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要笑:“再别说这话,盛嬷嬷都不服老呢!您可真是想多了!”沈妙荣也被逗笑了:“你这小蹄子,盛嬷嬷都编排上了,她若在,有你的好看!”绯衣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主仆二人说笑一番,绯衣见沈妙荣这般状态,心下略宽了些。不一会儿外头传来动静,竟是周礽来了,沈妙荣连忙起身,却再来不及打扮。周礽已经进屋,就见沈妙荣穿着里衣,披着一头青丝,被绯衣扶着,显得人很是羸弱。自那日周礽借口国事繁忙离去后,周礽一直没来为华宫,已有小半月,沈妙荣到底觉得委屈了,眼圈儿便不由自主的红了。
周礽脚步一顿,背着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沈妙荣见周礽不像往日那边自在,越发难过,面上却沉静下来,就着绯衣的手道了万福:“圣上万安!”周礽这下子才一个大步来到沈妙荣跟前,双手托起沈妙荣,先对绯衣说:“你们都下去。”等到屋里只余他二人,沈妙荣死咬嘴唇,不让自己失态,只是泪水却滚滚而下。
周礽把她带到床边坐下,双手就去搂她。沈妙荣心里不乐意,一个扭身,周礽怀抱落了空。周礽又要上前,沈妙荣还要挣扎,周礽却使了力气,沈妙荣索性伏在周礽肩膀上痛哭。
外面守着的绯衣小安子等人俱听到了,绯衣同小安子使了眼色,小安子装作不知,绯衣恨的咬牙伸手掐了一把,小安子疼的双眼竖起,又不敢大声,嘀咕一句:“真是姑奶奶!等日后主子失宠了你再作!”小安子大手一摆:“都堆在这儿作甚,该干嘛干嘛去,这儿我同绯衣守着!”
屋里沈妙荣一时停不下来,周礽不停轻拍沈妙荣后背,良久才消声。周礽这才开口说话:“那日…”沈妙荣一把捂住周礽的嘴,不让他说下去:“别说!”心里在滴血,耳边更加听不得关于姜丽之事。
周礽握起她的手,亲吻了下:“妙妙,你放心,谁都越不过你去!”沈妙荣惨淡一笑:“圣上心里不怪臣妾不理您吗?”周礽苦笑:“你护子心切,岂有怪罪之理!确实查不出什么,或许真的是偶然之事,只是底下人奉承错了。”沈妙荣一双丹凤眼,此时双眼带神瞧向周礽,把周礽也看的心一怵:“既如此,恐是我想差了!”周礽心里一松连连点头。
沈妙荣也软和下来:“圣上,我与姜顺容,孰美?”周礽哪里有二话:“她怎能与你相比!自是你美!”沈妙荣轻笑一声:“别是哄我开心罢!”身子又一别,背过去坐,周礽恨不得赌咒发誓:“我连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沈妙荣哪里会信,只是面上似是高兴,转过身子:“圣上定是极为满意姜顺容,否则怎会第二日便升了她的位份!”
周礽见沈妙荣还是不信,便说道:“皇后按着规矩办的,我也是事后得知,你若是不喜欢,朕即可下旨降了她的位!”说罢也不要沈妙荣回答,立刻就要喊小安子进来,等小安子进来后,沈妙荣才反应过来:“圣上何时这般心急了!”小安子还巴巴等着周礽的话,沈妙荣“噗嗤”一声,终于笑了出声。周礽这才把心放下,沈妙荣对着周礽说:“圣上,后宫规矩妾如何不知,您若是在我这儿出了圣旨,我可是不活了!快叫小安子出去罢!”小安子望了眼周礽,周礽顾不得他,正当哄着沈妙荣呢:“口没遮拦的,什么活不活的!不许这般说话!”说话间瞧见小安子还在:“没听贵妃娘娘叫你出去么!”小安子这才退出去。
沈妙荣不高兴:“您对他撒气作甚,这么个忠仆,别人想也想不到呢!”周礽便笑:“贵妃娘娘说的是,既如此,我便为他向你讨个赏罢!”沈妙荣被周礽的厚脸皮惊住了:“圣上,您真是!跟个无赖似的!我竟如今才知道!”周礽说完还不过瘾,似是应沈妙荣的话,竟要站起抱拳鞠躬,沈妙荣吓的整个人扑了过去,索性抱住周礽。
周礽哈哈大笑,反手抱住,欺身上前,二人双双倒在床上,周礽将沈妙荣压在身下,一时间,气氛暧昧无比。
此后,周礽几乎每日都去为华殿,若是不去了,也有赏赐下来,宫里那点子流言,早就如风般散了。唯有姜丽,日日惦记着周礽,这日实在忍不住相思之苦,便遣人去打探周礽的行踪。
却也无需刻意打探,几乎到了午膳时候,周礽便要去为华殿用膳,姜丽打扮一番,守在了路口。老远便瞧见座驾朝着姜丽所在路口移动,等到靠近,姜丽便大声请安,声音有些尖锐,周礽听了眉头一皱,问小安子谁是,等知道是姜丽,眉头越发紧,也不掀帘子,略带怒气道:“放肆!”又对着小安子说了几句,小安子便上前:“姜氏,疏悉礼仪,懈怠不工,不思敬仪,降为贵仪!”姜丽听完,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几乎站不住,蔓儿使劲扶住,待到圣驾经过,主仆几人均一身汗,姜丽更是虚弱的说不出话来,蔓儿强撑的:“主子,咱们先回去罢!”
姜丽摇头,在路口站了许久,望着原处的宫墙,在太阳底下越发的耀眼,姜丽涩的眼泪都滴下来了。蔓儿十分忧心姜丽,又说了几回,姜丽才肯回去。
等到了清研阁,姜丽便觉得头重脚轻,蔓儿伸手一探,嘴里低呼一声:“糟糕,发烧了!”急忙要去请太医,姜丽拦住不让:“前头圣上刚降了我的位,后头我就病倒请太医。叫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编排我。我不过是刚刚在风口了出了汗又吹了风,喝点热水捂捂汗睡一觉就好了!”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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