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的是时间。”
赵晏平抿紧了嘴唇,臊的就差找条地缝钻进去了。纪宁赶忙将大夫请到了一旁写方子,这才结束了这场尴尬。
赵晏平偷偷地才松了口气,便听见榻上那人虚弱的笑道:“才过了这么几年,怎么脸皮倒变得这么薄了?”
赵晏平哼了一声,走到他跟前。心想,谁都跟你似的,越老越不要脸!
她想虽这样想,但到了榻前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还行,跟吃了春-药感觉差不多。浑身发冷,四肢无力。”
赵晏平闻言斜了他一眼说道:“少说点话吧,生病了还这么有精神。”
大雪飘飘扬扬的下到了傍晚才停,纪宁匆匆进屋来找寻赵晏平。
“小姐?你在吗?出事了!小姐?”
陆墨伸出手肘捅了捅身侧睡得昏天黑地赵晏平,后者抬起睡得有些发肿的脸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应道:“啊?”
纪宁看着找了好大一圈没找着,却在陆墨躺着的床榻里侧抬起头来的赵晏平有些无语,但想起事情还是比较重大,她连忙说道:“刚才太守府那边传来消息说,午后太守刘匡被暴民勒死在家中!”
“啊?”赵晏平还没有太清醒,可一旁的陆墨脸色却变了变。可转瞬间已经恢复平常,他对着本来说是要照顾他的赵晏平说道:“没什么事,接着睡吧。”
赵晏平闻言,一下子脑袋垂到枕头上,没过一会儿便呼吸声渐匀。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漆黑,陆墨正在下面书案旁看着什么。她扶着晕沉沉的头坐起来,声音软糯的问道:“你好点了么?”
陆墨闻言也没回头,就‘嗯’了一声。
她蹭蹭地从床榻上下来走到他背后,伸出手来覆上了他的额头,感觉到了丝丝凉意后方才放心的撤下手来。却被陆墨一把抓住放在唇边吻了吻才松开。
赵晏平低头看了看他手中正在看的折子和信,然后没什么兴趣的走开到一旁喝了口茶。
喝过茶后的声音爽利了些,她问道:“刘匡死了?”
“嗯,被暴民潜入府中勒死的。”
“现在我开着粥铺,朝廷运过来的粮食陆续的也到了些,怎么这时候暴民闹事?”赵晏平咕咚咕咚又喝了一杯。
陆墨收拾好手里的东西,转过头来看着她问道:“饿了没?”
“饿了。”
陆墨起身走过来牵赵晏平的手,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朝廷自会派人下来查。”
麻烦总是找上身,这让赵晏平有种流年不利的感觉。刘匡死了,这本来是件挺高兴的事儿。但死了不出三天,整个容州城都在风传是赵晏平买凶杀了刘匡。
因着赵晏平和刘匡的过节,再加上前几天刘匡在摘星阁给她设鸿门宴的事情来看,赵晏平自己都觉得有那么几分可信了。
赵晏平站在摘星阁柜台后面随手翻了翻账本,听着不远处有一桌吃饭的客人正说道:“即便是赵老板派人杀的,那也是为民除害!”
“说得对,当官的就没一个好东西。你看看咱们这容州城这几年来都被他们祸害成什么样了!”
赵晏平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在扒拉算盘。思绪放空,眼见着一顶黑锅便要扣在她头上了脑子里却一点想法也没有。
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人,说不上俊美吧,反正在她眼里谁也比不过陆墨。不过这人倒还有些容姿,眉宇间带着一丝玩世不恭。他问道:“这是摘星阁吗?赵家的那个。”
一提及赵家,赵晏平抬眼看了他一眼。他正好也看了看她。
一旁的伙计这时赶紧迎上来回道:“没错了客官,咱们这就是容州的摘星阁,江北十四州数一数二的大酒楼。”
他朝左右递了个眼神,身后的两名随从即刻上前打点订房住宿等事情。他便随手坐在一旁的座椅上,拨弄着桌上的茶杯。
“呦,连这摆的都是定窑出的青胎玉茶具?真是大手笔啊。”那人说道。不过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没了兴致,索然无味的把玩手中的折扇。
赵晏平暗暗打量打量这人,缎子虽不是顶级名贵,但穿的倒是考究。就连袖口上的花纹绣线都有讲究。此人身价不凡放在一边,倒是赵晏平看去他虽是个纨绔却总有些漫不经心的味道。
一会儿门口又进来一个姑娘,笑嘻嘻的跑到那男子面前说道:“九哥,你怎么也不等等我呀。”
“这容州城有什么好逛的,这是闹饥荒的地方,小心人给你掳了去。”男子半是无聊半是吓唬的说道。
“你问了吗?这是那个赵婆娘开的店吗?”
那人不知为何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朝着柜台后面正算账的赵晏平看了一眼说道:“问了,是。”
“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以为自己有点钱了就了不起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那姑娘嘴里一直骂个没完,赵晏平虽然还保持算账的姿势没动,但从明王的角度来看,只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怕再说上三句她就要爆发了。
正说到‘市井泼妇’这四个字,果不其然赵晏平手中翠绿色的玉石珠算啪地一停。一抬眼,两道凌厉的目光朝着那姑娘看去。她狠狠地盯着她,手上暗暗的抄起算盘。顺便又朝着一旁看见了她有所动作却不为所动,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的明王瞟了两眼。
见他不帮她,赵晏平便准备下手。
你骂爽了,老娘可还没出招。
正待赵晏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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