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江河对刘燕妮的服侍很满意,但一想起高寒和刘燕妮的表演就想作呕。更令他难受的还是不能把这恶心的内幕告诉张曼丽,更不能告诉他的宝贝女儿。他怕张曼丽刨根问底,追问他是怎么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的,更怕女儿听到这不幸的消息后五内俱焚,痛不欲生,尚未完全成熟的心灵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他只有把这一口恶气暂时埋藏在心里。
又是一个双休日,按照医生的吩咐,黄姗的受伤的腿该复查了。早上起来,张曼丽通过电话通知了黄姗,没多久,黄姗就开车带着高寒来到了她的娘家。
高寒到家后来先给张曼丽打招呼,等他向黄江河问好时,只见他的岳父大人先吊起脸又故意把头扭向一边,对高寒不予理睬。高寒猜想,也许市委书记遇到了难以排遣的烦心事,也就再没多想。
四个人来到北原市骨科医院,还是那位骨科专家给黄姗进行了认真的检查,检查过后就拍片子。片子很快被冲洗出来。
骨科专家借着窗口的光亮仔细地看了片子后,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他拨通了电话,没多久,又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了。骨科专家要黄姗一家四口先到外边稍等,他们三个医生开始在门诊部研究起黄姗的伤情。四个人在外面心急如焚地等了半个小时。黄姗处在酒精和药物的混合气味的包围中,捂着鼻子一阵恶心。高寒拽着她走出了门诊大楼,手挽手在湖边溜达。湖面不大,波光粼粼。钱币大小的嫩绿的荷叶漂浮在水面上,金鱼不时在水面觅食,给湖面增添了几分盎然的生机。
骨科专家开门了,却只叫黄江河一人过去。黄江河进去后,其他两位医生赶忙站起身来,客气地给黄江河弯腰点头。他们和骨科专家一样,面部表情极其严肃。黄江河感到不妙,他这种不妙的感觉立即就从骨科专家的话得到了验证。
“对不起黄书记,我只能非常遗憾地告诉你,你女儿黄姗的膝关节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从片子上了看,她已经不可能回复正常的走路了。换句话说,她的后半辈子只能是个跛子。”黄江河闻言,如五雷轰顶,顿时瘫坐在椅子上。他看了看另外的两个医生,希望能得到相反的答案。但是,另外的两位医生点头认同了骨科专家的话。黄江河从他们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对市委书记的尊重,而是含蓄的同情。一想起年轻漂亮的女儿从此一瘸一拐走路的模样,锥心的疼痛袭上心来。都怪那个该死的高寒,他简直就是姗儿的克星。现在还不是计较的时候,他急于想知道的是能否用手术来医治姗儿的腿。无论花费再大的代价,他都在所不惜。当他把这个问题提出之后,骨科医生摇摇头说:“以目前的医学水平,对这种组织性的损伤还没有有效的办法。”黄江河心里一急,不顾市委书记的身份,又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说:“这该让我如何让向女儿交代呢?”骨科医生能够理解他的无奈,但他们比黄江河更无奈,只能给他宽心说:“你先不要给她说,给她希望,时间久了,让她慢慢体会。很多事情,很多不能忍受的伤痛,只能靠时间来医治。”
黄江河出来了。高寒和黄姗已经回到了走廊上,和张曼丽坐在一起。开门之前,他揉揉脸,尽量放松面部的肌肉,装出高兴的样子。
像在主席台上作报告一样,黄江河篡改了医生的诊断结果,并编造谎话说:“医生说了,姗姗的腿需要慢慢恢复,具体时间不好说,但他们打了保票,最多再有一年。
尽管黄江河装得很像,但张曼丽还是从他游离的目光和闪烁其词的话中预感到不详之兆。,只是当着黄姗和高寒的面,她不想质问黄江河而已。
四个人难得在一起,在张曼丽的提议下,他们把车开到了东郊。在一家泡馍馆,他们吃了一顿葫芦头泡馍。
晚上,高寒和黄姗吃了晚饭就回去了,只剩下张曼丽和黄江河两人。憋了大半天的张曼丽等高寒和黄姗一上车,就拐回头来向黄江河询问姗姗的腿伤情况。这一问不要紧,拔出萝卜带出泥,黄江河终于忍不住揭露了高寒那点fēng_liú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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