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的楚岚朝正坐在靠门的桌子前。见玲珑回来,楚岚朝忙站起身走过来拉住玲珑的手:“天这么冷,你去哪了。”发觉玲珑的手并不冷,才放了心。
“呃……出去吃饭了,你吃了吗?”玲珑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出去吃饭,楚岚朝在客栈里饿肚子的情形,莫名有些不自在。
“吃了,今天进宫面圣,陛下赐了饭,我们才回来。”楚岚朝笑道。
“他找你有什么事?”玲珑有些担心。
“为着两日后的宫宴,要我们好好准备罢了。”楚岚朝道。
“这种事让别人说一声就完了,干嘛非叫你们进宫呢?”玲珑想起楚家的本行是贩卖瓷器,虽然理解,却仍有些埋怨。
“呵呵,不过是说几句话,他爱说,我们就听着,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楚岚朝揽住玲珑肩头:“走吧,跟我回家。”
“我住这不行吗?”玲珑奇怪。
“毕竟是客栈,再好也不如家里舒服。你身体还未痊愈,要好好修养。”
知道我没痊愈,你个烈阳之体还离我这么近,嫌我死得不够快吗?玲珑郁闷。不过很快,玲珑就明白了楚岚朝此举的意义:给自己供暖!
烈阳之体果真如烈阳一般,还能驱寒保暖呢!玲珑偷偷看向楚岚朝,发现他正目不斜视看着前边的路,玲珑心里很暖,也不胡思乱想了,只任楚岚朝揽住自己向楚家走去。结果,回到楚家后,玲珑悲催的发现,自己又虚弱了!果真阴阳相克,要离楚岚朝远一点才好!
☆、危机四伏鸿门宴
两日后,中原天运皇帝设宴在宫中招待南疆王玉颜公主,除两国大臣外,还有京都各府主要话事人作陪。晚宴过后,皇帝设了私宴,一些无关人等各自回府,只剩下一些身份特殊的人留在这里继续煎熬。
皇帝坐在高位,慈爱的盯着下面的年轻人。
太子坐在皇帝下首,坐姿端正得体,时时举杯饮酒,只是那眼睛里微微带了些嘲弄,似乎在等什么好戏开场;太子旁边坐了二殿下萧逸泉,萧逸泉脸色难看,不时拿眼镜觑着玲珑,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旁边,白少灼精神抖擞,不时向殿外张望,似乎急着离开;再旁边,慕乾钺严肃异常,一脸的“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最后,是潇洒淡然的楚岚朝,和其他几个人相比,也就只有他在波澜不惊的吃着美食喝着酒。
另一侧,玉颜公主坐在首位,慵懒的靠在桌子上,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歌舞。玲珑一脸无奈地坐在玉颜公主旁边,看着对面那些熟悉的面孔,十分不自在。玉颜公主只身留在大殿中赴宴,这份勇气倒是令人赞叹。但是故意扯着玲珑坐在旁边,就有些奇怪了。
皇帝只是最开始看了玲珑一眼,玉颜公主介绍说这是她的女儿,皇帝象征性的夸了几句就完了,玲珑本来忐忑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看来,这公主女儿的身份到给自己带来了几分保障,即便为了长生,皇帝暂时也不能动自己。
酒过几巡,内侍拍手屏退了歌女乐师等,殿内只剩下几位重量级人物及一些宫女。
“今天人来得齐全,有些事怕是要说清楚。”皇帝放下酒杯,一双精亮的眼缓缓扫过阶下众人,“之前,南疆王的爱女曾医好了朕的顽疾,到现在,朕还不曾有过赏赐。”
皇帝看向玲珑,玲珑忽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陛下说得极是,想我南疆小公主并不是什么人都医的,陛下这份礼可得大一些。”玉颜公主语带不屑,听得玲珑好不吃惊!
皇帝陛下并未对玉颜公主的态度表现出不满,只是笑着转动腕上的手串。
一队宫女缓缓而入,每人手上都捧着一个镶金边的托盘,托盘里各色金银首饰,各种华丽衣裙,不禁让玲珑看花了眼。
“就这?”玉颜公主斜眉一挑,眼角瞥着上面的皇帝。
皇帝仍旧不生气,道:“这些不过是些小玩意,送给孩子玩的,我真正要送的可是份大礼,叫作月下皎。”
玲珑身子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皇帝,皇帝却并未看玲珑,只是定定的看着玉颜公主,仿佛在等玉颜公主露出吃惊的表情。
玉颜公主并没邃了他的意,只淡淡地回了句:“月下皎在你手上?不见得吧,萧放歌!”
“大胆,小小南疆王怎可直呼陛下名讳!”皇帝身边一个内侍横眉怒目,仿佛要将玉颜公主当场拿下。
“聒噪。”玉颜公主并未发怒,袖子一挥,一只蝎子就飞过去蛰了内侍的嘴。那内侍胡乱的在嘴巴上乱摸,没等把蝎子拿下来,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死了。
“颜儿脾气还是如此火爆呀!”皇帝看了看身边的尸体,笑了笑。
一句颜儿,唬得殿上众人眼角直跳,这是怎么个情况?难道这俩人有旧?
“萧放歌,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我这次来京都,不过是答应了皇兄,同时来找我女儿,难道你还以为我对你有什么念想不成?”
“哈哈哈,颜儿,何必这么绝情呢?你皇兄叫你来可是要与我天运交好的,何必为了陈年旧事伤了和气呢?”皇帝耐心十足,不知手中握住了什么秘密,挑衅似的看向玉颜公主。
“你要知道,我可不像皇兄,把国家看得比自己重。即便成了亡国之君,我也是不在乎的。”玉颜公主换了个姿势,拿出一把小锉刀修起了指甲。
“哈哈,既如此,我们就好好商议一番吧!两国修好,最佳途径莫过于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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