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重要吗?
重要的是,她来了!她躲在丈夫的怀抱里,她伸手小心的护住自己腹内的孩子,她摇晃着那面绝不标准,有着一个天的六星红旗,在已经聚汇成一道历史洪流的的呐喊声中,用她并不标准,生硬得就象是搀了沙子的华语,放声喊着同两个词语:“中国人!英雄!中国人!英雄!中国人……”
望着那一张张黄色的脸,望着那一双双黑色的眼睛,望着他们那发光的脸,那发光的眼,望着他们手中那些千奇百怪,却都染得一片艳红、鲜红的旗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热泪,终于忍不住从战侠歌这样一位在战场上流血流汗绝不流泪的英雄眼睛里,再无遮拦的喷涌而出。
明白了,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奥尔登教官走到了战侠歌面前,他凝望着这个当众哭泣的男人中的男人,他一开始还只是站在那里默默的哭泣,但是到了最后,他却在一边欢畅的笑,一边用力的哭。
“他们全是看了中国特种部队在最后一场比赛中的表现,从世界各地赶到这里的华人。”奥尔登轻声道:“我真的很敬佩你们中国人,在你们的身上,有一种我现在还无法理解的强大凝聚力。他们来自世界各地,他们手里拿着不同国籍的护照,但是他们为了向你庆祝,为了向你们代表的祖国庆祝,从一个月开始前,就有人陆续赶到这里,直到今天形成了人满为患,大部分人都要住在行军帐篷里,哪怕他们是亿万富翁,却只能有滋有味的吃着单兵口粮,却没有人愿意散开的局面。”
“中华民族,真是一个奇怪而可怕的民族,难怪你们可以拥有五千年的历史和文明!”奥尔登温言道:“你看到了吗,大家都在向你欢呼呢。你难道不想向大家说点什么吗?”
拍拍战侠歌的肩膀,奥尔登教官走开了。这样的荣誉,这样一个聚会,只有中国人才参真正明白其中的滋味。
面对眼前这一双双发着光的双眼,面对和自己拥有相同的黄色皮肤黑色的眼睛,却花开分枝,分散在世界各地顽强的活着,用中国人特有的纯朴与勤劳,不断改变世界与自己的华人同胞,战侠歌几次张开了嘴,可是他却发现,在这个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事实上,现在的战侠歌,内心深处早已经被一种称之为“感动”的东西给彻底塞满了。
那个孕妇在丈夫的保护下,一步步走到战侠歌面前,她用最尊敬的、迷醉的目光,望着眼前这个昂然屹立,全身上下都散着一种锋锐霸气的男人。也只有这样一个不怒自威,哪怕在哭着笑着,仍然让人不敢逼视的男人,才有资格纵横天下,成为一位站立在世界屋脊上的英雄!
这个年纪和雅洁儿接近的孕妇,鼓足了勇气尝试着向战侠歌缓缓靠近,当战侠歌对她流露出一丝犹如面对亲人的阳光微笑,大大冲淡了他身上那股锋芒毕露的杀气时,她终于有勇气踮起她的脚尖,在战侠歌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姐姐对待弟弟式的轻吻。
“你是我们的英雄,”在这个时候,这位有勇气第一个靠近战侠歌的女人,用她生硬的,掺杂着一种奇异却好听韵味的华语,轻声道:“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现在的心情?”
四周突然变得一片寂静,在场所有的人,无论是不是黄皮肤黑眼睛的华人,都侧起了他们的耳机。
战侠歌缓缓吐出胸中的一口长气,他放声叫道:“骄傲!”
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大男孩,左手挥舞着红旗,高高举起他的右手,叫道:“还有吗?”
“自豪!”
“我有一个问题!”一个站在角落里,神情举止中无不透露出一种成功人士特有气质的男人,伸出自己的右手,在得到战侠歌点头示意后,他先行了自我介绍,“我来自印尼,在那里我们拥有一千四百三十万华人兄弟姐妹,却犹如一盘散沙,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就只能任人渔肉。”
战侠歌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他知道这位来自印尼的同胞,说的是什么。
“我想问的问题只有一个,”那位印尼同胞道:“我通过一些途径,听到了一些传言。据说在中国一个叫上海的地方,有一位专家提出申请,想将‘龙’这种中华民族用了五千年的图腾换掉,改成在西方神话中三头黄金犬?”
战侠歌瞪大了眼睛,脱口叫道:“我操,不是吧?!”
每天都要在训练场上接受非人的训练,要么就是执行各种作战任务,战侠歌在某些领域,还真是和周口店人一样,和社会有了不小的脱节。他真的不知道,有一位中国的专家学者认为,在西方文化中,龙是一种强悍的富有攻击性力量的动物,不符合现在中国需要“和平崛起”的战略方针,于是他提出建议,放弃中华民族已经沿用了五千年的“龙”之图腾,换成在西方神话中,代表了温和与自卫的三头黄金犬。
“这绝不可能!什么黄金犬,什么三个脑袋的犬,说白了,不还是一条狗嘛!我们是龙的传人,我就不相信有人愿意指着自己的鼻子,到处对别人说,‘我是狗的传人’!”
“我只知道,我是一个中国人,我是龙的传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更相信,我们这条已经开始腾飞的中华巨龙,将来必然会屹立到世界的最巅峰,而不是卑颜屈膝,为了迎合别人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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