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文江华告诉李慈时,她才大吃一惊,不仅为吃惊覃明秀的能忍能藏,更是为文江华知道这个细节而惊诧。
一想到这一点,李慈捏巴着手机的手就有些握不住,她心里火烧一样着急,但还是硬等到覃明秀吃完饭才斟酌着开口道:“明秀,文先生要过来。”
覃明秀吃饱了肚子,靠着李慈给他带过来的折叠靠椅上,听到她的话,先是没明白地嗯了一声,接着才睁大眼睛看向李慈,李慈手握着手杵在一旁,目光落在地面铺着大理石的地面上。
好长一段时间后,覃明秀说,“哦。”
不然还能说什么,来都来了。
李慈听到又道,“他说他不是一个人,余可英也一起。”
覃明秀愣了一下,好半天没想起来余可英是谁。
待李慈小心翼翼地拿怜悯又担忧的眼神瞅他,他才想到余可英的身份。
这有什么?
他笑了一下,漂亮的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像夜晚的湖泊,一眼望进去能看见灿烂的星河,轻声道:
“行,来了叫我,我等着他们。”
第九章
文江华到《安东尼》剧组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他吃完一场饭局才有空带着余可英过来看看。余可英这段时候不得他的垂青,很是安分了一阵,跟在他身边也再不敢像以前一样叽叽喳喳说一些逗趣的段子。其实文江华很不耐烦听这些,他这个人偏好安静,但从不说出口,不太亲近的人看他整日这个趴那个趴的,还以为他就爱这些,变着法的搞新鲜的小嫩模去博宠,哪知道文江华就跟看乐子似的看他们暗地里争风吃醋,笑完拍拍屁股就走了。
小时候他跟外公住在一栋小洋楼里,老人家年纪大了,喜静,平日里受不得喧闹。家里的佣人走路都要垫着脚尖,生怕引来老爷子一个瞪眼,从而丢了工作。老太爷说,周家三代子孙,个个都不喜欢跟他住。私下里说他的房子里都住着活死人,鬼屋半夜还有个响动呢,他那儿家却像坟墓一样悄无声息。老爷子留他们一夜,都像留了仇人,第二天虽没有把情绪摆在脸上给他看,可他难道真看不出来?
个个人j-i,ng一样的人物,总以为别人都是蠢蛋,他是老了,心眼却没老,他把这群讨债鬼都轰了出去。唯独文江华,他留了下来。说来文江华也是个奇葩,住在棺材一样的安静房间里,好几天下来,每晚都睡得香甜,第二天起床后面色红润,早餐吃得饱饱的,老人家爱看。
文家和外祖周家,都觉得文江华是打小受老太爷的影响,才养得这么个挑剔的毛病。做父母的在接回亲儿子的时候很是担心了一阵儿,生怕他要把自己的家也要变成一个活人的坟墓。结果文江华什么都没说,住哪儿,哪儿都睡得着,这才让文父文母放了心,觉得亲儿心理素质过硬,既哄得了脾气古怪的外祖父,也适应得了花花世界,得要好好培养,接着就把他送出了国。
覃明秀跟在他身边,琢磨了很久才知道他这个脾性,但凡不是等闲的大事,他不会轻易地跟文江华开口,怕惹烦了他。文江华察觉出他这个改变,问怎么了?覃明秀摇头,道:他是不是不喜欢他话多?文江华微微诧异他的问话,说怎么会?他说话的声音悦耳,说得话也很有意思,突然没了,还真觉得缺了点什么。
覃明秀自此知道,文江华从始至终没受过老太爷的影响。他天生就是这个性子,个人主见极大,喜欢与厌恶只在一念之间。偏偏做事理性到冷酷的程度,所以旁人还察觉不到,没有个三五年,谁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文大少双标满满,三观堪忧。
到了剧组,文江华很低调,叫司机把车开到校门外就停了,自己下车步行,余可英戴着黑色口罩和木奉球帽跟在身边。因为时下带口罩是流行趋势,没怎么引起大家的注意,倒是文江华自己引来小姑娘的侧目。一个说这么帅的人也来追星,哎呀呀倒是谁家的粉?不会是软妹吧?很快另一个覃明秀的粉丝就反驳道肯定不是江阮阮的粉丝,人家这个气度一定是追我家秀秀的,秀秀就吸这样的路人粉!江阮阮的粉丝马上就不乐意,两家小团体很快就掐起来。
这时文江华早已经穿越人流,走得人影都没了,根本没听到旁人的议论。他看着宽敞的大学校园里挤满了年轻的学生,还有人自发的因为各自的偶像聚集在一起热烈讨论,一时感觉有些新奇。覃明秀的名字就这样被别人珍之爱之的提出来,仿佛认识他很多年一样,他的作品,喜好,还有生活小事都了如指掌,如数家珍。
新奇的同时,文江华也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的感觉。他打着探班的名义,一路靠着余可英的脸,畅通无阻地走进了拍摄现场。
剧组今天的戏份差不多已经完工,覃明秀和江阮阮两人演完对手戏,正好戏服都没脱下,站在一起闲聊。覃明秀穿着雪白的衬衫和蓝色运动裤,衬衫和裤子都是专门量身定制,十分修身。剧组大吊灯的灯光明亮,昏黄的光投在他的头顶,照出他瘦削的肩膀和笔直修长的双腿。他态度恣意地双手c-h-a进口袋,微微侧着头听江阮阮讲话,灯光勾勒出他脸上俊秀的线条,也许因为氛围的原因,覃明秀的表情显得格外柔和,低垂的眉眼望着说话的女孩,像是看心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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