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让说钱瑜就越是想说,但他又害怕真的开口了元游会以武力对付他,便一时闭嘴躺会了床上,闭上眼干睡睡不着,厚着脸皮道:“元游,喂,给我讲个故事吧,我睡不着。”
元游把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他一眼道:“闲的了吧你,睡不着数羊。”
“哦。”钱瑜睁着眼开始数羊,数着数着眼神就飘了,落在元游结实的后背上。病房里开着暖气,所以他们穿的都很薄,元游怕热,因此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衫,半袖掩住了他的臂弯,却没有掩住那天为了挡下副导演的飞腿而留下的一大片淤青。
“擦药了吗?”钱瑜忽然开口,元游看他一眼不解道:“不是才擦过药吗?”半个小时之前擦的。
钱瑜道:“我是说你。”他眼神示意元游的胳膊,道:“你那一片淤青疼不疼?”
元游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淤青,满不在意道:“你住院那会儿擦了,不碍事,过两天就下去了。”
钱瑜像是压抑着什么,又问道:“我问你疼不疼?”
元游继续摆弄手机,道:“你这不是废话嘛,不过我可不像你,擦个药都鬼哭狼嚎的忍不了一点疼。”
钱瑜坐了起来,拉开床头的抽屉找来找去道:“药呢?你给我擦的那个活血化瘀的药呢?”
“你又哪里疼了?不是才擦过药吗?”元游无奈的收起手机,蹲在床头柜前打开了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摆了很多药,有内服的也有外用。熟练的把一瓶外用药拿了出来,元游按住钱瑜让他坐好,伸手就去掀他的上衣,垂眼道:“是前面还是后面?这次你可别鬼嚎了啊,我的耳朵都出现耳鸣了。”
“不是我擦药。”钱瑜想起在剧组里学的那几招,反手按住了他,元游还正在惊讶他的动作为何如此流畅时,手里一空,药瓶已经被钱瑜拿在了手里。
“你做什么?你要自己上药?”虽然有预感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但元游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这都两天了,现在才来关心他的伤,这算是怎么回事?突然良心发现吗?
不过,也挺不错的。
元游伸直了胳膊等着别人为他上药,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钱瑜居然笨到药瓶盖都拧不开。
“唔……这个瓶盖太难开了,我手没力气。”钱瑜的右手上缠了很多绷带,因为他没有技巧的一路盲打,导致手指多处骨折,浑身上下更是淤青无数。
元游哭笑不得,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不停地笑,拿过药瓶轻轻松松的打开之后,递到了他的手里,道:“喏,说你不自量力你还是真的是不自量力。”
钱瑜很想反驳,但看到他手臂上的那一大片淤青之后还是闭嘴了,把药水倒在左手上,学着元游给他上药时的手法,把手掌附在了那处淤青上。
但……因为元游飞快的把手臂抽走了,让他第一次尝试扑了空。
“你躲什么?”
在元游第五次把手臂飞快抽走之后,钱瑜忍无可忍了,抓住元游想要再逃的手腕,按在了自己胸口紧紧禁锢在那里。
元游的脸有些不自然,忽白忽绿,眼神飘忽始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就连之前的气势也弱了不止一半。莫非……钱瑜心里有个异常清晰的声音在道:“莫非元游比他还怕疼?”
回想起他住院那天并没有看到医生给元游上药,为了验证他心里的那个声音,钱瑜抬起右手趁元游不注意,在他淤青外围处按了一下。
也就轻轻那么按了一下,元游却像是被钢针扎了一般,猛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抱着手臂后退到了墙边,惊恐万分的看着他,哆嗦道:“你你你你你你干什么?”
钱瑜觉得有趣,心里莫名又有些不是滋味,挠了挠后脑勺满含歉意的道:“对不住啊对不住,我看你一直把手抽回去,就想着你是不是怕疼,然后……”
然后什么不必再说了,肯定是他觉得有趣故意试探的了。
元游缩在墙角不再靠近,他并不怕疼,也不怕受伤,就是怕上药。说起来惭愧,他刚去部队那会儿因为个性卑怯个子又小,所以他们班老大就变着法的锻炼他,锻炼难免不会受伤,每次跌伤破皮或是扭伤,他们老大都会亲自给他上药。秉着男子汉大丈夫不怕疼的j-i,ng神,可以说上药的时候没一次是温柔的,于是乎,即便他已经退伍了,却还是留下来这么一个挥之不去的y-in影。
正当他回忆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时,钱瑜从床上下来了,手里还拿着那瓶药水,朝他微笑。
元游忍不住打颤,这个笑容几乎和他们老大一模一样,那种带有欺骗性的笑容,让他想起来那些年受过的伤,擦过的药,忍过的痛。
“你你你你把药放那里吧,一点小伤不用……哎哎哎你别过来啊,你把药拿开,你再走一步我就动手了啊,你……啊啊啊啊!!!!!我他娘的和你没完——”
。。。。。。
“啊啊啊啊啊别打我别打我——”
高铁上,钱瑜猛地醒来嗷嗷叫着蹦了起来,待看清这里并非是病房而是在高铁上时,这才吐出一口气,理了理睡得凌乱的发型和衣服,人模人样的对被他那一嗓子吓呆了的乘客们鞠躬道歉。见他们收回不善的目光之后这才安心的坐了下来。
“做噩梦了?”元游有意无意看他一眼,关心的问了一句。
钱瑜的脸还有些白,看来梦里被吓的不轻。拿出随身携带的那个小镜子,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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