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左右没有我同意,舅舅他们改不了房子产权。现在他们一家死皮赖脸得住在这儿,蹭吃蹭喝不说,还动我的东西。短时间里我是不想回这边了,就是想问问你那儿有没有仓库,我把东西都搬过去。”
这倒是意外之喜,梁成砚的脑子转得极快:“用不着仓库,放我公寓就行。你先让苏珊收拾一下东西,我马上安排搬家公司。”
“.....”挂断了电话,秦梦阑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蠢。
找个放东西的地方么,毕驰家难道不行吗?
非要舍近求远,找个搬家公司搬到度假村去......
梁成砚挂断了电话,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干干净净,转身问身后的西装男:“都拍到了?”
西装男弯了弯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东西,压低了嗓音回复他:“是的。从16年3月开始,每个月都拍到了。”
梁成砚伸出他吸血鬼一般妖娆细长且没有血色的手,接过西装男递过来的u盘。
“明天你就回安保组吧。”梁成砚淡淡道。
“是。”西装男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转身消失在了人群里。
薛峰蹒跚着走了过来,看着西装男消失的方向,似乎想起了什么:“我记得这个人。爆炸那一天,他是第一个冲进来救你的。”
梁成砚将u盘收进了口袋,不置可否:“他是大梁的保镖。爆炸那一天,正好他当值。”
然而保镖的警惕心再高,反应力再快,终究防不了险恶的人心。
大观天地里四处都是热热闹闹的人流,唯独他们站立的这个角落,安静得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薛峰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闷着声音说了出来:“谢谢你,谢谢你帮我跟学校解释。”
梁成砚略略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对他的感谢提不上一点儿兴趣。
说完这一句,薛峰憋了长时间的愤懑就在一瞬间爆炸了出来:“梁成砚,请你相信我。如果真要是我和赵子齐当中的一个人干的,那个人一定是赵子齐。爆炸的时候我就跟你站在一起,我也被炸伤了啊!为什么班上的同学会这么蠢?!赵子齐站那么远,一点事都没有,他们居然还是怀疑我?!”
梁成砚不否定他的话:“你自己说了,班上的同学蠢。”
薛峰激动得眼泪水都流了出来:“梁成砚,对不起。你明明是班上看问题看得最清楚的那一个,上学的时候我却总找你麻烦。觉得你喜欢装逼,到哪儿都喜欢炫耀.......”
人一激动,就容易说大实话。
梁成砚打住了他的大实话,脸皮有些发热得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上:“薛峰,治眼睛的这几百天里,我想了很多。你是个清高的人,你有你的原则和底线。即便是你真得看不惯我,也不会在仪器上做手脚。”
“你是这么看我的?”薛峰擦了擦眼泪水,眼睛发亮得看向梁成砚。
梁成砚点了点头:“嗯。你想要的是比我会装逼,比我会炫耀。毁了我,你不能模仿,更不能超越。”
“......”薛峰沉默得说不出话来。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除了爱装逼,梁成砚的嘴巴也很毒呢。
梁成砚的视线投到了购物广场的一楼大厅,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从大门涌进来,然后分散到各个店铺和楼层里。粗略看来,购物广场的客流分为三种:第一种是为了某种消费目的走进大厅,中途被迷人的衣服或者餐饮吸引进了其他店。第二种是直奔自己消费的目的地,看也不看周围一眼。第三种,则是漫无目的得在广场里飘荡,期待在飘荡的过程中找到他喜欢消费的东西,或者,能消费的东西。
没瞎之前,梁成砚是第三种人。
“我眼瞎的时候,女朋友跟我聊过一个化学系的推理故事。说是有两个兄弟为了争夺父亲遗产,明争暗斗无所不用。有一天,哥哥请弟弟喝威士忌。弟弟认为威士忌里面有毒,不肯喝。哥哥为了说服弟弟,自己仰头喝了半杯。后来,弟弟死了。”
薛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你现在是跟我炫耀你有一个女朋友吗?”
梁成砚忽视了他无厘头的问题:“凶手显然是哥哥,但是警察没有证据抓他。因为那杯威士忌,哥哥也喝了。”
“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哥哥在冰块里投发了□□。他喝酒的时候冰块尚未融化,酒里没有毒性。但是弟弟喝的时候□□毒素化开了,自然必死无疑。”
故事讲到结尾,梁成砚眯起眼睛,神色复杂得说出了他真正的心里话:“有人给我准备了一杯威士忌,让你和赵子齐喝上半杯,为的就是让我喝掉有毒的下半杯。”
薛峰苦笑了一声,评价道:“化学系的故事真是浅入深出啊。”
班里的几个男生担心出事,从金钱豹里走了出来,招呼梁成砚道:“能专心致志得跟我们散伙吗?”
“就是,吃个散伙饭啊,有必要一边散一边吃吗?”
梁成砚笑了笑,示意自己马上就回来。
拍了拍薛峰肩膀,梁成砚临走前告诉了他真相:“说出来怕你不信,给我准备那杯威士忌的,是权安东。”
薛峰愣愣得站在原地,感觉一阵寒风从裤筒缝隙里涌了上来,自下而上得窜进他的衣服,钻进他的皮肤,最后,冰冻住他沸腾奔涌的血液。
不是赵子齐?
竟然不是那个表面阳光其实内心阴暗的赵子齐?
薛峰似乎想起来了,每次做实验,无论是开始还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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