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没开口,魏长青已经撇开头。
母子俩这个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自从知道老爷子突发脑溢血和母亲脱不了干系后,魏长青就没有给过周晓好脸色。
乐止苦不是很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想问魏长青又怕他伤心,只好憋着什么也不管不问。
这几天魏家上下乃至于来参加丧礼的人都默认了乐止苦的身份,而魏长青也几乎每天都将她带在身边,给老爷子磕头的时候,也让她和二嫂一起过去。
一切很像暴风雨前的平静,乐止苦总觉得不安。
她不安是很有道理的,火化仪式结束不过一天,魏家就爆发了争执。
周晓让魏长青给老爷子守三年的孝。
老爷子丧礼期间,这对母子也闹过不愉快,但从来没吵得这么不可开交。中午午觉醒来,乐止苦从书房门口过,听到里面实木门都遮不住的争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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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你吩咐我也会给老爷子守孝,”魏长青看着他的母亲,“但我问你,你让我守孝就没有一点私心吗?”
周晓冷笑:“我有什么私心?老爷子一手把你带大,我无比感激他,让我的儿子为他守孝,来代我偿还这份恩情,就这点私心,难道你也要因此攻讦你的母亲吗?”
魏长青道:“如果只是这样,我绝不会说你半句不是。百善孝为先,你是我母亲,为了你做任何事我都没有任何怨言。但如果只是为了你可笑的权势和门当户对的偏见,我绝不会苟同你半点。”
周晓扬手就想扇下去,被魏明一把拉住:“行了,别闹了,老爷子刚去,你要是真感激他帮你带大了长青,我就求你安生点吧。”
周晓:“你懂什么!”
魏明将她推到沙发上坐下:“是你不懂,周晓,你钻了牛角尖了。你忘了老爷子死前说的话了吗,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谁比谁高贵。你大概忘了,老爷子从军之前,也不过是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还大字不识一个,他能走到今天,全靠他有这个恒心去学,去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你觉得那个姓乐的姑娘家世不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想借长青一朝显贵。可你仔细想想,我们谁走到今天不是站在老爷子当年的赫赫战功打下的基石上,这个家里,最有资格拒绝乐止苦进门的是老爷子,如果他都松口了,其他人就都闭上嘴随他们高兴吧。”
周晓痛恨又不甘:“难道我作为一个母亲,都不能为他做这点微不足道的决定吗?”
“这是微不足道的决定吗,这是长青的终身大事,你怎么还是这么糊涂,当初逼着长青进部队的也是你,仗着大家都有支持之意就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
“我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我不是为了你儿子,你看他现在做什么,研究员?你觉得那有前途吗!这个家迟早败在你们这些目光短浅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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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止苦转身,差点撞上魏长青二嫂。
身后争吵的声音仍然隐隐约约传来,二嫂微笑着问乐止苦:“晚上可以找你喝酒吗,我还挺想和你聊聊。”
乐止苦应了。
二嫂脚步毫不留恋地下楼,好像完全没听到书房里的声音。
晚上二嫂尤文溪带着两瓶红酒来魏长青房间,又把魏长青赶去和魏筹说话。
妯娌俩人坐到茶几边,乐止苦揭开桌上的盖子,露出里面精巧的小点心:“我晚上做的。”
尤文溪“哇”了一声:“好棒,我有个闺蜜也会做西点,我跟她学来着,可出来的味道总是很奇怪,有一次还把魏筹给吃得拉肚子。”
乐止苦笑道:“这么惨啊。”
尤文溪撩开垂落下来的卷发,露出一个温柔又狡黠的笑:“对啊。”
乐止苦睨着她:“不会有鬼吧?”
尤文溪耸耸肩:“其实是他在外面招蜂引蝶来着,虽然不是他的错,但是我还是不小心在面粉里加了点泻药。”
乐止苦:“……”学到了。
尤文溪:“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其实是他之前便秘,上不出来。我把药给他掺点心里,还不苦。”
“我都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乐止苦对这个二嫂真是叹为观止。
尤文溪笑道:“其实都是玩笑,逗你开心嘛。”
乐止苦:“……”
尤文溪挫败地托腮:“好吧,我承认这个玩笑不好笑。”
“不,还是很好笑的,二哥真惨。”
尤文溪失笑:“他才不惨。好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吧。说实话,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猜到你和魏长青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俩人第一次见面是在长乐的别墅村,那个时候大概是尤文溪孕期抑郁,来长乐散心,也是在那不久后,古女士去世了。
尤文溪道:“我一见到你就在想,这个女人真好看,像个妖精,配三弟那样的正经书生刚刚好。”
乐止苦:“哈哈哈,我也这么觉得。”
尤文溪打量着她,但眉眼温柔,可能是生了孩子,目光中总似有些母性光辉。
乐止苦喝了一口红酒,任她打量。
“魏长青一定很爱你。”
乐止苦差点呛着,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就听尤文溪又道:“你知道吗,我之前听魏筹说,魏长青出国读博那段时间,简直是不要命地在做课题做实验,就为了提前完成博士论文提前回国。至于他为什么这么拼命,最后为什么又没能如愿,想必原因你也是知道的。”
乐止苦握紧了红酒杯,心里翻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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