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没见也不用这样热情吧!”
馨韵眼睛转了转见围着的奴才有些多,话在口中转了一圈就咽下了,“是啊,这么长时间没见姐姐可想死我了。”
韩清一向知道她撒娇不老实的性格,也没有多说什么,抬头望向娇艳的桃花,像袅娜的歌女一样婀娜多姿,楚楚动人,她纵身一跃,折下最高开得最绚烂的那一枝,本想戴到馨韵的头上,但是她头上发饰太多,实在没有多余的地方,便直接塞到了她的手里。
馨韵兴奋的捏着桃枝颠颠地跟在韩清身后走进大殿,本以为她和皇兄发生那样的事,韩清就不会理他们了,原来是她多想了。虽说韩清杀死了佑王,但是佑王那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只是佑王自幼养在母后身旁,母后的心里怕是过不了这个坎吧!
反正无论如何,在她心里,最重要的无非是皇兄,母后还有韩清了,旁人与她毫无关系,她何必操心?
今天韩清入宫自是以端王妃的身份,一身藕荷色宫装愈发显得高贵冷艳,馨韵将韩清按到梳妆台旁,嬉皮笑脸地为她梳妆打扮。她们儿时也是这样过的,韩清也没有拒绝。
“姐姐,听说你请辞时留下一封奏折,上面尽是朝中某些大臣的罪责,皇兄为处理这些事情废寝忘食,身体也不太好,你去看看他吧!”馨韵边从铜镜中打量着韩清的神色边小心翼翼地说,只不过铜镜模糊并看不清她的表情,而且她本就是面无表情。
韩清自是知道自己留下的奏折会在朝中掀起一片风博,只是那有与她何关?慕容傲要是想处理的话自会处理的很好,若是不想处理,那就这样放任不管,就这样下去也很好。
“皇兄如此尽心尽责不过是觉得心中对你有愧,所以想尽快帮你完成夙愿……”
韩清冷冷地打断,纠正道:“第一,陛下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不用心中有愧;第二,我留下那些名单,不过是为了大曜政治清明,并不是为了什么私怨,所以他如何处置与我无关。”
“可是姐姐……”
“我如今是你的皇嫂,还是改改称呼吧!”
馨韵再次被打断一时有些发愣,她自幼受尽万千宠爱的长大,自是养成刁蛮跋扈的性格,连父皇母后都不怕,她从小到大唯一怕的人便是韩清,明明韩清从未和她疾言厉色过,对她像亲生妹妹一样的宠,可是她却不过惹韩清生气,每次都会看韩清的脸色说话,不敢惹她生气。
今天不过是因为她太担心皇兄,也知道只有韩清出面才能劝的了皇兄,可是韩清却如此声色俱厉连着两次打断她,显然是不想在这个话题多加讨论,她自是不敢再提。
半晌,才消耗了韩清所说的“皇嫂”那个词,又是一愣,“你和慕容泽……”
韩清不满地皱了皱眉,“他是你皇兄,纵然你们关系如何不好,你如何看不起他,他都是我的夫君,我们本为一体。”先前没太放在心上,只觉得慕容泽不受宠并没有什么,可是如今听馨韵用如此不屑的口气提起他的名字,心中却是有些不好受了,他曾经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韩清从来都不会这样严肃地斥责她,如今却还是为了一个下贱的王爷……馨韵顿时觉得委屈,本来韩清是要做她嫂嫂的,凭什么被慕容泽横插一脚夺了过去,如今韩清还因为一个外人训她……她咬了咬唇,眼泪含在眼眶里愤愤地看着韩清,仿若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韩清无奈地叹了口气,本来听说南羯递了国书,馨韵下个月就要出嫁,所以就来看看她,到最后却弄得如此不愉快。毕竟是从小宠到大的妹妹,见她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又能多说什么,只好软语相劝,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了。
韩清刚离开荆婕宫,早就候在宫外的鸣文笑眯眯地上前行礼,说皇上有请。
如今她不任什么官职,自是不能在御书房相见的,她随着鸣文在御花园中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凉亭。
这处亭子是建在湖心的,只有一条栈道与之相连,远远的看去就好像在湖中展翅的雄鹰。
年少时她最喜欢这个地方,夏天荷花满池,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荷香,撑一叶舟,泛舟湖上,采着莲蓬,吃着莲子,空中尽是清脆的芳香,那时年少天真,自己亲手采的莲子即使是苦,也觉甘甜,如今回忆起来却是带着淡淡的苦涩,流连唇齿之间。
夏天时,这个地方最适合避暑,慕容傲总会带着她在这里读书习字,好像那时是她生命中最闲适安逸的时光,果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啊!
韩清站在岸边有些为难,这栈道依水而建且又狭窄,她这裙子裙摆太长,若是这样走过去肯定会湿的。她的目光不由望向慕容傲,见他认认真真地品着茶连眼角都不曾给她一分,心中不由更恨,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想看她出丑。
其实她如此想真的是冤枉他了,他并没有想到她进宫会穿裙子,还是件如此正式华丽的宫装。
韩清左右望了望,这个地方本就偏僻,平时根本不会有什么人来,鸣文又是个伶俐的,早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了。韩清也不再顾忌什么仪态……呃,应该说一直没有顾忌过,直接撩起长长的裙摆在腰间打了个结,露出里面的裘裤,毫无形象地走了过去。
听到声响,慕容傲抬头去看,女子虽步履沉稳,但是他仿若又回到了多年以前,韩清蹦蹦跳跳地从栈道上跑向他,然后像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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