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时差点没被吓死,林枝几乎不成人样,又连忙叫了身为外科医生的沈其琛过来。
林枝还是撑着坐了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一口。
“他有没有来过?”
两人皆是摇头。
林枝眼睛低垂,掩了情绪,微微点头。
“你还问他?作为丈夫一天都没来看你。”沈其琛脸色极差,纵然平常温文尔雅的他,此时再也耐不住性子,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摧残成这样,他整个人几乎是要爆炸。
“他本就该恨我。”
这会连沈徽音都听不下去,一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林枝!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以前那么高高在上!你现在就甘心被他踩在脚下吗?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没错。”
“你他这是变态!再怎么样怎么能把你往死里整呢?”
沈其琛拉了拉沈徽音的衣袖,沈徽音看他,见他摇摇头,也不好再说什么,林枝现在就是一幅甘愿被季以衡虐的心态,觉得是自己该受的。
他不会允许再看着林枝受苦,他得想办法。
夜深。
沈其琛换了班,方便照顾林枝。沈徽音白天有班,他让自己妹妹先回去,沈徽音为难,看了眼熟睡的林枝,“哥,她毕竟嫁人了。你这样,不合适。”
“你放心,我有分寸。我会让值班护士来照顾她,我睡在值班室,每过一段时间过来看一下而已。”
其实张嫂来过,一看是季以衡的人就被面色不善的沈徽音给打发走了。
沈徽音还是对自己哥哥比较放心,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季以衡加班到深夜,看了眼时钟指针指向了11点。
林枝昏了三天,他都没去,倒不是说不想去,只是公事太多,其实空下来的时间有,但他不想浪费在这上面。他叫了张嫂去,张嫂回来说林枝没有醒,但问题不大,只是她的朋友把自己赶走了。
要不就去看看吧,反正回家也要路过医院。
走到病房外,季以衡看见了熟睡的林枝,她蹬掉了被子。
想转动门把手,却在下一秒停住,他看见了沈其琛。沈其琛温柔地将她蹬掉的被子抽了出来给她重新盖上。
冬天,江丰市第一人民医院的p病房开起了暖气,就连楼道上也吹起了阵阵暖风。
可季以衡不觉得,他整个人冷得要命。
林枝真的是连睡着了都在勾引着沈其琛啊。
贱女人。
沈其琛感觉病房外有目光注视着里面,他回头,空无一人。
只有病房窗口上快要消失的热气。
过了几天,林枝出院了。
季以衡比以前更冷了。
以前的他还会冷嘲热讽几句,现在,他连正眼都不愿意多瞧她。
林枝也不问,就这样宛如陌生人般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只是每个晚上,季以衡都像例行公事般,来林枝的房间,跟她**。
没有前戏,没有任何的预兆,次次都让林枝难受的要死。
这一天,季以衡回来的很晚,浑身酒气,感觉有些不省人事了。林枝皱眉,但也没多说扶着他进了房间。
季以衡的房间和五年前一样,一往的黑色格调,压抑的很,正如他这个人,终日活在黑暗的泥沼中,不可自拔。
将他的西装脱了下来,里面的白色衬衫领口一个鲜红的口红印刺痛了林枝的眼睛。他从来不让别的女人近身的,他不喜欢生人,当然更不喜欢陌生女人。而现在
林枝发呆着看着躺在床上不耐解着领带的男人,面色潮红,也不知刚刚与哪个女人在耳鬓厮磨。
心里一阵难过,但无奈自己此刻发不出声音,她有资格吗?
大声质问季以衡出轨?
她配吗?
季以衡的皮夹从西装口袋掉了下来,林枝捡起。
打开皮夹内侧,林枝眼泪止不住。
一张破碎的相片。
小林枝和小季以衡当年笑靥如花抱在一起的相片。
☆、第十章别碰我滚
被曾经的林枝撕成碎片的一张相片。
还记得当时的季以衡跪在地上一点点将碎片拾起,眼里满是慌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林枝,你为什么要撕了我们的合照?”
季以衡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见林枝拿着自己的皮夹,瞬间暴怒,一把抢了过来,“谁允许你碰我的东西的?”
“你怎么还会留着”
“我为什么不能有这张照片?”季以衡打着酒嗝从皮夹里抽出了这张相片,对着林枝,“它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以前的季以衡是多么的愚蠢。”
林枝漠然,能想到他会这么说,但心里却还是疼的要命。
她盯着他,许久之后,林枝说:“你累了,休息吧。”
说完去脱他的衣服,被季以衡一手打开。
“别碰我。滚。”
林枝不听,继续解他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故意忽视那个口红印。
季以衡没有再反抗,或许借着酒劲,看向林枝的眼显得更加迷离朦胧。
“你为什么不问我这个口红印?”
林枝的手一顿,紧抿着嘴,下巴那道浅浅的疤痕因为她的抿嘴有些明显。
季以衡心一动,低头吻住了她。
林枝懵了一会,这个吻温柔似水,从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季以衡没有攻略性的亲她。
林枝知道他喝醉了。
仿佛回到17岁那个炎热夏季的午后,两个稚嫩的身体羞涩地进入彼此,缠绕在一块,极尽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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