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玖笙看了眼方俞生,感到脑仁痛。
“你来。”乔玖笙将这个难题丢给了方俞生。
方俞生肩负重任,将两个孩子拉到一旁做思想教育,三个人在庭院里,方俞生在倾听孩子们话。当然,说话的一直都是方子恺,方子程只要负责当个木桩子就行。
季饮冰盯着他们父子三人,觉得啼笑皆非,却又心生羡慕。等言诺起身去做自己的事后,季饮冰这才跟乔玖笙说,“你们这样挺好的。”
“好什么?”乔玖笙扶着额头坐下来,对季饮冰诉苦,说,“这样的情形,三天两头就要上演一次。”
“就是这样才好啊。”
季饮冰笑得落寞,她说,“有孩子们在身边转悠,虽然有时候会气得你想要打人,但听到他们欢声笑语的时候,心里肯定也很满足吧。”而这种生活,是季饮冰梦寐以求的。
乔玖笙没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到季饮冰的腹部。
想到季饮冰的身体状况,乔玖笙顿觉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能生育这件事,是季饮冰的痛,乔玖笙本不该提起,但她又看出了季饮冰想要孩子的心思,权衡片刻,乔玖笙才问她,“你有什么打算?一辈子都和言诺两个人过?”
等季饮冰抬头看过来,乔玖笙这才注视着季饮冰那双眸,问道,“不打算领养一个孩子,或是代孕一个?当然,我也是女人,我一想到我的男人要跟别的女人的卵子结合,我就…”
叹息一声,乔玖笙说,“心里挺纠结的吧?”
季饮冰摇了摇头,才说,“其实我早年有冻结三颗卵子。”
听了此言,乔玖笙眼前一亮,她忙问,“那你和言诺完全可以试管个婴儿…”
“我的子宫受伤了,不能孕育生命。”这才是季饮冰最在乎的地方。
“那…可以找个代孕的…”
“不行。”季饮冰摇头,坚决地说,“我的孩子,不能是别的女人生的。”说她偏执也好,小气也好,她就是介意。
闻言,乔玖笙彻底没声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季饮冰也没说话。
她话说的狠绝,但她心里其实也是动摇了的。她盯着屋内的三个小孩子,他们那么小,长得肉嘟嘟的,看着就可爱。言诺平时不说,但他在面对方俞生两个孩子的时候,说话声音都是轻柔的。
尽管在孩子们听来,这个伯伯说话声音挺冷的,但和言诺相伴已久的季饮冰却发现了他对待孩子时,态度产生了多大的变化。
他肯定很喜欢孩子吧。
季饮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见言诺进来了,这才收起满脸的复杂神色,对他说,“我们明天回去?”
“不多玩两天?”
“不必了。”
“那好。”
在方家,季饮冰和言诺也有自己专属的客房。洗了澡后,言诺坐在小办公桌后,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季饮冰吹干头发后,想了想,拿出手机,登上ok软件,私戳了庄龙。
季饮冰:【在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庄龙才回复消息。
庄龙:【潇离准许我今天去看孩子,中午打算和麒麟一起去吃饭,下午再去游乐场玩。何事?】
看到庄龙的消息,季饮冰挑了下眉。
潇离竟然准庄龙接触孩子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要准备接受庄龙了?就算不会重新接受他,至少在态度上,她已经没有那么冷硬了。季饮冰想了想,才在手机上敲下一段话。
季饮冰:【你的研究怎么样了?我最近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孩子,我觉得言诺应该很喜欢孩子,而我,也是如此。可我总是过不去心里的坎,一想到我们的孩子会在别人的肚子里长大,我就不甘心…我知道,我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可也没办法,我本性如此…】
庄龙:【?】
季饮冰:【就想问问,你的研究进程如何呢?】
庄龙:【哟,之前不是认为我是在异想天开么?】
季饮冰:【我错了。】
庄龙:【原谅你了。】
庄龙:【语音。】
点开语音,季饮冰听到他说,“一号二号试验品目前都失败了,可喜可贺的是,研究有了初步成果。我做了一个模拟老鼠子宫的孕育袋,结果…那婴胎里的小老鼠,继续在孕育袋内发育成长了三天。”
季饮冰听完这段语音后,心头收到了很大的震动。
她拿着手机的手指,在轻轻地颤抖。
言诺抬头望了眼季饮冰,见她似乎在耸动肩膀,言诺蹙眉,手指从键盘上移开。他起身来到季饮冰的身后,右手握住季饮冰的肩膀,言诺问她,“你怎么了?在哭?”
言诺从身后拥住季饮冰,他垂头盯着季饮冰的脸,发现怀中女人并没有在哭。
但她的神色有些僵硬,像是收到了莫大的刺激。
“冰冰,你怎么了?”
言诺很少看见季饮冰这个样子,一时间,有些心慌。
季饮冰仰头看了他一眼。
她说,“或许,我是说或许。”
“嗯?或许什么?”言诺耐心地听着。
她道,“或许我们会有一个孩子,在不久的将来。”季饮冰的声音很紧,听上去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激动。言诺心头一怔,困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
言诺知道季饮冰不希望做试管代孕,所以听了这话,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季饮冰心情已经没有方才那么震撼了。
她稍微平静了些,才对言诺说,“庄龙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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