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一刻醒来的,眼角还有从梦里带来的泪水,手指轻握,的确是没有了他手心里的温度……
一时,梦境和现实无法分清,只有眼泪滑入脖子时清凉的感觉如此真实。
“晏暮青……”她轻轻叫着这个名字,身边果然没有人。
“晏暮青……”她再次低唤。
突然传来一声,“我在这里!南儿!”
她心头一跳,顺声而望,晏暮青却是从洗手间出来的。
“哭了?”晏暮青也是极度惊讶,“很疼吗?我叫医生。”他准备去按铃。
“不用……”她赶紧阻止。胃的确还有些疼,可治病总是如抽丝般渐渐好转,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能要到立刻病除的,“我只是……做了个梦……”
他重新在她身边坐下,重新握住她的手,柔声问,“梦到什么了?”
她咬着唇,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她这是被他的屡次放手整出心理阴影来了?迟疑良久,最终说,“我梦见……你不管我了,让我自己疼,扔下我的手就跑了……”
他目光一凝,神情也是一滞,而后轻吻着她的手背,“不会,我永远也不会。”
女人是比男人感性很多的物种,尤其喜欢听永远之类的誓词,而且,总是在听的那一刻相信永远就真的是永远了,以致,很多时候,立誓之人都已经忘了当初曾说过些什么,女人们却还时时记得,甚至还会傻傻地反问,你当初说过永远爱我之类的……
终让自己成为了一个笑话。
许自南此刻亦然,对于此时的她而言,永远,是一个让人安心的词。尽管不止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过一辈子、永远之类的话语,但每次听来,总是舒心而怡然的。
“为什么?”她手背上偶尔擦过的胡茬的粗硬,痒痒的,会从手背上的皮肤一直传到心里。
“因为……”他想了下,笑,“许自南是全世界最美丽最可爱的姑娘。”
纵然她病着,且才从梦里哭醒,她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句话,仿佛将她带回到绿城那段时光,轻松而愉悦的二度蜜月时光。
“你不是说,不想说瞎话吗?”心情一松,连病痛都不那么明显了,她嘟了嘟嘴,问。
他有些无奈,“可是你喜欢听瞎话啊?”
许自南再度一笑,凝视着他,“晏暮青,再说个瞎话我听听。”
他思考了一下,“说什么?今天你是病人,想听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是吗?那她可以让他说句“我爱你”吗?
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经历的她,终究是不敢,她不想再失望了,也不想再让这好不容易轻松的气氛再变僵。
思考了一下,退而求其次,“晏暮青,小说里的男主都不会叫自己老婆夫人,都会有一个比较特别的昵称的,你给我取个吧?”她心里却无端闪过另一个称呼:小老虎……
晏暮青再次一怔,“我不是叫你南儿吗?”
“不算!我爸爸妈妈也是这么叫的!要一个特别点的!”她自动的,把小老虎三个字自心底抹去。
“……这个,有点难。”他顿时面露难色。
“那……你怎么称呼你以前的……嗯……女朋友?”她吞吞吐吐地问。毕竟,他都三十几了,就算晚熟,高中没恋爱,那大学没有过?毕业后没有过?十来年的时间呢,他当和尚?再说,不是还有个南歆吗?
---题外话---这几天更得都有点晚,吉祥自己也很郁闷,好想调整过来!
☆、第218章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角淡淡笑纹,透着一种看穿她小心思的洞察意味。
这个意味表现得很明显,以致显得他的目光、他的笑纹都有某种戏谑之意。
许自南觉得他误会了,他不会以为她在套他的过去吧?马上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没想过试探你!瘕”
他笑了,“试探也没有关系。锋”
“……”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她索性顺杆儿往上爬了,“好,那就试探!”
他笑出声来,捏她的脸,“放心吧,没人有你这么刁钻古怪!”
“……”她还是一声叹息啊!这句话的意思,明显是承认在她前面还有人的,至于有多少还真不知道。不过,她还没傻到要跟他的前n任女朋友较劲,只是觉得如果说她从前刁钻古怪也就算了,现在的她,是真的没有了刁钻古怪的心情。
“你想要我叫你什么?”他开始一本正经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我怎么知道?是你给我取一个名字啊!”莫非他从前真的没这个经验?对女朋友没有爱称的?她多看了他几眼,不过,从他如此高冷、一丝不苟的风格来看,倒是真的有可能没有这个喜好。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还是有一点点高兴的,她迟了那么多年才来到他身边,总算让她赶上个第一。
他居然显露出认真思索的样子,“要不,叫竹本吧?听起来有点像日本名字。”说着,他又笑了。
她起初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这个名字不那么好听,后来一想他喜欢玩的拆字游戏,她的脸顿时耷拉下来,“干脆叫笨笨好了!”
他立马做赞同状,还夸张地几分欣喜,“这个名字好!就这个!”
“……”她转过身不理他。
“那你给指个方向,要什么风格的名字?不然我往哪想啊?”他这才来抱她,哄她。
许自南闷闷的,“算了!不要了!没意思!”
别人给老婆或者女友取什么爱称都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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