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诓你的,看他今天桃花满面的样子。”
肖安逸点点头,原来如此。
楚南风看着俩个人眉来眼去的,内心一阵动荡,这两人含情脉脉的是个什么意思。
“大人是要审理什么案子?”言归正传,门外还有很多百姓在围观。
“先生不急,此事升堂时再说。”肖安逸没有多做思考大手一挥:“升堂”。
……
公堂之外百姓议论纷纷,堂威声起两旁衙役廷杖击打,全场肃静,中间跪着两位妇人。
刻着‘明镜高堂’四个字的巨大牌匾下坐着身穿官服的肖安逸。肖安逸左手边站着楚南风,一改嬉皮笑脸的模样一时让糖不甩不适应。
徐子居坐在肖安逸的右手边,为了让糖不甩看到楚南风一本正经的模样,硬是拉着让她在自己旁边,近距离观看堂审。
肖安逸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年龄大一点妇人的回道:“民妇赵氏,这是我儿媳小赵氏。”
小赵氏还未等赵氏说完连忙抢言:“大人啊,您一对要为民妇伸冤。民妇命苦,民妇自从嫁到赵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如今婆婆又偷民妇的首饰……”
“你才是贼,怎可如此厚颜无耻。”赵氏怒斥。
糖不甩看着两人吵得挺欢,有点乐呵。忽然耳边惊堂木响,吓得浑身一抖,楚南风恰巧斜眼瞄到这一场景,抿了抿嘴眉眼都弯了。
徐子居眯着眼睛看了看,暗自点头,等退堂后要和大人商量商量点事了。
“大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你们想挨板子吗?”肖安逸怒斥。
“民妇不敢。”
“民妇不敢。”
堂下两人皆被惊到,颤抖地连忙磕头谢罪。
“赵氏,由你先说,事情究竟如何?”肖安逸说。
“回大人,在下赵氏,这小赵氏是上个月嫁入我们家的新媳妇,我家只有我儿一位男丁,本来新婚燕尔的大家都挺欢喜,可谁曾想……”话说着,赵氏眼泪溢出,止不住的往外流:“新婚第二天上山砍柴落下了山崖,就这么去了。”
糖不甩没有家人,唯一算起来就只有那个教自己偷东西的老乞丐了否,老乞丐一直教导她不能有心,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因此这会儿听到赵氏这般伤心,内心倒是没有多大感慨。
“我一生守着活寡,不愿看到这么小的新媳妇也是如此,便劝她回去重新嫁个好人家,过好日子。”话一转锋:“可谁知这个贱人竟然不识好人心,说我坑害她,让她背上不洁的名头,还透我首饰。大人啦,那是我与相公成亲时打造的,还望大人给民妇伸冤啊。”
“她胡说。”小赵氏指着赵氏说:“大人千万别听这妇人胡说,那首饰分明是我与相公成亲时打造的,大人,街坊前些日子也有看到我带过这首饰。”小赵氏说着从怀里掏出张收据。
“来人。”肖安逸一听这话连忙下令:“带那位街坊上堂。”
街坊是两位年过三十的妇人,没事时会这家那家串门唠嗑。小赵氏是外乡来的,偶尔拉呱熟络起来。
“堂下何人。”肖安逸问。
“民妇陈氏。”
“民妇王氏。”
“叩见大人。”
“你二人可曾见过这个首饰?”肖安逸让衙役将首饰端到二人面前方便认清。
二人看了一眼,指着小赵氏说:“是她的。”
赵氏一听哭腔着大喊“大人,她们是串通好的,这首饰真的是我的。”
肖安逸皱褶眉头一拍惊堂木,他从当上知府开始查了不少的案子,可是最怕的便是升堂,不论什么事,人人上堂皆是喊冤,有事即便证据确凿也要喊上两嗓子:“陈氏你来说说你二人是何日何时何地看到过这首饰的,事无巨细。”
陈氏边回想边说:“看到这首饰是在三天前。小赵氏与往常一样和我们聊天。当时戴的就是这些首饰,她说这是她与相成亲时打的首,一直舍不得戴,那天是赵氏想让她走,她思恋亡夫所以才带着的。”
“对对对,当时就是这么个情形。”王氏附和。
“啧。”糖不甩听到这儿啧了一声。
徐子居就在她身旁坐着写记录,听到她出声连忙问道:“怎么了?”
糖不甩想要说话,想想看又咽了回去,据听说在衙门里头胡言乱语会挨板子:“嗯……没什么。”
“你不用害怕,有什么话只说便是,衙门里是很宽容的。”徐子居笑眯眯的拿着笔继续写,其实心里却在打鼓,这姑娘一进衙门自己就看出来了,她有点怕衙门,可别这样就将南风带回来的姑娘给吓跑了才是。
“那我就多嘴说了啊。”糖不甩一脚跨出去站到大堂中央。
徐子居看的丈二摸不着头脑,自己只是让她站在这儿说给自己听,怎地跑那边去了,这丫头不知扰乱公堂是个什么罪吗。
楚南风看着忽然冒出来的糖不甩,一阵胆颤儿,这一会儿精明一会儿傻不愣登的,这又是晚的哪一出:“不甩,回去。”
“啊?什么?先生让我说的。”糖不甩一指徐子居,表情甚是无辜,楚南风眼皮直跳,不知她的无辜是真是假。
肖安逸拿着惊堂木的手顿住了,脑袋一片空白,本就疼的脑仁儿这会儿更难受了,看看徐子居一脸懊悔的表情就知道他说了,置于怎么说的都已经无所谓了。
糖不甩对着肖安逸行礼:“大人糖不甩知道谁是贼。”
“哦?说来听听。”肖安逸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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