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寒气森森。
她捏了个决,飞到了半空中,往周围看了看,不经感叹这里着实大的厉害,望西南边望去,全部都是黑压压的楼宇,再往东北边望去,这回看到了头,却还是觉得离得甚远。
看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所宫殿,大概就是身下的这儿了,它的内部并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端庄华丽,反而是破败不堪的。
院里长着人高的杂草,是有一座房屋,上面的匾牌已经掉了漆,而且只有一半是挂在上面的,那上面却是爬满了黑色的藤蔓,遮住了上面镶金的大字。
但是普耳还是看到了,上面写着“琉璃殿”。
这种地方肯定是不可能住人的,必定是一座破败的宫殿,普耳不置可否。
但是,奇怪的是,她总觉得这里甚是蹊跷,崖柏在的时候,这种感觉并不强烈,崖柏走后,她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刚才为了躲姚古河,她没头没尾的一路跑,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哪里,不知不觉就好像脚长了生命似的来到了这里。
似乎是,有东西在吸引着她来。
普耳想下去一探究竟,但是她不敢,虽然这会儿日光大亮,甚至院中的杂草都在阳光下微风中缓缓摇曳,显得静谧美好。
一阵寒风吹过,突然把普耳吹得清醒了过来。
现在正值寒冬腊月,万物俱枯,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鲜绿的草叶?
但是下一刻普耳就看见了,在那片人高的绿色草丛中,赫然站立这一个红色的身影。
普耳想也没想扭头就往西南飞去,但是那红色身影却开始发出啜泣的声音,一声一声,如泣如诉,传进普耳的耳朵里、脑里、心里。
普耳觉得自己也要被这悲嚎带着一起哭泣了,她不再往前飞,因为她感觉周身的气流都在慢慢的变化,即使她再怎么用力,好像也飞不出这里。
红墙黑瓦不见了,蓝天白云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茫,普耳有点惊恐,她已经不飞了,而是站在了这片虚茫里。
静的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到,下一秒,她真的听到了。
随着这根针掉下来的声音,她听到了更多的声音,眼前也开始出现了一帧帧类似于放电影的画面。
那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床上挂着着女儿家特有的粉色帷帐,窗前的桌子上摆着的是胭脂水粉,宝钗玉镜。
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的是一块碎布和一些做针线活用的东西。
画面就此定格,但是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看见一个穿着绸缎的女子直起了身子,脸上带着浅笑,手里拿着一根绣花针。难道,刚才就是这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答案不言而喻。
那女子拿起桌上还没绣完东西,普耳看的不真切,但她的的却却感受到了那女子心中的感受,那是女子怀春时的快乐、羞涩和一丝丝恐惧。
普耳几乎是立马就知道,这女子绣的绣品,肯定是送与情郎的。
没容她多想,这一个画面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依旧是一片虚无,普耳不明就里,只是茫然地看着周围。
接下来再次出现画面的时候,普耳并没有多惊讶。
这次的画面不再是闺房了,她看见另一个身着细布绿裙的女子来回踱步、惴惴不安的在一个朱砂色大门前。
似乎是在等人。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一个男子从墙的另一边出现。那男子穿着一般仆夫穿的短打粗布衣,但是相貌身姿却是不凡。
那女子见到他,连忙上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上面绣着的是一对鸳鸯。
“是这两个人私通?”普耳有些不明白。
只见那男子皱着眉头不肯去接,女子急的直跺脚:“谢公子,这是小姐花了好多天绣的,您怎么说也得收下。”
男子眉心松了松,眼眸中闪过一丝柔软。那女子乘机将荷包塞到他的手里,他抿了抿嘴,没再拒绝。
继而将荷包小心的放在怀里,抬头问那女子:“她可有什么话带给我?”
那女子忙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小姐让你看完还回来,让奴婢拿去烧掉。”
男子飞快的打开字条,扫了一眼,眼里满是笑意,嘴角也没忍住勾了起来。
他本就长的好,现在这勾魂摄魄的一笑,真真让人沉醉。
小丫鬟却好似没看到似的催促他:“谢公子可有什么话要奴婢带给小姐吗?没有奴婢先回去了。”说着眼神一个劲的往门里面瞅。
谢公子轻笑了一声,声音提高了几个度,似是故意说给门里面的人听的。
“你告诉环环,我也甚是思念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画面顿时切换到了门内,普耳看见那个紧紧贴着门的女子,正是上一次看见的那人。
她,应该就是环环了。
此刻的她双颊绯红,贝齿轻轻咬住下唇,掩盖不住的小女儿娇态。
画面就此结束,普耳静静等着下一个画面的到来。
这次入眼的便是鲜血,她看见的是一个男子趴在长凳上,旁边的两个人正拿着腕粗的木棍往他身上招呼着。
身上早就被打烂了,鲜血将白色的亵裤染成了红色,他上身并没有穿衣服,所以一眼就能看见上面青紫红肿,血迹斑斑。
男人将下唇咬出了血,但也只是闷哼出声。他的手里攥着的是一个荷包,普耳认得,是那个小姐让丫鬟给他的。
普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找小姐的身影,最后,她在不远的亭子里看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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