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无双也在四处寻无一,从阿越那探得消息,肃王府的人也没找到无一。
鱼奴心中焦急,担心无一处境,常在二楼露台处张望,希望能看到无一。
三月初上,一早,鱼奴又去了前头,忽见楼下那小乞儿似在冲自己挥手,她不是,那日梁河所见的小乞儿吗。
鱼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楼梯处的阿越,喊道:“阿越,你帮我端些茶水吧!”
阿越有些犹疑,仍是转身去了。
鱼奴跑了下去,那乞儿递了个东西给鱼奴,与鱼奴寒暄了几句忽而乞求道:“姐姐赏些吃的吧!”鱼奴忙将东西塞到袖中,一回身,见阿越果在一旁,便摸了几个铜板给那乞儿,小乞儿高兴而去。
阿越并未起疑,鱼奴回了坊子,悄悄看那东西,是个锦缎所制的钱袋子。
“是无一”鱼奴心惊,着急去见她。
可阿越跟的这样紧如何是好。
鱼奴去了念念那,念念正往一副字画上题字,见鱼奴来了便高兴的叫她一同观摩。
鱼奴扫了一眼,是幅山水图,瞧着眼熟,见落款处:“林江?”
念念笑道:“可不就是他,这画啊,几经辗转,昨日来了个任公子,任大人同宗族弟,送了这幅画,我瞧着还不错,你看呢?”
鱼奴哪有心思看画,她指着门外,阿越,怎么办?
念念一笑!好办!念念轻轻拉下挂在墙上的字画,书架缓缓移动,一个门洞出现在眼前。
除夕有刺客大闹了红情坊后,念念这便修了暗道,这便是白先生来去无踪的奥秘!
门洞直通后院,鱼奴出来便悄悄去了穹南街。
曾经熟悉的小院,如今生了尘埃,结了蛛网,石板和水缸上长了青苔,四下无人。
鱼奴上前轻唤:“无一,无一”
“哗”
门开了,无一寒光出鞘,另一手拿着支琉华飞雪,见是鱼奴,一把上前抱住:“你可算来了。”委屈的哭了起来。
“这东西没收!”鱼奴推开她:“没想到这东西竟是这么狠毒的暗器。我竟还成日簪在头发上。唉!真是命大!“
“哎呀,放心吧,你那两支我已经去了毒,再说本就见了血,减了毒性。谁知道你会拿她当饰物。”无一埋怨道。
鱼奴见她消瘦了些,面色憔悴,透着疲累,衣裳也脏了,发髻略显凌乱。
“你这些天,就藏在这?”鱼奴不忍,再责怪她。
与她进了屋,屋里陈设还是熟悉的样子,什么都不缺,只是缺些吃的。
鱼奴从怀中摸出一包蜜果子:“给”
无一面露喜色:“太好了,知我者小菱儿也。”
鱼奴无奈一笑,又扔了个柑橘给她。
无一娓娓说起这些日子,多亏的青鸟,才不至于饿死。无一给那小乞儿取了名字。
鱼奴问起无一肃王府当晚究竟出了何事。
无一嚼了口果子,望着她:“我说了,你信吗?”
鱼奴白了她一眼:“信与不信,你都得说,碧茹到底是不是你伤的?东西?是不是你拿的?”
无一撅着嘴:“不是不是不是!”
只听无一说起那晚之事,她是好奇,想着若是取了那东西,拿来给二哥也是好的,二哥带回落鬼山也算物归原主了。是以,那晚鱼奴与莫七走后,她一直逗留在肃王府附近,夜深人静,悄悄潜入王府。
她刚进莫七院子里,便瞧见那个碧茹来了,又是点灯,又是燃香,在莫七房里呆了好一会,才离去。
无一躲在一旁,静候时机,刚要进去,便瞧见有黑影闪过,进了莫七房中,屋里灯便灭了。
什么人啊?无一好奇,靠近房门,听见屋里有窸窣的翻动之声,好在窗户敞着,无一从窗户翻进去,摸出寒光和琉华,绕到那人身旁:“你是何人?”
那人不理无一,一个飞身跃至无一身后,狠狠地踹了无一一脚,无一一个踉跄,险些跌到,手中琉华飞雪闪着碧色幽光,黑衣人一把抢过琉华飞雪,旋即把剑对着无一:“是你。”
认识?无一很是惊讶,黑衣人又说:“滚”
这么凶,无一生气了:“东西给我!”
黑衣人将怀中之物藏好,冷笑:“不自量力!”无一越发觉得声音熟悉。
两人正是对峙之间,碧茹来了,阿越和既方先回来了,说是殿下去送宋姑娘,稍后便到,碧茹便来院里看看,怕底下那些小丫鬟偷懒,不要殿下回来了热水火盆还没准备好。
路过莫七房间,觉得不对,明明点了灯火的。
碧茹心下奇怪,推门进去。
无一和黑衣人躲在帐幔后头,一刀一剑对峙,忽而屋内亮起,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无一将黑衣人面上面巾扯掉:“白姑姑。”
白雪音别过脸,碧茹看帐幔动了动,以为外头风吹之故,看了看,原是窗子没关,便过来关窗子。
关了窗子一回身便瞧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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