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冲眼前人的裆部踢去。
通过多天的观察,她一眼就看出秦珩这回过来是溜了冰的。
对方与她说话的语气,很显然比平时兴奋得多。
只是吸毒过后的副作用也很明显,注意力无法集中,甚至于敏锐度也比以往低了不是一点点。
秦珩不肯松手,二人在瞬间双双倒在地上。
随着一记闷哼,秦珩扑倒在南歌身上,他双眼泛红,吃痛骂:“贱人,我早应该杀了你!”
南歌挣扎着设法摆脱对方,顾不得鲜红血渍透过衣袖源源不断溢出来,南歌提高嗓音:“反正你已经冲林晏和徐逸舟下手了,林晏死在你的手上,你也不在乎多背一条人命了不是吗?”
南歌的声音嘶哑,几乎破了音。
秦珩掐住南歌的喉咙,看着女人不得不微微仰起头的模样,竟有种难得的激动感。
秦珩道:“说起来,若不是林晏想方设法要放你回去与我起了争执,他也不会死。”
南歌自喉间发出几句咽呜,秦珩轻慢说:“他是因为你死的。”
在危机关头,南歌的大脑几乎空白。
她原本以为自己到了这种时候应该是惊恐万分的。
可是竟没来由的平静。
与其被秦珩控制在这久不见天日的地方,时时刻刻都担心着对方在某种时候忽然发了疯,一时兴起的折磨她,还不如搏上这么一回。
南歌瞧得出来,秦珩的精神状态愈发不行了。
秦珩待在这里的时候越来越长,他有时候什么都不干,就这样静静坐在这里,或者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
仿佛透过她看见了其他人,那是种很复杂的神情,憎恶又怀念。
然后在某个瞬间猛然苏醒……
看着她发笑,某种燃起愉悦之色。
秦珩跟她说:“你不也一样被抛弃了吗,你明明跟我才是一路人。”
她不回答,秦珩道:“我总会把你变成跟我一样的人,你猜徐逸舟届时会不会后悔?”
南歌不敢想徐逸舟会不会后悔,她通过秦珩处得知徐逸舟的所有消息,她都不敢深究。
南歌只是觉得,她总得让秦珩后悔。
耳边是秦珩粗重的喘气声。
南歌拼命伸长了手,将之前被秦珩打掉的瓷片紧攥的手中。
指关节泛白的同时掌心传来阵阵刺痛,顺着指缝淌出血来。
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用尽所有的力气,她将瓷片扎进秦珩的胸口。
感受到对方皮肉绽开的刹那,南歌深深喘了几口气,有醉酒的滋味,如虚浮在半空中,连大脑都断片。
她想起很久之间,当着吴钱的面喝下三杯酒后的滋味。
那时的自己不过是为了争个名气,抢个小角色,差点入了吴钱那王八蛋的局,醉得不醒人事。
那会儿她还庆幸过,好在自己遇见了徐逸舟。
可这次不一样,她丢得恐怕是命。
南歌鼻子泛起酸意,这次她怕是没那么好运了,徐逸舟哪能每次都恰好出现,又不是会算卦的活神仙。
其它的来不及想太多,南歌觉得有些晕。
恍惚中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南歌!”
徐逸舟朝她跑来,灰头土脸的,难有得狼狈。
南歌想她肯定是出现幻觉了。
响当当的徐男神,可比这模样帅多了。
如此腹诽着,脑袋一抽抽的疼痛让她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蓦然陷入沉沉的黑暗之中……
……
这些天的所有片段在脑海中不断重放。
如同挣脱不去的枷锁,牢牢捆住她,她哆嗦着从这片梦境中缓过神来,自以为是一场噩梦,又转眼看见秦珩就目光灼灼的站在她的身后,一笑连带着眼角也爬上细纹,笑得狰狞。
南歌是从尖叫中苏醒过来的。
她瞪着眼珠子,满头大汗。
一转眼,南歌就看见了朝她伸过来的手,她下意识躲开,对方开口的瞬间南歌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熟悉眼睛。
徐逸舟说:“别怕,是我。”
对方眸中的情绪复杂,似喜似忧。
南歌睁大眼,咽了口唾沫,张口却没能即时发出声音。
徐逸舟安抚她:“没事了,我在。”
凝神片刻,南歌这才哑声道:“徐逸舟?”
“嗯。”
“我不是在做梦?”
“不是。”
不待对方完整把话说完,南歌扑向他的怀里,扯动点滴挂瓶,把徐逸舟吓了一跳。
徐逸舟目光扫过南歌脸侧与脖颈处的伤口,轻轻拍她的背:“别乱动,好好休息。”
南歌固执的拉住他的衣角,露出手腕处的青紫的伤痕:“你不会走对吗?”
徐逸舟拉住她的指尖,缓声:“放心吧,不会了。”
南歌安静下来,只是手依旧没能松开,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
又或者是不相信此刻便是现实。
这回她入眠的很快,再次沉沉睡去,许是累极了。
半晌后元美玲推门,见南歌还没醒,小声催促徐逸舟回去躺着。
详细的情形她终是不了解,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当时形式有多凶险,南歌昏死在受伤的秦珩怀里,很显然,那一刺并没能如愿将秦珩困住,反倒让他失了智,以南歌为要挟,企图逃出这围笼。
听说徐逸舟毅然决然用自己将南歌换出的时候,元美玲觉得她简直就快要急疯了。
那一天她度日一年,仿佛只二十四小时,便已经走过几载春秋。
直到东方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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