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像喉咙哽了一口痰,罗珞欣赏不来,不过听他说话,却很享受,当然如果说话的内容不包括她的话。
难道自己今天说漏嘴的一句‘你们古人’让他产生了怀疑?
这是时候沉默无异于默认,只能装傻充愣道:“我比别人能折腾,脾气大,疯疯癫癫,确实与众不同。”
身旁传来一声似是而非的笑,仿佛一切尽在他预料之中,罗珞突然有种打人的冲动,却听他缓缓道:“我们古人,即便是冻死也不会畏惧风雨做有损名声之事。”
心里一颤,仿佛当头棒喝,罗珞一时陷入怔忪,回过神后,连忙稳住心绪:“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累了,要睡了。”说着闭紧双眼,可心却砰砰跳个不停,这秀才比那王爷要危险多了,她还是想办法退亲,离他远远地,她可不想被人当成怪物。
然而,那人却说:“也罢,无论你是何人,来自何方,终归是我的妻,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且安心。”
暗夜掩盖了女子睁开的眼中的惊诧与矛盾,还有更多更复杂的让人难以理解的情绪纵横交错期间,犹如杂乱的荆棘,无法理清。
这段时间在游戏里的压抑,仿佛得到了释放,忘记了所有的目的,此刻唯独剩下的只是他的妻,好似听到心里有一扇门敞开的声音。
如果这不是游戏就好了。
……
这一夜,罗珞彻夜未眠。
雪停了,昨日开出的小道又被覆盖,白茫茫的一片,没有边际。
她起来时,不见那人,下床四处寻找,都未找到。
想到自己独自一人待在竹屋,恐惧便开始在心底滋生、快速蔓延开来。
“唐睿延!唐睿延!你在哪?”她忍不住一边找,一边呼叫着。
门吱嘎一声开了,男子拍了拍手:“在这,怎么了?”
“我,我……”罗珞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我怕你把我一个人撇下吧!
“你去干嘛了?”
“昨日下了一天的雪,满院皆是,我去扫了扫,等会送你回家,好走些。”
罗珞哦了声,见他直直地看着自己,突然想起她头发没梳,脸也没洗,就和他聊天,她是疯了吗?
于是,唐睿延便看到她捂着脸,一溜烟跑了。
……
雪厚,一脚踩下去,可以淹没小腿。罗珞再次叫停,弯着腰喘息着,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如果不是唐睿延拉着她,估计早就没力气了。
“你这样,我们下午也到不了。”唐睿延看着她,体力真够差的,村里姑娘大多身体强健,哪像她啊!
无奈地转过身,屈膝微蹲。
罗珞一愣,他这是要背她?
“快上来吧!”
“这样多不好意思啊!”嘴上这么说着,人已经扑过去,双手搭在他肩上。道了声谢,心安理得的任他背着走,罗珞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力马车可不是谁都能享受的。
唐睿延双手绕在她腿弯,轻松地就将人背起了。
雪地徐行,相偎相依,融融冬日,也别有一番情趣。
……
过了年后,罗珞就要出嫁了,因为不会女红,罗母只能帮她缝制,勒令她乖乖在家待着,不得外出。
罗珞也深知,不可能促成男主和女主了,这次她有些小自私,想当一回新娘,穿上大红的嫁衣,嫁给那人,就当圆了自己的梦,大多了再玩一下一环节。
春暖香浓,正是万物复苏,杏花村村长要嫁女了。
女子端坐在梳妆桌前,听到一阵鞭炮声响,这是迎新郎的暗号。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黛眉弯似柳叶,明眸灿若星辰,粉唇上了口脂,嫣红诱人,衬得皮肤白皙如雪。头戴精致的凤冠,身着火红色的嫁衣,明媚得堪比九天之上的娇阳。
喜娘为她鸾凤盖头后,扶着她走出闺房。
唐睿延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新郎红衫,俊美无铸。
向罗氏夫妇行李后,看向盖着盖头与爹娘话别的人儿,深深凝视着,仿佛眼中只有她般。
终于,趁着及时,新娘上了轿。
一路鞭炮锣鼓声响,皇城突然名声大振的江南才子终于抱得美人归。
……
唐睿延缓缓揭开盖头,看着端坐着的人,烛光摇晃,光影仿佛照入她的眸中,美得让他不由叹息。
微微一笑,稳住心绪,放下喜秤,端起两杯合卺酒。
“娘子,请!”
罗珞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就好像古代新娘般,垂眸接过,与他绕着手喝下。
唐睿延坐在她身旁,正要说什么,却听她说:“你能不能帮我把头上一堆拆下来,我的脖子都快要被压断了。”古代的新娘真是够命苦的。
他点点头,抬手帮她摘下凤冠。
罗珞这才松了口气,扭了扭酸痛的脖子,这才开始四处打量,从人到屋子,赫然发现这不是他的竹屋啊!
看懂了她的想法,他缓缓解释:“前些日子将这套宅子盘下,竹屋太偏僻,不宜长住。”
罗珞也觉得是,待在竹屋,日后他考上状元,要上早朝,还不得半夜就起。
“夜已深了,娘子,我们休息吧!”说着,唐睿延起身,放下帐帘。
罗珞心里一紧,怎么办?她只是想,单纯地结个婚,还不想滚床单啊!
然而那人却不容她想,直接伸手揽住她,带上了床。
后背贴着床褥,身前是那人压下的身躯,再也没有逃离的余地。
“唐睿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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