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今天更新迟了
嘿嘿嘿
“回哪个家?”魏延问道。
我冷哼一声,望着远方绿意葱葱的山脉,笑了:“何处不是家?”
“阿砚你要回汴州,待我事毕,我陪你回去。”魏延道。
“若我现在就要下山呢?”我冷冷道。
“别闹——”魏延将手压在我的肩膀上,捏着哄小孩一般的口吻对我道:“待我事毕,很快,马上。”
玳瑁坐在我的左肩,它飘动的尾巴一下一下地碰着魏延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背。我轻陷右肩,不着痕迹地将身子移开,迈开步往前走。
“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魏延在我身后喊了一句。
我轻启唇,只觉千言万语刹那间涌上心头,明明一口气堵着,眼眶却干涩地令我心慌——我竟没有哭,竟没有哪怕一丝哭的念头。
“告辞。”我深吸一口气,疾步向前走。
“幼清的死你不接着查了?”魏延又喊了一声,“还有陈昂驹老婆临走前跟你提点的,叫你关心益州的案子,你忘了?还有,你走了,陈昂驹要怎么办?”
我顿住脚步,回身狠狠盯着魏延。
“你要走,那也得等事情全都解决了才能走。”魏延的话听得我头皮发麻,从未觉得他如此讨厌。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想回家了?”元集大师见我和魏延两人僵持不下,赶紧插话进来,“这要回家,也得先跟着阿延回趟魏家。”
魏延三两步靠近我,将下巴抵在我肩膀上,轻声在我耳边吹气:“我知你气我,你先消消气,回头再打我,任你处置。”
我没有做声,推开魏延,走到元集大师身边,蹲下来查看了一下他右耳的伤势。
“好得还挺快的,嘿嘿。”元集大师一双眼贼溜溜地盯着我,半响,忽然拿食指在我鼻尖轻轻刮了一下,道:“人不大,脾气倒是挺大的。”
“我哪儿脾气大了?”我不甘地嚷道。
“哈哈哈——”大师的眉眼眯成一条缝,“我起初看你这小年轻挺能吃苦的,上山下乡,支帐篷,睡野路,都没听你埋怨过一声。今天阿延戳着你痛处了,立刻就炸了。他在你心中,到底还是颇有分量的。你若是不耍脾气,倒叫我担心了。”
“太公说的是”,魏延走近我,轻轻道:“阿砚这脾气耍得好,耍得妙,耍得呱呱叫。”
我顶着一张黑脸,怎么看魏延怎么不对付。
“她人呢?”我淡淡哼了一句。
“被我给打跑了。”魏延不动声色地道,“再不打跑,我媳妇就要跑了。”
不知为何,原本板着一张脸的我,竟放声大笑起来。原先借着生气的劲还能戳上魏延那么几句,现下瞬间落了气势。说到底,我梁砚就是好哄。
“大师!”一个工兵忽然从路边沿的草丛里冒出来,喘着粗气,喊道:“大师,我可算找着您了!您刚才走到哪里去了,大家伙不熟悉地形,怕踩着雷,不敢乱走,都躲在皇后娘娘庙的屋檐下避雨。刚才下了好大的雨呢,大师您没淋着吧?”
“我没事,其余的人呢?”元集大师从地上站起来,拿手弹了弹衣袖上的灰。我这才发觉,石头自从大师受伤后,就一直乖乖躲在他的袈衣下。它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四周,满是皱纹的脸上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石头朝我这边望过来,眼珠子忽然就不动了,牢牢盯着我肩膀上的玳瑁,不一会就开始呲牙咧嘴。
“其他的人都在皇后祠门口的台阶上坐着。”那工兵从草丛中起身,三两步跑上前来,额头上全是汗。
“大师,您之前说那祠堂里埋着地雷,大家伙避雨的时候闲着无聊,一番讨论,分析觉着不对。”工兵道。
“哪里不对?”元集大师问道。
“您想啊,这祠堂的地里里外外全都浇得混凝土,结结实实的,哪儿来的踩雷点。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元集大师呲了一声,朝我和魏延看了一眼,显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赶紧拿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道:“我也真是糊涂了,老糊涂了。”
“嘿嘿,大师您这哪里的话。我们连里的战士可都老佩服您了,您选址那可都是一选一个准,比连里的金属测量仪还准。我要是老了以后,到您这岁数,这脑袋瓜还能门儿清,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听着那工兵有一茬没一茬地讲着奉承话,将元集大师的马屁拍得溜响,不禁和魏延对视了一眼。魏延嘴唇往下撇了撇,也朝我投来一个轻蔑的眼神,随即又朝我轻轻微笑了一下。而我,也条件反射地朝他微笑了一下。
“任队长说了,要我们将挖出的地雷都放到皇后祠里去。大师,您说我们放哪里好?”工兵问道。
“任队长果然是聪明人。你们现在拿了多少地雷了?”元集大师问道。
“七成吧,还有些腐锈得厉害的,就没拿了。”
“好好好,叫你们队伍里的人都在皇后祠的门口等我,不要随意走动,我们这就上去。”元集大师发了命令,我和魏延赶紧跟上前去,走在他身后。一旁的工兵手里拿着个对讲机,和山上的队员沟通讲话。
显然元集大师和魏延设了结界,明明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斗法,在一般人眼里只当天下了一场大雨。五福山地域广阔,山路纵横崎岖,偶尔有些野路还颇为陡峭,我和魏延都不是勤于锻炼的主,很快就落在了大师和工兵之后。
“魏延,你慢点走,我真的走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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