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严宗对黑骊的叙述。李昂眉头一振,看向了他,“这种黑骊马,牧场里大约有多少?”
“怕是大约有五千匹左右,听说每年为了黑骊
大都护府都要派人来抽签决定归属。”李严宗答道,听同僚讲过的趣事,长安都护府和北庭都护府的校尉级军官曾经为了这些黑马大打出手,最后惹得总长生气,一下子把那年的黑骊马全调拨给了金陵都护府。让那些大打出手的校尉,参谋都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你是说总长有权调拨黑骊马地归属。”李昂听着李严宗说的事情。想到总长给他的那道文书,猛地盯向了李严宗,那眸子里迸出的寒气,吓得李严宗打起了哆嗦。
“这本来是归大司马管的,不过大司马向来是打瞌睡不办事的,所以全扔给了总长。”李严宗猜到了李昂的心意。赶忙答道,接着在一旁问了一句,“主上,您打算全部调拨那些黑骊马?”
“一共才五千,我要是一下子调走三千匹,那些都护府里的将军们还不来找我拼命。”李昂摇摇头,接着道,“能弄到一千匹就不错了。”
“其实主上,那五千的数量只是成年黑骊的数目,像咱们家。要是全拿幼马地话,估计能拿得到。只是黑骊马养起来太花费金铢。”李严宗忽地想起了关于黑骊的其他事情,连忙道。
“钱不是问题。”李昂看向李严宗,然后问道,“这黑骊马,大概多少钱一匹?”
“成年地话,一匹在三百金铢左右,而且这是卖给军队的数目,马市里一匹黑骊起码要一千金铢,而且还是有价无市。”李严宗答道,“以前曾有波斯人和罗马人打过黑骊马的主意,自从被发现以后,军堂对黑马的买卖就管制得更严了。”
“三千匹,那就是九十万金铢了。”李昂皱了皱眉,虽说价格高了点,可是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他已经决定用黑骊马来组建属于自己家族的骑兵部队。
去牧场地路上,李昂又听李严宗说了一个关于黑骊马的传说,据说第一代的黑骊马在战场上不但饮酒,甚至会去喝死人的血,可谓是凶暴之极的烈马,连成年的豹子见了都不敢近身,相当的强悍。
到了牧场,李昂见到了管理牧场的官员,这个名为曹牧的宗室老人,是个不折不扣的马痴,听李昂要买三千黑骊幼马,立时像被剜了心头肉一样跳了起来,以前也有一些大世家在他这里买了幼年地黑骊马去养,结果没一匹养活,从哪以后,不管那些大世家的人有什么关系,他是一匹黑骊马都不肯卖出去。现在李昂一开口就是三千匹,怎么不叫他激动。
见曹牧死活不肯松口,李昂只有把总长给他地文书拿了出来,以军命的理由压服了曹牧。“曹大人是真正爱马的人,在下会派人来学习如何饲养黑骊,绝不会让一匹死掉,曹大人尽管放心。”李昂见曹牧嘴里不停地唠唠着‘我可怜的黑骊儿!’头都大了三圈,连忙说道。
“你来学的人可不能少,三千匹黑骊儿,要照顾周全了,可不简单。”曹牧絮叨着,给李昂讲着喂养黑骊要注意的事情。
“以前的人,个个都把自个的马儿当老婆,不,比对老婆还好。”曹牧年纪很大,人老了就爱絮叨以前的事情,在带李昂去驯马场替自己挑马的时候,说起了他年轻的时候大秦骑兵是多么的爱惜自己的战马,“这打仗的时候,这马儿可是能救你的命,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甚至肯为你去死。”
“曹大人,我会让他们好好爱护黑骊儿的。”听着曹牧最后那句话,李昂神情一振,‘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甚至肯为你去死。’谁能说不是呢,在战场上,骑兵的战马就是最可靠的战友,甚至比战友更亲密,当你骑着战马厮杀的时候,它就是你的一部分。
驯马场内,牧场的驯马师正在驯马,李昂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匹独自孤零零被关在马栏里的黑色骏马,“那匹是?”李昂看向了身旁的曹牧。
“那是小紫儿。”看着马脖子上夹杂着紫色鬓毛的黑马,曹牧喃喃道,说出了这匹被他唤作小紫儿的马匹来历:黑骊马是牧场的宝贝,向来看管得极严,可是有时候仍不时有公马不时跑到野外,和牧养的其他母马交合,这匹小紫儿就是黑骊马和场子里另外一匹母马生出来的,大概是继承了黑骊的暴烈脾气,小紫儿从小就在马群里不合群,在踢打撕咬了几匹同群的幼马以后,被赶出了马群,独自儿在外头游荡了起来。
“我找到小紫儿的时候,它浑身都是抓伤,不过才三岁的小羔子,就把山里的豹子给活活踢死了,在那里舔着血。”想到找到小紫儿的时候,曹牧脸上露出了怀念的神色,“后来我把它带回了牧场,想把它放进黑里头喂养,哪想到黑骊群里,它也被赶了出来,后来它的脾气越来越暴烈,就只能把它单独关起来。”
“要是我早就发现小紫儿,说不定它就不是这个样子了。”看着被关在狭小的马厩里,暴躁的黑马,曹牧喃喃自语,在他眼里,小紫儿不是一匹马,它和人一样,也有喜怒哀乐,没有马群肯要它,它当然脾气不好,他知道的。
“这匹马,我要了。”李昂看向了一旁喃喃自语,有些自责的曹牧,静静说道。
听着李昂的话,曹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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