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侄子,整个江州有些见识的人都清楚的,这可是真正的贵人呐!江先生一言不合就让江公子和曹公子替儿子跑腿,不是看重是什么?
不过让李氏惊的,也在这两位贵公子身上,他们身份太贵重了,李氏又担心这外边或者路上出了什么事,儿子到时候没办法向江先生交代,江先生让两位公子陪同是好事,只恐怕到了省府,又要累得延宁再费心照看他们。
李氏这百转千回的心思,正应验了一句话,儿行千里母担忧。直到江府的车马过来,李氏瞧见江先生那里彻底安排妥当,家丁护卫长随一队人马跟着,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刘家院子小,车马和家丁们都在外边候着,江景行和曹声扬先进了院子,李氏热情的抓了他们一起用早膳:“早饭备好了你们的,昨晚听说你们随延宁一道去省府,可真把吓一跳,没成想这点事,还要辛苦你们了。”
江景行笑道:“伯母见外了,也就跑一趟,辛苦算不上,三叔是叫我们趁着这个机会,随延宁出去见识见识。”
李氏心想进城来的贵人,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偏江公子说话好听,并不把他的话当真,只拉了他们继续一通感激,
江景行耐心陪着李氏寒暄两句,扫了眼院子里,没瞧见刘青,才略微好奇地问:“青青不在家?”
“没有呢。”提到刘青,李氏有点不好意思,佯装恼道,“这丫头越发懒了,方才叫了她起床,你们都快出发了,还不出来送行。我再去叫叫,两位公子先随延宁进屋用饭吧。”
江景行如今和刘青相熟,对她的性子摸的七八清,一听李氏这番遮掩的话,便知道小姑娘惫懒,还没有起床呢,赶紧叫住了正准备回屋喊女儿的李氏,宽慰道:“青青跟着三叔学习,三叔性子又严厉,也是辛苦的,这会儿天方亮,还早着呢,伯母就让她好好歇会儿吧。”
“你和延宁说的竟一模一样。”李氏一听江景行这话,又是惊奇又是感慨,笑道,“我知道你们拿话哄我,心疼那丫头罢了,念几本书,能累到哪里去?你们比她学业更重,也没见这么偷懒的。”
李氏说这话,也是表示妥协了。实际上刘延宁疼妹妹,她也疼女儿,女儿音着她不被公婆待见的缘故,从小也跟着受了罪,现在年岁见涨,在家也享不了几年福了,李氏心里头也是不忍对她苛责。
江景行和刘延宁闻言,倒是无声的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笑了,江景行是笑他们有默契,刘延宁是觉得江景行对妹妹,应该和自己对妹妹的心情一样,不过是怜爱罢了,心下便觉得轻松。
要赶路其实有多种不便,为了避免少出恭,也不敢怎么喝水,李氏准备的是顶饱的面食,也算中规中矩,奈何三人都不太感兴趣,只匆匆吃了点垫肚子,便启程出发了。
李氏目送着车马消失在视线中,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关上院门。
小院子便重新陷入了安静。
虽然天色还早,李氏起来忙活了一阵,这会儿也不会再回房睡回笼觉了。
说起来,在城里的日子,还真真是养尊处优,早些年他们在家里,忙农活的时候天没亮就得起床下地,就是农闲的时候,也没有谁睡到天大亮的,总要趁着不用下地的日子,把家里堆积的事都干好,女人打扫卫生,缝缝补补,男人也要趁机修补农具和家具,一年到头也歇不了两天。
李氏老实本分惯了,自来不会偷懒耍滑,这两年带着女儿来县里照顾儿子,享尽了清福,心里又觉得对不住家中吃苦受累的公公婆婆,总要干点活才觉得安心,所以她忙里忙外,把小院子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刘青鼓捣什么都能搭把手,现在刘青有了小伙伴,弄什么都在江府后院,用不到她了,李氏又接了针线活回来做,虽然赚不到几个钱,也叫公婆和妯娌知道,她在城里也是念着家里的。
关了门回到院中,李氏瞧了瞧天色,估摸着她女儿恐怕还要过半时辰才会起来,这会儿准备她的早饭是太早了,便又回堂屋去拿针线篓,思忖不如坐会儿针线活,等女儿起来再准备不迟,反正东西已经配齐了,只要下锅。
刘青一觉睡到自然醒,她生物钟健康,睡眠质量也好,清晨的动静并没有吵醒她,只是睡梦中听到了些许纷杂罢了。
看到女儿终于起床了,李氏才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嗔道:“你还知道起来?你哥哥出门都不送一送。”
刘青十分坦然,“哥哥都说了,他这次去省府是好事,一路顺畅的很,没什么好担心的,就不用讲究这些了,只等他过几日回来呢!”
李氏见她这般振振有词,更是白了她一眼:“你倒是照的好借口,可知江公子和曹公子他们过来,好生笑话了你一顿?”
刘青心想江景行和曹声扬才没这么无聊,但也不想让她娘抓着这个不放,立刻眼睛一转,好奇地问:“娘,你说高爷爷找好了送信的人了吗,爷奶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收到这个好消息?”
李氏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想了想,摇头道:“我们昨儿傍晚才去托的你高爷爷,恐怕最快也要到中午下午了。”
“真不知道爷奶他们知道这个好消息,会高兴成什么样。”刘青说着,想到以前学过一篇课文叫《范进中举》,不由乐了,“爷奶如今上了年岁,可别高兴的厥过去才好。”
李氏虽然也期待这这一日,儿子年纪轻轻已是举人,又是解元,恐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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