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城补充道:“作为一个有着极高绘画天赋的人,他在画这张东西时,如果是为了出名,会画出一张让人一看就相信有原型人物。由此跟赏画之人达到共鸣。但李谋,他不是纯粹为了画画,他是为了给那些死去人,一个申诉的机会。也许你们不会相信。但我知道,他的内心所想,就是用自己的笔,画出他所见的不平事。”
李谋画画的动机赵宇城已说得很清楚。
他虽是无期徒刑,却还向往着能立功,极尽办法的展现自己的善良,那些女生,他或者见过真人,或者看到只是相片,所以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下,他依相片而画。
想想那六个人都极有可能死了,每一个人脸上都显出沉重之色。
刑警一怔,反应最快的金盾问:“你是说,李谋画的画,其实是通过六个人的脸部特片拼凑起来的?而不是一个现实之中的存在的人?那他……”
金盾说不清自己要表达。
赵宇城向艾卿看了一眼,示意她接着说,然后双手抱着胸,往边上一靠,安静的看着前方。
“答案已经出来。”艾卿城淡淡的接过话题。
答案?
坐在椅子上的刑警正为自己手里拿着的一叠又一叠的汇报的文字头晕之中。
因为大多干刑侦的,做事大胆心细,并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吹冷风写写报告的那种。
与耍笔杆子相比,与坐下看细如黄豆大的油墨文字相比,不如给个答案来得直接。
所有人不由的都齐刷刷看向艾卿。
艾卿向赵宇城看了一眼,他微点头,她便不再铺垫那些了直接道:“这个案子要从南郊地下室的十二副画像说起。”
“我们发现了十二副画像,其中六幅是已经找到了受害人。”
“余下的六幅,本来也是画好的,但被人为的涂掉了面部。”
金盾道:“你是说,有人在隐瞒六个人的脸?为什么?”
艾卿:“当然是知情人,但又不是犯案人。”
“为什么?”
艾卿:“犯案人,如知道自己被人发觉,会直接毁了这些画。”
“而作为知情人,她只想以此事来威胁犯案人,用来达到她自己的目的,所以她只是涂掉了画上人的脸,却保留下这些本可以作为证据的画。”
“知情人?”
金盾重复了几遍后突然想到什么,心里猛的一抖,脱口道:“常青琳是知情人,她要威胁的只有常一虎,你是说常一虎是……”
金盾都不敢往下说。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艾卿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再说下去,只怕让人直接给轰下台。
赵宇城又说:“案子面前,用事实说话:
一、由这些相片上的不同五官组成的一幅全新画像,这意味着犯案人一心在收集女人。虽然这些女人并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都年轻且都是学生。”
修诚点头:“的确,都是大学毕业后,外出找工作的。”
“第二,相片上的人曾经受过一些助学贷款或是私人资助。”赵宇城说,“所以,她们的出身大多是普通之家,有些甚至是农村里考出来的。正因为如此,她们的消失一直以来没有多少人注意到。”
对于一个拥有十四亿人口的大国,每一天有人出车祸死去,每一天也有人在失踪。
而关注小孩子失踪的更多一些。
但也也只有百分之一不到的比例被找回来。
而作为成年人的女学生,在出到社会后,跟家里失去联系,大多不是为了爱情,就是跟家里面不合。
所以就算家里报案了,也不会像失去一个年幼孩子时,得到过多的关注。
艾卿愣住了。
“第三,她们死时年龄在20-25周岁间,这个时间的女生,大多对于用爱情有着一种执迷不悟的冲动。所以,画像上没有他们的脸,却有他们年轻的身体。”
警察们纷纷摇头:“我们怎么可能确认你的推断,这些说起来跟天方夜谭一样。”
赵宇城坚定的道:“这一切都不可思议,但巧合到如此,就只能说相城这里隐藏着一个惊的秘密。”
修诚将一叠报告往桌上一放:“我们在南郊发现了一张虎皮,起初以为是仿真的,后来发现人的毛发勾织出的画,这种技法在中国传统工艺里叫发贴。”
艾卿对于那张虎皮还是有些印像的,但听到这个时,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她伸手把自己最不愿意看到报告拖到自己的桌前,身子向后踢了一下椅子,边翻边说:“你是说,你把那虎皮上的毛发作了dna的鉴定。”
“是的。取样作了鉴定。证明,这六个人的毛发都曾出现在同一张虎皮上。”修诚点头。
“妈呀。”
艾卿和几个年轻的警察都觉得心头一震。
哪里见过这么变态的杀人犯。
而且艾卿当时,还准备对那画上的一些东西作一番采集,只是赵宇城给阻止了。
今天才知道,赵宇城怕她觉得那东西恶心。
“如果光凭这些,我们就能抓常一虎,因为没有完整的证据链,最多只能拘他一两天。”有人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常一虎在南郊案里的嫌疑值上升,这一点得到了大家的认同。
这时一直坐在位子上做着笔录的金盾捧着自己本子站起来:“教授,虽然你说的让人觉得有几分道理,但我不明白,常青琳怎么可能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安静的呆在车里,并且,还让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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