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人,更当成了亲生女儿。他不仅是纵横武林的高手,还是一个父亲,如今眼见女儿身死,仇岩勉强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抱着楚湘湘的尸体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杀得好!本来我有爱才之心,想着把你们招致麾下成就一番事业,可你们不识抬举!好!好!现在就算你们想活恐怕也活不成了,我要杀了你们陪葬!”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柳逸风长剑指地,傲然说道。此战关乎几人的生死,他一出手就用上了狠辣无比的七杀剑,虽借着辟毒丹将软骨香的毒化解干净,但也只恢复了一半的功力,和仇岩这样的高手殊死搏杀实在是力不从心,更何况仇岩已动了杀机,手上用尽全力再不肯留半分情面。七杀剑共有八招,七攻一守,招招又生无穷变化,专攻人的各大要穴和命门,是世上最为阴狠的剑法。这剑法讲究“快,准,狠”,此时的柳逸风虽然出手又准又狠,然而却不够快。
两人拆了不足百招,柳逸风就已经挨了一掌。仇岩越战越勇逼得他节节败退,一个不留神又被当胸劈了一掌。他踉踉跄跄地向后退了几步,勉强靠墙立住身子,只觉得中掌之处宛如火烧一般,内息紊乱气血翻滚异常,忍不住吐出几口鲜血来。高俊等人大惊失色,生死存亡之际再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便一拥而上群战仇岩。饶是如此,这几人也只和他勉强打个平手:柳逸风、唐骁和高俊三人都已受伤,莫凌虽未受伤武功却不济,萧遥中了软骨香还瘫倒地;更何况人多反而碍事,莫凌的银针、唐骁的暗器都使不出来,生怕误伤同伴。
突然,一阵斥责声从门口传来“仇岩,你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几个晚辈,当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那声音极为威严,又满含讥诮讽刺之意。众人闻言都停下手来,莫凌凝视来人惊喜交加:“师父,您怎么来了?”
只见那门口站了一个风姿绰约的妇人,容貌极美,眉梢眼角之间却满含威严与贵气,仿佛君临天下的女王一般,观她年纪不过三十有余,兴许是保养得当,兴许是上天偏爱,无情的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如此年轻却自号孤月老人,多少有点让人匪夷所思。孤月老人瞪了高莫两人一眼:“我若不来,今日之事你们打算如何收场?”
“师父说的是,徒儿知错了。”莫凌对那妇人极为忌惮,眼见她脸色阴郁,便觉得心里一慌,讪讪地退到一边,赶忙低头认错。
孤月老人淡淡说道:“哦?口口声声说知错,那你说说到底错在哪里。”
“徒儿不该隐瞒师父,更不该不自量力擅闯虎穴,以至于身陷囹圄令师父蒙羞……”
高俊见状忙开口说道:“你不必为难她,凡事都是我出的主意,她不过是跟着我。”
“我自然知道是你,凌儿没这个胆量。怎么,他打伤了你?孤月老人皱着眉头看着高俊,指了指仇岩。
仇岩冷笑道:“月无暇,你教的好徒弟!”众人心中一惊,莫凌疑惑地看向师父。原来孤月老人当真就是月无暇!当日水轻舟就曾推测过她的身份,虽然言辞凿凿,莫凌却不愿相信,如今仇岩当面道明,只怕不会有假了。
“哼,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小小年纪手段就如此狠辣,留在世上又是一个祸患!今日她一死倒也罢了,倘若没死被我撞上,自然也是一剑杀了。”月无暇说起话来尖酸刻薄,根本不讲道理。
“我女儿杀人就是心狠手辣,你徒弟杀人就是伸张正义,哼!月无暇,多年不见,你护短的性子一点也没有改变。不过若说起狠辣二字,谁又能比得过你?杀死外孙,逼疯女儿,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吧!”
“仇岩,当日若非你吃里扒外与人勾结谋夺玄天尊之位,翩跹又岂会落到那般下场!我要为女儿报仇,你也要为女儿报仇,咱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月无暇被他一语戳中心病,不由地脸色陡变。她手腕一转从腰际抽出一柄软剑,那软剑薄如蝉翼,通体泛着淡淡的青光,一看就绝非凡品。
仇岩外表看似鲁莽,实则却是工于心计之辈。他眼见对方人多势众,楚湘湘已死,自己单枪匹马难讨便宜。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形势于己不利,与其做困兽之争倒不如静待时机再伺机报仇。他抱起尸体退到一边,朗声道:“月无暇,杀女之仇不共戴天,我与你势不两立!待他日再寻良机,你我两人拼个你死我活!”说完破窗而出,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迹。
这几人或多或少地都受了伤,对头一走,众人心里一宽再也不必苦苦支撑,都跌坐在地上歇息。莫凌赶紧来到萧遥身边替她驱毒,幸好仇岩一心想笼络众人才只下了软骨香,她中毒虽久却未伤及性命。
月无暇径自走到柳逸风跟前:“你就是萧恒的徒弟?”柳逸风受伤最重,此刻正在闭目调息,他对月无暇非但没有好感,反而很憎恨,听见她问话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萧恒教出来的‘好’徒弟,这般没大没小不懂礼数!”月无暇见他如此无礼,冷哼一声。
柳逸风睁开眼睛瞧着她,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当年威风凛凛的玄天尊,如今孤苦伶仃的孤月老人,可悲更可恨,就是她断送了师父一生的幸福,柳逸风心生杀机,冷冷看着她,高傲地说道:“我师父早已叛出玄天谷,与你毫无关系。对我来讲,你不过是个陌生的路人,便是有礼数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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