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冷冷说道。
“重安坊?”无一惊讶,你不是重安坊的主人吗?
“忘了告诉你,燕子楼便是重安坊,肃王府那帮人,也一样见不得人。”玉无双说着,赏着茶。
“你们?都是北歧人?”无一这才明白。
怪不得肃王府的那帮人奇奇怪怪,怪不得阿越她们与玉无双也有往来,怪不得那天刺杀萧长定会是阿越和罗佳容一起,还有白姑姑,与清风楼这般亲近。
“你们想做什么?”无一好奇,随即觉得可笑:“不会是复国吧,切!莫七他可是绵宋的皇子,他会帮你?唉!”我可不管你们这些闲事。
“无一,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不好!你老实在梁州待着,我要去茶庄一趟,好好安顿佳容,你哥哥很是挂念你,嘱托我要好好照顾你,你可莫要再跑了。”玉无双轻笑,似有成竹。
这个玉无双,又出什么幺蛾子,难不成,才死了媳妇儿,心灰意冷,变得良善。
无一不大相信他,照顾我哼!
她一路走着,有些不安,这下事情惹大了,若是被肃王莫七还有示剑山那帮人知道明海国的事与自己有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连累了哥哥,万一闽沙岛有所察觉怎么办?
无一向来不爱拘束,如今卷进北歧人的争夺中,实在是烦恼。
走在路上,总觉有人如影随形,张夜阑,无一回头张望,渐渐收了笑意,张夜阑去了睢州啊!
无一始觉心中空落。路过迎喜楼,又觉张夜阑在跟前,鬼使神差的进去,唱的是什么木簪记,戏中男女自幼定有婚约,长大各自离散又相逢,男子认出女子,女子却不知,早将婚约抛诸脑后,流落风尘,又逢战乱,男子不离不弃,终成眷属。
无一原本对这些不感兴趣,今日一瞧,心中好似有千斤重物,越发思念张夜阑。
终成眷属?她扔了颗瓜子在口中。味同嚼蜡,不知不觉陷入沉思,不知他在睢州如何,会不会受伤,会不会想起自己,往日种种不断闪现。
台上鼓声起,无一忽而清醒。她摇了摇头,想什么呢?我才不喜欢他,我,最多只是觉得他可怜罢了!不看了,无一抱着桌上果子出了迎喜楼。
鱼奴这两日得空便往肃王府跑,她分明感觉到,和莫七心意相通,可北歧之事一直困惑心中,此事事关师父,阿越,还有那个印玺,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她心有疑惑,飞针扔了一颗又一颗。
练了功回来,四处也不见无一,便去了师父那。邀着师父一同去玉山赏梅。不管那么多,如今,不都好好的。
念念请了鱼奴赏画,问起佳容之事,不免伤春悲秋。
知她私下和肃王往来,坊中之事也淡淡的,只怕是心都不在红情坊了,她对肃王殿下确实不同,想来是喜欢他。从前林江,哪里见她这么上心,不管不顾!
实在不忍心告诉她,皇帝不日便会降旨为肃王殿下赐婚。
太子殿下也为此事绸缪许久。张将军两个儿子都在睢州平泾溪山之乱,还有两个也镇守一方,自要安抚,可又不能太过宠信。
上位者,婚事也是一场博弈,不光是门当户对,菱儿,连颗棋子都算不上。
不知她所念一心一意,又能如何?
黄昏的日落里,鱼奴站着露台栏杆处,望着落日余晖,遥遥瞧见无一蹦跳着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包果子,莫不是又去了迎喜楼?
“无一。”鱼奴高兴的喊道。
无一眼角一弯,冲她笑着,招着手。
蹬蹬蹬,跑到楼上,无一将手中果子递给鱼奴。鱼奴问她去了何处,她只说听戏去了,好生无趣,讲的是士伎之恋。
鱼奴哪有心思听她说这些。
“无一,你说,鱼与熊掌可不可兼得,比如,你喜欢蜜果子,也喜欢柑橘,那蜜果子说,你选柑橘,以后就不要再吃我了,柑橘说,无一无一,我是新鲜的柑橘,好好吃,快来吃吧,你选哪个?”她认真说着。
“都选啊!我想吃哪个就吃哪个!”无一塞了果子嚼着果子到嘴里,很是享受的嚼着
“只能选一个!不然柑橘和蜜果子都不高兴!”鱼奴认真道。
“哦!我知道了,蜜果子是你师傅,柑橘是肃王莫七,不至于吧,蜜果子不乐意你和柑橘在一起?”无一俏皮道。
“师父,她也是为我好!”鱼奴有些低落,她的心左右摇摆,时而觉得能为莫七奋不顾身,时而觉得不能孤注一掷,伤了师父的心,为什么,不能兼而有之呢?
“恩,你当真喜欢柑橘王爷。”无一问她:“侯门似海,将来他妻妾如云,你也愿意?”
“不会的”鱼奴自欺欺人。
无一忽而没了胃口,看她满面天真,忍不住问她:“你了解莫七吗,他们肃王府的人奇奇怪怪的,你不觉得吗?尤其那个阿越,她是北歧人?”
“你哪里听来的,她不是。”鱼奴笑着。
“那她四处追查北歧的印玺做什么?”无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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