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前些日子收到线报,说是有北歧乱党潜入勒邑,昨晚围捕,折腾了一晚上,才将人抓到。
鱼奴一听,不禁竖起耳朵。
“他们这样猖狂?”意随很是惊讶,体恤赵将军辛苦,便要改日再聚。赵将军再三挽留,邀意随去他勒邑的家中一聚。
意随不好推辞,便让鱼奴回去取他从末凉带来的酒,送到赵将军府上。
赵将军便派了帐下的守军随鱼奴同去。
“你们赵将军来勒邑也不长,怎么不是住在军中?”鱼奴好奇。
守军笑道:“将军夫人也在,军中不便。”
怪不得,鱼奴暗笑。这夫人是何等人物啊,赵将军行军在外都带着,鱼奴满是好奇。
抱着酒坛子,跟着那小兵到了一处宅子,宅院不大,很是古朴,丝丝琵琶之声从屋里传来,苏幕遮的曲调。
燎沈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
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长安旅。
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这首曲子,鱼奴从前最是喜欢!
她跟着进去,只见赵将军卸下兵甲,穿着一身干净的灰色常服,面带笑意瞧着抚琵琶的妇人。妇人背对着鱼奴,抱着琵琶坐着,杏粉色氅衣裙裾,绾着螺髻,脖子上围了一圈浅棕色狐绒短巾,想来是位佳人,鱼奴暗叹。
意随见鱼奴来了,便笑着朝她招手,鱼奴上前,放下酒,守在意随身侧,忽而琵琶声断。
鱼奴看向妇人,妇人也看着鱼奴。鱼奴脸上笑意凝住。
“鱼奴,这是赵夫人!”意随介绍着:“这是我身边书童,唤杨鱼奴!”
“赵夫人好!”鱼奴目不转睛看着赵夫人。金环,你还活着!原来赵夫人便是金环?
金环强作镇定,望着鱼奴,轻轻一笑:“杨姑娘好!”
赵将军一早知道鱼奴是个姑娘,什么书童,任大人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夫人受累了,劳烦夫人叫人上菜了,我要和任兄喝几杯。”赵将军笑道,金环柔柔一笑:“是,我这就去。”
“我来帮夫人。”鱼奴说着跟去,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金环。”鱼奴轻唤。
金环回过头,眸中闪着泪花:“小菱儿,真的是你,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久别重逢,两人格外感慨,互相说着别后的境遇,金环在去睢州的路上便丢了盘缠,好不容易到了睢州,又找不到林江,便在街头卖曲为生,常被人欺侮,幸得赵与相救,带她去了泾溪山,二人日久生情,结为夫妇,赵与归顺朝廷,她便跟着他到北歧。
往日种种,已如烟云飘散,如今各自安好,便是最好的消息。
“你呢?”金环问她,鱼奴故作轻松:“没什么,我很好,我还以为你,,,不过幸好!”说着鱼奴笑了:“金环,看到你好,我便放心!”
二人正说着话,一个仆妇便跑着过来了:“夫人,小公子醒了。”
鱼奴送了饭菜,便去找金环,见她抱着个尚在襁褓的小儿,白白胖胖,煞是可爱。
“我记得你走的时候,不是……”鱼奴问着,她离开梁州不是说有了身孕吗?
“那孩子早没了,这孩子是我和相公的,我叫他小元宝,才过周岁。”金环说着:“林江,那都是过去了,小菱儿,你,还记恨我吗?”
怎么会嫉恨,鱼奴热泪盈眶,不知她过了多少艰难的日子,自己有何颜面嫉恨她:“嫉恨啊,幸好你好好的,不然我要嫉恨死你?”
擦了眼泪,收敛心情,两人去了席上。
赵将军见儿子来了,高兴的张开大手,接过孩子,置于膝上:“金元宝,这是咱们绵宋的状元公,快瞧瞧!”
小元宝咿咿呀呀,惹的席上诸人很是开怀。
席上觥筹交错,高谈阔论,赵将军更觉与意随意气相投,便让意随给儿子取个名字。
意随逗着孩子,看了眼鱼奴,沉吟道:“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宜之。”
赵与抚须爽朗一笑:“好,赵宜之,好!”
金环也笑:“宜之,来,娘亲抱。”
鱼奴也在一旁逗他:“君子万年,福禄宜之,宜之,小金元宝。”
鱼奴一直笑着,上一次像这样的欢聚,是很久以前了,有他,有无一,许还,岚风,四公子,岚风还说,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不知道他们都怎样了?还会不会想起自己?
她神色中有丝丝艳羡,失落。歧地酒烈。一饮而下,烧的心中落寞渐生。
酒逢知己千杯少,意随便喝多了,鱼奴扶着他回了勒邑府,天寒地冻的吹着,还没到勒邑府,意随便不省人事了。鱼奴将他放好,盖了被子,往火炉里加了木炭,不放心,便在屋里守着。
意随忽然从床上坐起,很是难受的样子,鱼奴忙端了热茶过来,意随喝不下,只是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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