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汩汩地往下流淌,织成一张绵密的网。
而掌刀人的力道与位置控制得极好,制造的伤口虽多而密集,却深浅适宜,避开大多数要害。
在梦境中,她以第三者的视角旁观了整个过程。
杂乱的头发挡住了面前亮到刺眼的灯光,她头颅低垂,睁不开眼。双手平展撑开,被赤条条地捆绑在钉成十字的木头上,后背直接贴上粗糙的倒刺,是一个屈辱又颓然的姿势,在掌刀人眼中俨然成为一件极具艺术感的献祭品。
他持刀退远了一点,上下欣赏了一番,像是在称赞自己的杰作般复而靠近她,对她耳语:“看,宝贝。多么富有仪式感的画面。”他没使用变声器,说的是中文,口气亲密得如同多年父女。
他身穿漆黑的长袍,戴着鬼面,整颗头隐匿在深深的帽兜之下。他的视线扫到不远处的屏幕,略微歪过脑袋。变声器传出他幽幽的声音,他讲的是英文,“切下她的手指吗?我才不干。这可是我的小宝贝eva,出多少价我都不干。”
他在跟谁说话?
气氛陡然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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