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老老实实认错,“十二娘,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十二娘知道他的德性,别看现在认错的快,下次该犯的错还得犯。果然,刚认完错,金宝就兴冲冲的说:“十二娘你知道吗?老爷子和屠哥他们说,东海一座仙山上有一位很厉害的仙人要举办寿宴,其他仙山上的仙人们都要去为他祝寿,不止是仙人,还有很多凡人也去呢,您说要是被仙人看上了,传授些仙法……”
十二娘见到金宝脸上的向往之情,皱眉骂道:“做什么白日梦,仙人仙人的,咱们这离那些什么仙人仙山差着十万八千里,八辈子都见不着,想那么多做什么,赶紧的给我把菜洗了,再偷懒午饭就别吃了。”
金宝老老实实端着菜盆子去洗菜。虽然十二娘说得凶,但是他才不怕呢,十二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自从一年前他到了这里,根本就没再挨过饿,而且他再也不会像之前一个人流浪那样被人打骂了,因为十二娘会护着他。有时候客人和他开玩笑过火了,十二娘抄起东西就发火揍人,金宝觉得,除了自己的娘,就十二娘对自己最好。
所以金宝暗暗发誓,等他长大了,就要像孝敬自己的娘亲一样孝敬十二娘。
十二娘可不知道这小娃娃的心思,她的心神不由自主被另一件事牵扯了过去。其实,她在后厨这里,也能听见前头那些人的谈话。
那些人说的仙人到底是谁,她也知晓。
瀛洲仙山的现任山主,执庭上仙。
时间过得太快,他这回举办的寿宴,应当是一百五十岁的寿宴。她的大徒弟,竟然已经快一百五十岁了,距离那件事,也已经差不多过了五十年。
骤然想起了一些太久没想起过的事情,十二娘心情复杂,手中刀一放,将剁碎的肉扔到一边,自己往旁边的椅子上坐着,毫无形象的抬起脚架在桌子上,恹恹道:“金宝,过来包包子。”
“诶,来了!”金宝甩甩手上的水,熟练的搬过一把椅子,自己站在椅子上开始包包子。
包子出炉,客人们一见这包子包的奇形怪状,了然道:“又是金宝小子包的,十二娘,你这也太偷懒了,就这样应付我们啊。”
十二娘瘫在柜台后面的椅子上,托着腮懒散的回:“美的你们,有的吃就不错了,要想我动手,再加钱吧。”
“十二娘真是越发的懒了。”
众人说笑一阵,又说起了这阵子外头最大的一件事。四方仙山之一的瀛洲山主执庭上仙要过寿诞,那可是一件大事,届时山门大开众修仙门派聚集,多少修士都期盼着能在这场盛会中寻到机缘,不只是那些有意修仙之人,就连他们这种凡人也都蠢蠢欲动,无数人都做着和金宝一样的美梦,想着若是能被看中,一朝鸡犬升天该有多么美妙。
因着这个原因,各地都有做着成仙梦的人赶往东边,连带着他们这种偏僻之地都热闹了一阵。十二娘后院专门用来埋尸体的地方,都快挤不下了。后来的兄弟就只能凑合着和几年前的尸骨一起挤挤。
这热度一直没能消停下来,结果没几天又出了一件让人津津乐道的事。据说那即将举办寿宴的执庭上仙,竟然忽然遭到自己同门小师妹昭乐的刺杀,虽然上仙没事,但被那昭乐给逃了,如今瀛洲仙山上的弟子们,正在到处追捕叛逃的昭乐。
就连降噩城这种远离仙山福地的荒僻之地都时常听见有人谈论起这事,可见外头这事如今有多么火热。
“我猜啊这估计是因情而起,不是说那执庭上仙风姿卓越容貌俊美吗?说不定他那小师妹昭乐看上他了,求而不得因爱生恨呢。”
“因爱生恨也不至于就去刺杀啊,再看那外面铺天盖地追杀的架势,根本没有念及同门之情的意思,我估计这其中当还有内情。”
来破茶馆喝茶的客人们谈起这事,见十二娘兴致缺缺的听着,也不说两句,就有人问她:“十二娘,这事你怎么看?”
十二娘摇着蒲扇,望一眼这些闲的发慌的人,翻了个向天的白眼,“我怎么看?我都没见过那两位什么仙人,能怎么看。我说你们这些人,闲着慌出去找些事做,这种事有什么好谈的,难不成你们还能见到真人不成,跟咱们没关系的事少关心。”
然而老天像是要存心和十二娘开个玩笑,就在她说了这话的下午,她在茶馆后院的柴草堆里,见到了个重伤昏迷的紫衣女子。不是那位被众人热议的‘昭乐小师妹’还能是谁。
望着这一身狼狈陷入昏迷的女子,十二娘一瞬间就头疼欲裂。
她最后一次见到昭乐,也是在五十年前了,那时昭乐刚满二十岁,才过开光期。原本答应了等昭乐突破开光期便送她一样礼物,可那会儿昭乐还在因为自己匆匆决定婚事而生气,躲着不肯见她这个师父,谁知道一别就是几十年。
对十二娘来说是几十年,对昭乐来说,可能觉得那一别就是永远了。
刚向前一步,十二娘似有所觉,皱眉望了一眼某个方向。有人来了。
动了动手指,十二娘终究上前将久违了的小徒弟抱起来,一路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刚把人安置在床上,就听到金宝在外头大声嚷嚷:“十二娘,十二娘你快出去看看呀!咱们降噩城来了两个仙人!”话说完,他已经跑进了房间里,见十二娘床上躺着个受伤的女子,他愣了一下,顿在原地。
“十二娘,这……这是谁啊?”
“你猜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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