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荷包掏出一颗乳白色药丸一口吞下,身上的疼痛,难受渐渐停下,那一头白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成黑色,黑气散去,唇红齿白,依旧是那个美的惊心动魄,令人难以忘却的谢夫人,仿佛刚才那个歇斯底里的人从不存在。
靠在谢大人的怀里喘着气,忽然听到谢大人的话。
“你当真舍得!”
谢夫人的喘气一停,“我有什么不舍的,这事又不是很难!你现在就去做。”谢夫人从谢大人的怀中一番,面对床的内侧,她现在不想看到谢大人的那张脸。
许久才听到谢大人的回答,轻轻的却又重重的一句“好!”
却莫名让她的心有些慌乱,但是之前折腾掉太多的体力,让她抵不住睡意渐渐睡去。
谢大人看着床上的女子很久很久,知道听到打更的声音这才起身,在桌案上取出一只毛笔,沾了笔墨。
许久,手停下,落笔无悔。
走出门口,却看到斜斜靠在门口的谢子规,精致的眉目,布满如同荆棘肆意生长般的嘲讽。
他向来爱她,为了爱她,舍弃所有的孩子,冷酷到以为他自己都觉得是这般,然而也与事实没有多少的出入。
看着门口的孩子,谢大人摆了摆手,“跟我来!”
谢子规笑得有些冷漠,有些凉薄,跟在谢大人的身后,隐在袖口处的银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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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阴险的老狐狸
灰暗的天色,使轿夫的每一步都更加沉稳,这要是一不小心把衣食父母颠倒,他自个儿不感到愧疚,回去媳妇儿也会狠狠的用鞋子给他两个嘴巴子。
深知生活不易,所以时时刻刻都要把本职工作做好。
引路的灯笼发着光,在灰灰的天色中恰似鬼火一闪一闪的,好似那引魂的人手里的引魄灯将鬼们一步一步带向黄泉那条不归路。
早朝的时间还没到就被小太监叫醒,皇帝大人心情很不好,所以一整个过程都拉着脸,让通报的小太监单薄的身子抖动的像秋天簌簌落下的叶子。
“皇……上,皇上!”扑通一声跪下,那脑袋磕的就像倒栽葱。
“皇什么上,有什么屁事快说!”他这被迫早起的还不能甩脸子了!不知道他是百姓的奴仆,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这还没到早朝的时间就不能等等吗?
皇帝大人绝对不承认是小太监打扰了他和梨儿一起睡觉的美好时光,所以说皇帝这个人人羡慕的宝座就是一个无底坑,一入帝坑深似海啊!从此自由是路人。
“谢大人进宫说是有……急……急事,等不到皇上的早朝。”结结巴巴把事情说完,小太监的脑袋垂的更低了,丞相大人您真的会给小的找事!
“谢丞相?”皇帝大人伸着手打打哈欠,这睡觉前不久才见的,朕的丞相大人何时这么想朕了,嘿嘿,果然是朕最好的吧!
元和帝摆摆手,示意小太监带路,临近早晨的温度总是比较低,加上时节已是秋天,往来的风就像调皮的孩儿使劲往皇帝大人的俊脸上拍,将他昏睡虫赶的一只不剩,到了御书房的门口,看到微微瑟缩着的谢大人,皇上大人忽然觉得圆满了。
果然,看到别人同样的痛苦,他好像也不觉得这令人难过的事有那么不舒服了。当然了,这种幸灾乐祸坑兄弟的可耻行为是不能□□裸的摆在脸上的。
皇帝大人拍了拍谢大人的肩膀,却不想将谢大人吓了一跳。
“玉和,怎么了?”看着谢大人一副死气沉沉的脸,皇帝大人心里一突,莫不是他把玉和吓傻了,玉和啊,你可不能陷朕于不义啊!
回过神来的谢大人看着皇帝大人的脸,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虽然他和皇帝大人的交情不如皇帝与凤王那般,但也是肝胆相照的兄弟,边关的风雪永远在诉说着他们青葱岁月的金戈铁马的故事,那片土地埋葬的数千数万的白骨灵魂,曾见证着两个男人之间不必言说的默契,英雄惜英雄,何必区文武?
“风大,不进去说么?”谢大人眨眨眼。
“好啊!”皇帝大人爽朗一笑,勾搭着谢大人的肩膀就往里头走,忽然回头看着紧跟的太监,挥挥手,嫌弃地道:“你们跟进来做甚,朕和谢大人有要事相商,在外头候着。”
“是!”太监们哪敢不听皇帝大人的金口玉言,这屁股还想不想要了!那打板子遗留下的酸爽谁也不想再去回忆一遍。
房门猛的一关,差点夹到小太监的鼻子,小太监老老实实守在外面,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千万别睡过去,值了一晚上的班,这微微寒凉的风都赶不走那似狗皮膏药的瞌睡虫。
谁也不知道皇上大人在里头和丞相大人说了些什么,其中皇上大人还探出脑袋招呼一个小太监:“去去去,给我拿一壶酒来,上好的状元红!”
小太监拿酒的时候留了个小心眼挑了一瓶最小的酒,就皇上大人和谢丞相顶多一人三小杯,铁定喝不醉。
也是,一个是一国之君,一个是一国大臣,这眼看着快要到早朝的时间了,要是这二人醉了,恐怕皇帝大人会被一班老臣念的头晕脑胀。
这老臣的本事姑且不说,这碎碎念的本事比那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体验过不止一次的皇帝大人是拒绝这种操作的。
几杯酒入肚,两人的脸色都微微红润,这话匣子一下子都打开来了。
别看皇帝大人一脸的尊贵,谢大人一脸的斯文,嘿嘿,可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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