弱多病,口不能言,如今已到摽梅之年却仍像三岁稚童一般。
“你的目标是她?为什么要入皇家?”
她不掩面上的落寞,幽幽道:“以前的我未能嫁他,是因为家族对立,政见不同,自然还有我地位低微,配不上丞相之子。可若我成了公主,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的仕途之路以后会走的更远,所以他的妻子必然不会是平凡之人,或许我可以争一把。而且静安公主天生痴傻,同样没有天魂慧魄,她嫁了人也是被当做残缺之人奉养。”
方姚不曾想到,她竟是为了齐苇杭。
“可你方才还说,他已经消磨光了你的期望。你却还要这么做?”
她亦是难抉择,然则她的性子便是那样好胜争强。“我舍不下他,否则也不会等他这么多年。最后为了置气委身旁人,却还是郁郁难消,没了活下去的念头。
他致力于仕途,碌碌如众人,与我有诸多不同。可是我跋扈嚣张,对此他容忍而欢喜。离开他的这些日子,我才想到他忍让了我多少,他肯包容我,我也能原谅他。”
“你……”方姚想说她好傻,可那两个字却卡在喉中,无法出口。情之一字,自古最让人痴,果不其然…
“时辰到了,我该走了。玄真道长不知道我的真实意图,若被他发现,只怕我很难逃脱。”
“你……阿姚……”一直被旁人唤做“阿姚”的她,此时用这名字叫住别人,才发觉这二字有千斤之重。“可那个女子的血已经入阵…”
“是吗?那我也要争一争。”言毕,她已不见了影踪。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有点卡文,装死.j
好在安全度过…跟打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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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天使萝卜楚与洛阳花开的地雷,还有四叔,浅笑笑,优米等等以前给我投雷的小天使(表打我,我刚知道这个东东,小伙伴说要放作话……)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跟了个蠢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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锲而不舍的再提一嘴仙侠新文《凤凰男宠妻日常》,里面有一只比作者还蠢的(貌似没有比我@的)的小凤凰。
快来叼走他~~~
第77章七十七章
“别走!”方姚伸手抓她,手臂乱伸,睁开了眼。
“阿姚,你醒了?”李言蹊坐在床沿,眼中布满血丝。拿着桃木匕首的手又抓紧了几分。
入眼是熟悉的环境,和念念不忘的他。
“言蹊。是你吗?”心头是他,入眼是他,却又不敢相信自己重新回到了他身边。
他手一松,匕首滑入怀中,将她从床上拽起,掼入了自己怀中。
“你终于醒了。”最可怕的事情没有成真,另一魂被安全送走。
“是我,我回来了。”如再生之喜,她嵌亦入他怀中不肯出来。
“言蹊……我头晕…咳…”可能是太久没动弹,起身太猛,她有些难受。
“来,躺下歇一会儿。”李言蹊刚想起缥缈说过离魂多少会影响她的身体,都是自己太激动。
“有点晕,好困。”
“和玄真道长说的症状一样,你需要用他配的方子泡药浴调理身子,我这就让人去烧水。”
“咳…嗯。”方姚闭目冥思,欣喜之余心中还是有些后怕,方才的场景历历在目。
她应是已经离开了这幅躯壳,在险境之中谋求出路去了。不知她能否冲破。
“阿姚,在想什么?十分难受吗?要不要喝水?饿不饿?”李言蹊碰了碰她的额头,显然十分紧张,怕她再出意外。
“不,不用。已经好多了。言蹊,我睡了多久?”
天是黑的,应该也就几个时辰。然而他却道:“整整两天了,今天你再不醒,我就又把玄真道长请回来了。”
“这么久!”在白原中时间仿佛很短,于真实中却已是两天过去了。“这两天都有什么事?我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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