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说,“他还很自责,觉得司叶是故意不告诉他想让他后悔的。”
许念深沉默了良久。
简蓝看着他的样子,心想可能是许言那边有了什么阻滞,于是关心地走了过来,刚走到许念深旁边,就听见他对着电话里说了一句:“你查过沈遇没有?”
沈遇?
那头的许言也稍微愣怔了一瞬,但旋即反应过来:“你说得对,我去看看。”
许念深跟着补了一句:“蓝蓝出事前参加的萧玉那个派对,沈遇和苏瑜都在,蓝蓝和苏瑜在洗手间发生冲突之后,苏瑜和他就先后离开了。”
派对?是了!
当初她在花园里撞到的是一男一女,现在女的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就是苏瑜,那男的……难道真的是沈遇?
等等,那天他穿的什么样的鞋来着?
简蓝开始努力回忆那天晚上和沈遇那短时间里的接触,抓住许念深的手忙问道:“我记得那天派对上有人拍照留念吧?”
一般化妆派对都会如此,大家都很喜欢和打扮有意思的人一起合个影,那天也不例外。
许念深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转头就打了个电话给萧玉,很快就从她助手那里得到了数张照片。
简蓝一张一张地翻着看。
直到翻到某一张时,她忽地顿住。
许念深往手机上看了一眼:“沈遇?”
照片上的沈遇,穿着一身白色绣花纹的西装,脚上的皮鞋是斜纹对称色,一只前黑后白,一只是前白后黑。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他的手腕间——衬衣袖口上,泛着一点冷光。
是金属袖扣。
许念深看她脸色不对,忙关切道:“怎么了?”
简蓝不答反问:“你是怎么怀疑到沈遇身上的?”
“也不算怀疑,”许念深道,“只是两个死掉的女人都恰好跟他是好友,但苏瑜实际上对司叶又非常不满,我觉得沈遇不太应该对此一无所知。既然苏瑜私下提到过司叶的男女关系问题,而她或许又跟司叶的死有关,那我就觉得‘这个男人是谁’可能会比较重要。”
简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虽然已经几乎可以肯定当初自己在花园里撞见的那个男人就是沈遇,但无论是鞋子还是袖扣,在这一世都不是能拿得出手的理由和证据。可是话又说回来,即便那天晚上在树丛里的男人是他,也不能证明最近这一系列犯罪事件都和他有关啊……如果他和苏瑜是一伙的,那为什么司叶死了之后他还要帮她出庭打名誉官司?何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正胡乱想着,许念深的手机忽然再次响起,他接了起来,居然是姜睿打来的。
“许总,简蓝手机关了,我只好打给你。”姜睿飞快而严肃地说道,“刚刚司叶以前的保姆联系到我,说可以帮简蓝彻底摆脱司叶那件事的舆论谴责,不过她想见简蓝。”
***
许念深和简蓝当天晚上就飞回了b市,第二天早上两人一起去见了司叶生前雇用的小保姆崔艳。
然而见面之后,崔艳却并没急着说司叶的事,而是支支吾吾弯弯绕绕地说着自己家里最近的困难处境。
简蓝没心情和她绕圈子,直接道:“那要看你给我的帮助值不值钱了,你的演技还差了点儿,说正事吧。”
崔艳一顿,看着简蓝和许念深一脸平静淡漠的神色,她不由微微红了脸,霎时又弱势了几分,犹犹豫豫地从包里摸出了一张名片递过来。
简蓝接过来一看,和许念深相视而望。
崔艳打量着他们的眼色,小心试探地问道:“这个……值多少钱?”
许念深转头看着她:“你不会以为在街上随便接了个宣传卡片,我们就会当真吧?”
“不是随便接的!”崔艳立刻否认,“这个是我打扫书房的时候在书桌下面捡到的,我还听到叶姐打电话问胎儿可不可以委托,还问是不是能够对委托人隐私绝对保密。”
其实许念深看这名片比较讲究的样式就知道并不是街上那种随意的宣传卡片,但他还是继续质疑道:“既然你当时心里已经有了怀疑,为什么不找钟鸣?他应该比简蓝更需要你的帮助。”
“我……”崔艳的脸更红了,头也埋的有些低,“钟哥已经够难了,我不好意思再找他要钱。其实叶姐平时对我也不错,要不是我现在真的需要钱用,我也不想在她死后还来揭破这种对她名声不好的事。”
简蓝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略略一忖,把名片递给了许念深,又问道:“那你之前还发现了什么?”
崔艳摇头:“没了,叶姐她平时真的看不出来有这些事,要不是她那天情绪不好在书房里打电话有点大声,我正好打扫卫生听到了,又多听了两句,后来又捡到这张名片,也是一点都不可能知道的。”
“情绪不好?她除了打到这个中心的电话,”简蓝问,“还有打给谁?”
“不知道,”崔艳说,“真不知道。我只刚好听见她挂电话前说的最后那句‘在你心里利害关系就比我和孩子更重要吗,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是不是在说谎’这样的……”
简蓝和崔艳在说话的时候,许念深已经拿着名片走出包间去了会所里僻静的走廊拐角处给许言打了电话过去。
他大概说了下崔艳的事,然后直入主题,说道:“司叶可能去日辉鉴定中心委托过亲子鉴定。”
许言在那边顿了两秒,说道:“那个保姆你们先稳住,暂时不要让她跟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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