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眼泪。
尤可人抱着她安慰说:“没事的没事的。没事,夭夭。你别自己吓自己,就看上去凶险而已,他那么年轻,一向没病没灾的,不会出事。”
“他是因为我才走的。”陶夭紧紧地咬着唇,又控制不住,哽咽说,“其实我应该和他说清楚。我没有和他说清楚。一开始很多事都没有和他说清楚,要是我坦白,他不会那么痛苦的。我能讲清楚,可是我没讲。是我的错,我只顾考虑着自己那一点委屈。”
“你别这样说啊。”尤可人有点气愤地看着她,“他和余婧不清不楚好不好?两个人都在圣诞节过夜了,怎么可能清白?”
“他喝醉了,而且只是接吻,他没有和余婧上床。”
“你就这么相信他,男人的话不能信。”
“他不会说谎的。”陶夭思绪有些混乱,看着她问,“你还记得影视城那一次吗?他来找我,说是自己想离开。他是因为我离开的,要不是因为我,也不可能在外地出车祸了。”
尤可人有些无语地看着她。
这意外事故都能怪罪到自己头上,活着多累啊。
陶夭有些茫然地蹲下身去,发起呆。
边上,凤奕看着她自责愧疚的样子,一时间颇有些无奈。
他其实有点明白陶夭这孩子。
她并不一定是因为苏瑾年为她离开而难过。她难过的点在于:明明曾经相爱,她可能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忘。结果,那一个为爱放逐生命垂危,她却已经抽身和别人如胶似漆。
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将所有过错因此揽到了自己身上,好像这样能好受点。
真是个傻孩子。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重新爱了就是重新爱了,这世上也就情情爱爱的事情最微妙,毫无道理可言,怎么能给它设定条条框框?
放弃一段感情,有时候需要一生,有时候却只要一秒钟。
并不是说,被很快放弃的那一段就不是真爱,只是注定有缘无分而已,苏瑾年就是她有缘无分的那个人。
这世上,很多初恋都是这样,有缘无分、无疾而终。
凤奕按着她胳膊,将她慢慢扶起来。
“奕哥,我……”陶夭对上他还是比较理智的,声音低低地唤了他一声,看上去很抱歉。
凤奕淡笑:“别想那么多,安心拍你的戏。我会留意这件事,有动向第一时间通知你。”
“……我想去看看他。”
“别傻。”凤奕一本正经劝她,“看见能怎么样?重新开始吗?还是再次复合?你明不明白自己现在对他是哪一种感情?要断就断得彻底一点,感情这事上,这种心软要不得,明白吗?”
“我怕他……”
“他不会有事。要是有事,也不会因为你去看了就没事。这种时候关心他的人很多,你是最不应该凑到跟前的那一个。”
陶夭声音低低:“他是因为我。”
“他不是因为你,他是因为车祸。感情的事情也别将讲什么对错。傻姑娘,愧疚不等于爱。”
陶夭半天都没有说话。
她心里很乱。
凤奕低声问她:“你知道自己爱谁吗?”
陶夭抿着唇,不吭声。
凤奕微笑着说:“在我刚才问你这句话的时候,你脑海里第一时间出现的那个男人,就是你心里爱着的人。”
程牧?
陶夭顿时又想起他。
他刚才走的时候自己有点心不在焉,都忘了和他说了什么。
很抱歉。
突然也觉得很对不起他。
可是自己和苏瑾年在一起两年,和他在一起两个多月时间,两个月的感情,能抵得上两年吗?
陶夭觉得自己很糊涂。
自己好像是一个对感情不专一的人。
她会这么快移情别恋吗?
她苦恼地拧着眉,迷糊间听到了自己手机震动声。
“你表姐。”尤可人将电话递给她。
陶夭摇摇头:“我不想说话,她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挂了吧。”
赵沁儿第一次找她看了一趟姑姑,她和姑姑眼下都生活得挺好,上一次她跑来影视城,最后莫名其妙又回去。
昨晚到今天打了两个电话也没说什么事。
她能有什么事?
陶夭暂时不想管,也不关心。
她心系苏瑾年,其他事暂时都因此显得微不足道。
好几天过去,苏瑾年没什么具体消息。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陶夭被凤奕说服,有些机械地拍着戏,也只有拍戏的时候她能暂时强迫自己不去想,因而倒超常发挥了几天,表现让剧组一些老演员赞不绝口。
凤奕有些担心她。
有的人会这样,不被悲伤打倒,反而能在悲伤的情况下压抑情绪,迸发出以往没有的精神,表现得更好。
很明显,陶夭属于这类人。
凤奕担心她松一口气的时候会倒下,一直密切地关注着她,一晃眼,时间到了二十七日这一天。
苏瑾年据说脱离了生命危险。
剧组因为中雨提前一天半休息,一众人有了将近四天假期。
凤奕松口气,尤可人订了下午回香江的机票。
——
酒店房间里。
尤可人收拾着东西,问陶夭:“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不是我说你。月经这问题不能忽视,趁早开点中药调理调理。”
陶夭昨晚来了例假,晚饭后就开始痛得死去活来,她在外面药店帮着买了止疼片,一直帮她撑着。
止疼片吃多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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