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还是你抱我去冲的冷水,后来爸爸不止一次说起你的迅速反应和应急措施。如果当时没有你,肯定不会好的那么快,说不定要饱受植皮的痛苦。”
“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有没有留下疤痕?”
“很好,没有。”
冷清风难以置信地问,“一点痕迹都没有?”
“是真的。你看。”我说着将裤子往上推了一大截。
冷清风深邃的目光在了我洁白圆润的大腿上扫了一眼,确实看不出任何的痕迹,他说道,“赶紧把裤子放下来,一个大姑娘家,让人看见了不好。”
我嘻嘻哈哈地笑他,“你一个国外回来的人,还这么古板。”
他随即从包里掏出了一把小哨子递到我的手心里,金灿灿的,在午后的阳光下发散出炫目的光芒。
那哨子的形状跟赛场上裁判员吹的没有什么区别,就是更小巧j-i,ng致,哨身刻着一排我看不懂的外文字母和一个外国人的头像。
我小心翼翼地掂了掂分量,感觉沉甸甸得,微笑着问道,“里面是石头的吗?好沉啊。”
“纯金的。这是我在n国执行任何的时候,因贡献卓越,他们奖励我的。这是n国对警察的最高褒奖。”
我赶紧将金哨子递还回冷清风的手里,摆了摆手,“他们这个奖项我也听说过,据说,从设立这个奖项至今,一百年了,得到过此殊荣的不过六个人。而且有四个是他们本国公民。另外一个是e国人。这,这,这么珍贵的东西你怎么能随便送给别人呢?”
冷清风执意拒绝收回,只说了一句我当时似懂非懂的话,“既然决定送你,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何况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别人。”
我不是别人?
冷清风说,我不是别人!!!
一颗少女心不由得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那之后,一直到警官大学毕业,我都在琢磨冷清风话里的真正含义。
一,两家关系匪浅,他又成了父亲的副职兼徒弟,如此举动是为了拉近关系。
二,他是从心里喜欢我的。
一直一来,我自以为是地忽略第一条不计,自作多情认为是第二条。
直到我大学毕业那一年,凭各方面都很优秀的条件,完全可以进刑侦支队。
同时也在那一年,我父亲在一次执行任务时胸膛中弹,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死在了救护车上。
据说,当时在车上的只有冷清风一个人和一众医护人员。
当我赶到医院时,看到得只是父亲冷冰冰的尸体。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父亲和冷清风之间到底怎么了?
冷清风对我的态度,发生了360度的大转变,连眼神都变得清冷疏离了许多。
先是我到梅江市公安局报道,他死活把我抵在刑侦支队的外面,不让我进刑侦支队上班。
见面也是一副冷淡疏离的态度,还对我约法三章:
让我必须叫他冷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叫什么清风哥哥。
我后来询问了当时在车上的医护人员,他们都说当时父亲声音微弱,只在冷清风耳畔嘀咕,医护们都听不清楚。
清风哥哥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冷队,冷得让我难以相信。
我无奈也无能为力,可还是忍不住暗恋,思念,时时处处想见到他。
脚踏两只船
梅江市公安局总共有两栋办公大楼,分为前楼和后楼。前楼十二层,后楼十层。《法制生活》在前楼十二层,冷清风的办公室在后楼一层。
我和秦建乘坐电梯下来,步行到后楼,进冷清风的办公室用时不超过五分钟。
后楼整个一层都是刑侦支队的办公区域,冷清风作为支队长,办公室设在101室。
我和秦建站在冷清风的办公室门口,秦建伸手敲了两下胡桃色的木门。
“请进。”里面传来冷清风清冷的声音。
我们推门进去,冷清风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材料。他见我们进来,顺手把手上的东西放进办公桌的抽屉里。
之前,秦建已经在电话里联系过,双方没有过多的客气寒暄。
冷清风从办公桌后面走到会客区的沙发跟前,伸手示意给我和秦建让座。
冷清风穿着藏蓝的制服,一如既往地英俊无匹,清冷疏离的目光从我身上一扫而过。
我中规中矩地叫了声,“冷队。”
三人相继在沙发上落座。
冷清风面无表情微微颔首,之后目光就一直落在秦建的脸上,和秦建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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