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俺家的谁谁谁。
一天傍晚,佟春华风风火火的来到青年点。
“喂!你们好!”刚走上北头的石阶就和几个青年打招呼。
青年们围拢过来。
“佟大姐你好。”
“佟大姐今天真漂亮。”
佟春华美的“呵呵”笑。“我小老铁呢?”
现在不叫“小老弟”改叫“小老铁”啦。
“文亮!你老铁来啦!”有人冲着大门喊。
赫文亮来到佟春华面前,“佟大姐来啦,快进屋坐会儿。”
“坐什么坐,走,到我家喝酒去。”
别人都是偷偷摸摸的,可佟春华不管那一套,好象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我-----”
赫文亮是想告诉章娅莲一声。
“什么我我的,你姐夫还在家等着呢。”
佟春华的家是个典型的农家小院,虽然不大却很利落。木制的双开大门刷着灰色的油漆,门上方有个遮挡雨雪的门斗,右面有一棵盆底粗的柳树。一人高的石墙内是三间红瓦房,这是八队唯一一家瓦房。房屋的右边是四根圆木支起的粮仓,粮仓下是红砖垒起的鸡架和用木板搭起的狗窝。房头拴着一条大黄狗,见了来人“汪汪”地叫。房屋的左边是猪圈,圈旁是一小块菜地,里面有棵山楂树。
“文亮来啦!老伙计准备开席。”推开大门佟春华就亮起了大嗓门。
葛祥和迎了出来,“文亮来啦,快进屋。”
葛祥和长的白净、俊秀,说起话来和风细雨,文质彬彬的,让人感到亲近、亲和。他的手指修长,比大姑娘的手还细嫩,不象佟春华,佟春华的手短、粗、黑还有皴。赫文亮心说:姐夫怎么找了这么个媳妇,真不般配。两人的长相、性格交换一下就好了。
小方桌已经放在火炕中间,碗筷已摆好,桌子的一角放着一瓶杜康酒,还有三个小酒盅。
佟春华干活麻利,很快就把已炒好的菜端了上来。
“大玲,二玲呢?”赫文亮问。
大玲、二玲是佟春华的两个女儿。大玲大名叫葛玉玲,圆脸,胖乎乎的,长相、性格象妈妈。二玲大名叫葛玉琼,瘦弱,话少,长相、性格象爸爸。
“上她爷爷家了。不管她们,咱们吃咱们的。”佟春华先上了炕,“文亮把鞋脱了,上炕。”从被垛上拽下一个枕头,“给,炕热坐这个。”
赫文亮把炕上一个小棉垫子拿了过去,“我坐这个。”
“你不坐我坐,这个厚。”佟春华又拽下一个枕头推向葛祥和,“给。”
炕真热,不垫点东西还真坐不住。
赫文亮把瓶酒拿下桌,“大姐,咱们喝散酒就可以了。”
佟春华夺过瓶子,一下咬开瓶盖,“这瓶干了再说。”斟满三个酒盅,“来,先干一个。”一仰脖,酒好象没经过舌头直接进了肚子里。“来来来,吃菜。”用筷子敲着一个小铝钵,“尝尝,这是孙老师昨天送来的狍子,好吃。”
铝钵里是狍子肉炖酸菜。
第八生产队大部分人家都姓葛,所以八队又叫葛家堡子。孙老师名叫孙芳平,老家不是硼海县的。由于家穷娶不上媳妇,由于家乡穷没人愿意嫁到那个地方去。所以他来到了葛家堡子做了倒插门女婿。婚后在爱人葛红梅大姨夫的帮助下,当上了鸟头山中心小学的语文老师。孙芳平有个嗜好,就是上山打猎,凡是星期天、节假日休息时,都要拿着□□到山上转悠转悠。每次上山都能打点野兔子、野鸡,有时还能扛回獾子、狍子什么的,空手的时候很少,堡子里的人家大都吃过他打的猎物。
赫文亮往小碟里夹狍子肉,“给大玲、二玲留些。”
“你别操心了,给她们留了。”佟春华说。
赫文亮举起酒盅,“谢谢姐夫、大姐,我敬你们。”
没觉怎样一瓶酒喝没了。
佟春华下地出了屋,回来时一手拎着塑料壶,一手捏着三个茶杯,拿杯的手在面前晃了晃,“这回咱们用这个。”
“大姐我不行了,再喝就多了。”
赫文亮这段时间与高天榜、丁龙一些人喝了几次酒,酒量也见长,就着大萝卜或者大白菜也能喝个半斤八两的。可不知怎的,一与佟春华喝酒心里就怵的慌。再说,一旦喝多了,回去怕三姐责怪。
佟春华说:“没事,大小伙子喝这点算什么。”
葛祥和说:“文亮酒量不行,不喝就别喝了,喝多了遭罪。”
佟春华说:“你懂什么,这酒量和感情成正比,感情越深酒量就越大,对不对文亮。”
真会劝酒,弄的赫文亮一点招也没有,只好放下了酒盅又端起了酒杯。
佟春华越喝脸越红,赫文亮和葛祥和越喝脸越白。赫文亮有些喝多了,佟春华呢,由于每次倒酒都给自己多倒一些,所以她也喝大了。
青年点的房头站着一个人,不时地朝八队方向张望。
“文亮,今天趁这美好的月色,咱俩拜把子怎么样?”
“拜把子?这——”事出无料,佟春华突然冒出的想法让赫文亮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你不愿意?”佟春华两只黑眼球注视着赫文亮。
“愿意,我愿意。”怎能拒绝,只是赫文亮不习贯拜什么把子。
佟春华一拍桌子,“好!磕头。”
磕头,还磕头?
佟春华已跪在坑上,双手合十一副虔诚的样子。
赫文亮也跪在炕上,虽然觉得别扭。
葛祥和本想阻制佟春华: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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