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擦着眼泪,止了哭,又觉不好意思:“见笑了,见笑了,呜……”可这种时候,就是想哭。
莫七坐下,揽她入怀:“没事的,没事的。”轻声哄着:“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哪里伤的了人,别怕,尹凤客他是被人蒙蔽,查清楚,会没事的。”
“你知道些什么,告诉我。”莫七抚着她额前碎发,说着话。
鱼奴不愿多说,她答应过无一,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她的身世。她的确见过那两个明海国的人,但他们为何中毒而死,鱼奴实在不知。
莫七自然是相信她,但她有事对自己隐瞒。什么事,不能告诉自己,她说不懂自己,自己有时候也不懂她,良禽择木而栖,女子也是如此,显然,她是能翱翔山间自由自在的雀鸟,笼子里管不住。
“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无论尹凤客他们怎么问,你只全然不知。”
连着好几日,鱼奴再没见过莫七,只是师父,岚风,许还,念念曾来看望。
尹凤客既拿了人,便四处搜罗证据,明海国那两个人的身份也有了消息传来,他们是明海国的刺客,从深迦江北上,辗转到过洛水,又盘桓梁州许久,似在寻人。他们在寻的显然是画像上的人,那画像不知什么时候的,很是陈旧。
尹凤客笃定鱼奴身上定然有不可告人之事,原来疑心那个叫无一的,没想到周山查探,确有此人,她又生的娇小,与证人所述贼人样貌大相径庭,与画像的人,眉宇神色间的确有些像,到又有不同。想来是自己多疑了,她一个农家女,久居周山,岂会与明海国有牵连。
倒是那个小宋菱,他让莹莹打听过,可疑的很。
他正翻着卷宗,差役进来说陆怀风来了,说来他与陆怀风算是老相识,当年陆怀风在梁州逗留过些时日,与他意气相投。此番相见,他也险些没认出来,哪里还有从前贵公子的模样。
故交相逢,人生乐事。二人寻了处酒肆,把酒叙旧。
怀风此行是为鱼奴一事而来,宋菱的事他已知晓,那个无一的来历,也一清二楚,想不到她竟是落鬼山莫家的人。
早觉得她不是寻常人,昨晚更是差点害了府尹家公子。这姑娘无法无天,甚是任性妄为。但也是义气所致。
鱼奴比宋菱幸运的多。
他明白,鱼奴也没做错什么,言语之间也很是纯善。她什么都不知道,又为着朋友义气替无一顶着,在梁州大牢里关了好几天了,想来刑罚少不了的。
“那个宋菱,是当年北歧降将,项虞州府宋氏之后,你这个案子查下去会牵扯出许多旧事。”怀风看似随意的说着。
尹凤客也很是意外固执,但这次的事,他查了许久,再说奉公行事,本该秉公办理,他也察觉到许多难处,除了死了两个明海国的人,其他只是怀疑,尚且没有丝毫证据,昨日安丰又来,说自己是喝了酒摔下了台阶,因新婚,夫人彪悍,又怕惹怒了相爷,便谎称府上进了贼,至于红情坊闹贼,又无物件丢失,且人家也没报官。那个小宋菱房间又被翻了遍,也没什么可疑之物。
大人这几天也在施压,他家公子昨日险遭人暗算。显然匪寇逍遥在外。府尹命他严查城中流民。
“管她什么人,法不阿贵,绳不挠曲。”尹凤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果然是凤客,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仔细想想,果真是她杀了那两个明海国的人吗?”怀风轻笑。
这案子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因为少了一个人。
鱼奴在牢中这几日,虽是有人护着,也挨了不少板子。今日没有传唤,鱼奴趴在榻上,歪着脸望着牢门。
忽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尹凤客。
“算你走运,这案子结了,你可以回去了。”尹凤客居高临下,对鱼奴说着:“在梁州,不要再犯到我手里。”他会留意着她。
这是要放了我?终于柳暗花明,鱼奴禁不住哭了起来。
“我起不来!”
实在是丢人,鱼奴是被莫七背着出的梁州府。
上了马车,她小心翼翼的趴在座上。
莫七坐到一旁,给她腾了地儿,鱼奴一把拉住他,脸倚在他的腿上,很是乖顺。
莫七神色温柔:“好了,没事了。”
“这案子怎么结了。”鱼奴好奇。
“梁州流民甚众,不少明海国的人趁机混了进来,滋扰生事,已然伏法,不日押送回国。”莫七说着,这事算是了了。
“原来如此。”内斗啊,鱼奴叹道,一扫心中阴霾:“可喜可贺!”自由的感觉真好,鱼奴高兴的说着。一时所有胡思乱想烟消云散。再没有什么比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更安心的了。
回了红情坊,师父见她与莫七一起,倒也没说什么,无一满是嫌弃:“咦,脏死了。”却还是上前抱住她。
“师父。”鱼奴怯怯喊道。
“没事就好,进去歇着吧!”白雪音神色有些憔悴,轻轻一个笑。
鱼奴换了干净衣裳,让无一去看着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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