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朋友。”天下池的老者阴恻恻的道,“可惜了,你只是初初突破,比起我们,你实在是差得远了。”
“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他抓起来,毕竟是由光城的少主大人,等会宿夜老魔头清醒了,我们也好拿他儿子同他做笔交易。”
“父亲的大业,岂是我可以等同的,我劝尔等休要痴心妄想!”沈骊冷笑道。
几声稀稀拉拉的鼓掌声传来,烈阳居的中年男人眯着一双鹰目,语气寡毒讽刺:“少主大人好孝顺,即便遇上这么个不顾儿子性命的爹,依旧对他不离不弃啊。”
另一人接话道:“何必呢,同我们合作,待我俩成就化神,便扶持你成为由光城真正的主人,届时,你再不必受你父亲的掌控!”
沈骊却是呵笑了一声,指甲刺破额间同宿夜魔君一模一样的一缕红色烙印,刹那间一股淡淡的血色笼罩在他的周围,直至隐入他的皮肤之中。与此同时,他五指成爪,直指老者的咽喉。
玉微瑕在一旁旁观着,她的目光略有略无的从宿夜魔君同沈骊的额头上掠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湮没在她的眼底。
司狱诀一旦练至第七层,变会出现一道血之烙印,可以透支生命向魔神借取力量。宿夜的这道她不是很清楚,沈骊的她却是心知肚明。
若不是齐玉陵的纯阴之体滋养,沈骊凭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洞虚?
都是些该死的人……
思索间,场上形势又变,虽然沈骊动用了血之烙印,但毕竟在修为上差了两人太多,再加上以一敌二,很快就被压制了下来。
一个疏忽,沈骊被老者击中心脉,身体腾飞了出去,狠狠撞击在地面之上,翻身吐出一口血沫。
“不许……动父亲……”
他半爬半跌的挡在了宿夜魔君面前,凶狠的眼神像极了孤注一掷的野狼。
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抚上了沈骊的头顶。
他回过头,惊喜道:“父亲。”
不知何时,宿夜魔君已然睁开了眼睛,他半眯着眼睛望着沈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儿很好,真的在为父醒来之前挡住了这些蝼蚁,现在……”他微微一笑,“我儿可以休息了。”
沈骊的笑容倏地僵住,一缕缕血迹突然从他的头顶流下,就在那一瞬间,宿夜魔君的手指穿破了他的头颅,击碎了他所有的意识。
很快,沈骊化作了一道血雾,没入了宿夜魔君的身体内。
饶是其余两人心性坚韧,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虎毒尚且不食子,况且还是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死法,就好像、好像是宿夜魔君把沈骊变成了他的花肥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首次对自己的贸然前来产生了一丝悔意。
许是看出了两人的退意,宿夜魔君低低的笑了:“原来是客,本座怎么敢怠慢贵宾呢。”
伴随着他的话语,整个祭坛突然颤动了起来,原本缠绕在四根石柱上的锁链也开始晃动起来,玉微瑕看了一眼周遭,唇角微微一扬,脚尖一点,稳稳的落在了宿夜魔君身后。
几乎在一瞬间,宿夜魔君回头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当下按捺住那股莫名的寒意,一道杀气劈向其余两人。
照理说二对一似乎并不在话下,偏偏这祭坛邪门的狠,乌黑的锁链仿佛活了起来,像是一条条蠕动的蚯蚓,轰鸣着朝那两人攻击,比起同等修为的高手,明显是这些斩不断、不会累还难缠的锁链更为棘手一些。不一会儿,两人便已相形见绌,终于被宿夜魔君寻了个空档拖过来化作血雾被他吸收掉了。
玉微瑕的眼中带着一丝凉薄的笑意。
锁链毕竟是死物,不如活人的灵活,只需防守不攻,引诱着它们在空中缠绕打结,自然就会成为一堆的破铜烂铁,或是像她一样,躲在宿夜的身后,那老魔头总不能控制着锁链把自己也给扎个对穿吧。
愚蠢如斯,活该陨落在这里。
又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九天雷劫终于到了,宿夜魔君手一挥,祭坛的四周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光幕,将外界彻底隔绝了开来。
神囚之术。
玉微瑕目光兴味趣致的在周遭视巡,之前在深渊之城她可以深刻的领会到了这种禁制的可怕之处,不过……
她再度抬头望了望几乎没有丝毫亮光的天际,轻懒挑眉,在夜色内,有些懒散,有些危险。
一重雷劫已至,半个山脉粗细的紫黑色电光伴随着震彻天宇的巨响以摧枯拉朽之势缓缓落下。
宿夜魔君站起身来,昂首迎了上去,很快他发出一声闷哼,嘴角滑落一绺鲜血,伴随着浓烈的焦味弥散在空气中。
二重。
三重。
四重
……
直至到了第八重,宿夜魔君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半块完好的皮肤,衣衫褴褛、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最后一重雷劫如约而临。
他的眼中之中陡然亮起了一丝骇人的光芒,挣扎着最后的力气,他伸出手刺破了额间的红色烙印,脸上的肌肉已经兴奋狰狞的抖动起来。
就算要消耗自己的生命又如何?
很快、很快他就能成为神灵,成为无所不能、永生不死的存在!
伟大而愚蠢的魔神啊,请借给他永恒的力量!而作为回报,他会把这个肮脏无趣的世界毁灭给他看。
宿夜魔君眼中的兴奋突然在下一秒定格,他不敢置信的望向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喉咙因为不甘而发出“嗬嗬”的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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