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好吧,师傅,夕玦真是服了你了,徒儿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云山。
苏引见夕玦突然止住了步子久久不动,于是也停在原地,但并没有看她,说道:“你应许都已经知道了。”
“师傅,你为何要骗我?”
久之,唯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淡淡的叹息:“都是师傅不好。”
“不怪你,师傅。我只是觉得,师傅不应该和他们一样的。”
他的身子一震,纯棉黑布的衣服只衬得他脸色更加惨白,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原来师傅和他们一样。
“那师傅为何又要带我于重重关卡之间不加阻拦,如若师傅有意不告诉我,稍加阻拦不我们就好。可见师父还是宁愿被我发现,也是要告诉我的。”
他未答,反而说道:“去吧,临妃就在里面。”
☆、苏引远征欲将助皇子
云山山后有一大片异常清新的竹林,大得都不知道延续到什么地方。虽然已是下午时分,但始终有着薄薄的雾气在之间萦绕。夕玦觉得像到了人间仙境,很不像人间的地方。
(这里,就是他们之前很长时间呆过的地方,也是他们以后要很长时间在的地方。一遇到什么事情,他就会带她来到这个地方。他会飞。)
“原来你就是临妃。”
这个女人突然间转身,朝她扑过来,失了心似的狂喊:“你记得我!你居然记得我!”
夕玦微笑:“我当然记得。”
她记得,那年冬季大雪纷飞,她为时三岁,突患重病。她亲手帮她煎了药,在她昏昏沉沉的朦胧印象中,一口一口地耐心喂了她。
她还记得,她一向怕黑一个人睡不着,而她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中陪伴她,使她安然入睡。
她记得,她都记得!即使有的东西她之前忘记了,也在这次见到她之后统统想了起来!
“我当初真的不该因为不喜欢宫中的明争暗斗,听了你父皇的话而逃避到这里来。为了你,我也应该坚守在宫中。”
(加)
“都不是母妃的错……”夕玦喃喃道,这几年,她深知宫中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上上下下死了不知多少人,父皇根本就无法插手。就连丽妃那样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最终还是死在了斗争之下,而且还死的惨不忍睹。
“你不恨母妃吗?”
“了解了就不恨了,母妃。”夕玦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地说:“我还要感谢父皇,因为他比我还要爱你。”
“玦儿!”
临妃感动得流出了眼泪,缓缓伸出双手,颤抖着想要拥抱夕玦,却碍于从三岁就离开了夕玦而怕她拒绝而迟疑。
夕玦却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抱住了临妃,这个举动让本来让还在流泪迟疑的临妃痛哭失声。
母女俩终于再次相见,自然是有很多话要说,夕玦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一说就说了一个多时辰,外面的天色都黑透了。
“父皇没时间管你,夕玦可是要听从苏引苏师傅的话啊。”
“我知道我知道,母妃,我可是比听父皇的话还要听呢。”
“那就好啊。”
“不过,”夕玦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身影,生怕他听到,凑近了临妃的耳边,声音降到极小,笑着说:“师傅他最近越来越太木讷了,跟和尚似的。”
两人于临妃处吃罢了清淡许多的晚饭,第二天一早就此和临妃告了辞,母女离别免不了一番悲切,之后便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凭借苏引的名马的速度,两人很快就回到了皇宫。
“此事谁也不能告诉,连皇上都不能知道。知道吗?”
“知道啦,师傅。是不是因为年纪愈来愈来老,而变得愈来愈啰嗦了?”
苏引不怒反笑,他老?!她居然说他老?
她于夏末出生,此时是十三又五个月零两日,而他此时才刚刚够二十三。
“你是不是因为年纪越来越大,而变得愈来愈叛逆了,恩,夕玦?”
重复用了她的句式,言下之意显而易见。他在说,她的言语不仅不对,而且他的年龄也并不算大。
他本来就很细长的眸子睁大了许多,缓缓低下头来用清冽的声音反将这句话问了出来,笔直的鼻尖上凝了些许莹亮似钻石般的汗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今日怎没见师傅前来授课,反倒换了人,难道师傅今天有什么事情?”
“公主是说苏引苏大人么?”
“当然。”
“苏大人现在在晁安门前进行战前授印仪式。(授印是什么,查?!!)”
“什么?!”夕玦一惊,向晁安门的方向跑去。
“公主,前宫是不允许女眷前去的!”
“不要管我。”
晁安门上。(查到底有没有这个门?)
夕玦匆匆地走上宫楼,之间有十几个太监稍加阻拦,但碍于是九公主还有她今天的气势,便不敢再说什么。
她在城楼之上站定,俯视下面一众乌压压的人,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最前已经武装好了的淡臻茂。
“是哥哥!”
一旁的太监说道:“是啊,此番北征,是由二皇子带领,范毓大人等,作为二皇子的左膀右臂。公主大可不必担心。”
她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二十五万大军气势恢宏,纵然不少。只是她素来知道自己这二皇哥(查!!)的秉性。
此时一句话突然从耳边传来。
“苏云轻苏大人为左将军,赐授印!”
云轻是苏引的名,引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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