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歌在贫民窟的破窗旁直挺挺的站立着,仿佛失去了知觉一样,他双眼无神地看着房间内的情形,妈妈倒在了血泊之中,那温柔的双眼凝视着天空,那样温柔地一双眼,曾经自己就是在这双眼的鼓励下慢慢走出困境,自己在这双眼的安慰下度过每一天。
他想要移动步子,奔向妈妈身边,但不知怎的,他似乎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脚下的大地似乎有一双手,将自己给拉住,他快要窒息了。
就在十分钟之前,他还想要告诉妈妈一个好消息:他的公司与ca签了一份合约。
他想看见妈妈为自己而骄傲的微笑。
家里的条件并不是很差,甚至说得上是很好。可莫妈妈总是执意住在贫民窟,她总是慈爱的看着莫轻歌,并没有告诉莫轻歌她这样做的理由。
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总是要坚持住在贫民窟,他知道妈妈瞒着自己一些事,妈妈是有原因的,可他不愿逼问妈妈。不过即便是妈妈没有这样做的原因,他也不会反对,不会追问。
他想着,总有一天妈妈会坦诚地告诉自己她所隐藏的秘密。他想听见妈妈亲口告诉自己,所以他没有去追查。
可…可如今!
他死死地盯着妈妈,那周身血液已经变成了暗红色,不再流动,他的妈妈,已经离开了人世。房子里菜的香味儿传了出来,萦绕在鼻尖,那是他最喜欢的菜肴,母亲一定是哼着轻快的歌,带着温婉的笑容在那一块小小的地方将对自己的爱全都融入菜当中,妈妈一定是想象着自己吃饭时餍足的笑脸。
但现在,只能阴阳两隔。
他突然像刚刚回过神儿一样,猛地冲了进去,紧紧地抱住已经冰凉的尸体。
他将脸轻轻地搁在母亲的胸口,轻轻地,像是怕吵醒了母亲那般,心跳,真的没有了。
“妈…”他无比眷恋地轻声呼唤,像是要把所有的悲恸寄托在上面。
莫轻歌记得每一个和母亲相处的日子,每一天他都无比珍惜。他知道在大洋彼岸的祖国那里有一句话,叫做“子欲养而亲不待”,所以,每一天他都努力让妈妈开心,不想以后留有遗憾。但他想的是在几十年以后,等母亲安静的合上眼,嘴角带着安详地笑容离开这世界的时候,而不是现在死!于!非!命!
“妈妈…”他将头埋在母亲的肩窝,幻想着母亲还会用温暖粗粝的手掌,温柔地抚摸自己的头,会向自己取笑,“都这么大了还这么黏人。”
脚步声渐近,可是莫轻歌还是没有理会,他像受伤了的小兽一样伏在母亲的跟前,想要寻求温暖。可温暖的炉火已经熄灭,现在只剩下最后的灰烬。
“这里还有一个。”粗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伦敦英语腔。
“是你?”莫轻歌猛地抬起头来,无神的眼里迸发出野狼一样的凶光。他死盯着这个大汉,他要把这个人的面貌牢牢记下,永生永世,哪怕是下辈子也不要忘记,他要让这个人血债血还!
大汉带着鄙视的眼神儿蹲下来,粗大的手使劲儿拍了拍莫轻歌,“伙计,是我干的。我好心地解答了你的疑惑,现在你该去见上帝了,慢走不送。”
“任务完成。当然,老伙计,我出手怎么可能有漏网之鱼?”
莫轻歌也倒下了,眼中还带着刻骨的恨意,他双目圆睁,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那个人远去的背影。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他从来没有这么不甘心过。
他和母亲是华国人,在他五岁那年背井离乡,来到米国寻找失去音信多年的父亲,但是这片陌生的土地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惊喜,有的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失望,寻寻觅觅了四年,在他九岁那年身上的钱财也用的差不多了,最后只能够在贫民窟里度过。
那时他没有不甘心,因为他还有母亲的陪伴,他的母亲很坚强,即便是在最糟糕的日子里都没有流过泪,总是温柔地充满笑意地给自己唱歌,母亲的声音很柔,很好听,在模糊的记忆里,母亲似乎还是有名的才女。
母亲教给他许多才艺,教给他很多道理,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被命运折磨的妈妈却一直那么善良,总是对他说“轻歌,你以后要做一个善良的人,你一定要有信仰。”那时候母亲的目光悠长,看向远方。而他也总是在妈妈面前装作妈妈所期待的的模样。
母亲的温柔让得他们的生活虽然简朴,但是却充满了诗意与阳光,在这幽暗的贫民窟里,他们是让其他人最为羡慕的母子。
他们都努力着,努力向往更好的生活,尽管对于现在的生活也没有太大的不满。今天,他去ca这个在米国赫赫有名的企业进行最后的谈判,他在十个竞争公司面前脱颖而出,他这样做只是想令妈妈绽放笑颜。
他恨!他恨!
这一刻,他恨那个失踪多年的父亲,他恨杀死了妈妈和自己的人,他还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没有能力的话,母亲就不会有这个结局了!
他知道,母亲的死大有蹊跷。母亲一向与人为善,没有结交仇怨。还有母亲一直守了将近二十年的秘密一定和这个有关系。
不过……
他苦笑了一下,他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尸体,以及现在这个透明的灵魂,现在它能够做些什么呢?什么都不能做吧。
他透过那扇窗,看到了远方矗立的高楼,也许是成了鬼之后的福利,他竟然能够看清楚楼里人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那么闲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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