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去过问元嵇籼的事情,管那只臭猫干什么,他虽然是闲的没事干,但也不是无聊到喜欢去过问别人的事。
宋白本以为会清静几天,未料到元嵇籼刚走,就又有事情找上来了,而且这事还是他无法推脱的。
元嵇籼走的第三个早上,信筒便悬在他府邸的门口,信筒上面写着,宋白亲启,阿宝拿到信筒的第一时间便给了宋白。
狐族新王登基,所有狐族的宗亲都要前去庆贺,宋白有几百年没有回过澍州了,狐族的大小事他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母亲是老狐王的小女儿,父亲陨落的太早,母亲也未曾向他提及过,他从小便呆在澍州,在母亲去世后有了云游的想法,这一去就是几百年,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这封请柬,他刚看了个开头,便知道是谁写的了,白哥儿,这个称呼,也只有他会叫了。
这封信的大致意思便是,他要登基了,望他回来看看,这几百年未见也甚是想念云云,最后落款处,写着长龚。
狐族的新王是长龚,也在他的预料之中,老狐王最喜欢的小孙子,自有他的过人之处,论起辈分,怀长龚还要叫他一声堂兄,也难得他有心,亲自写信给自己。
宋白走的时候,怀长龚还未长到他的肩头,还是个少年模样,也怪不得他个子矮,毕竟宋白大了怀长龚整整五百岁,怀长龚是这一辈中年纪最小的,他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怀长龚自小便是养在老狐王身边的,可以说是老狐王亲自照看长大的。
说来也奇怪,怀长龚很是喜欢他这个堂兄,从小就白哥儿白哥儿的叫他,后来他走的时候,那个小孩还哭红了眼。
他当时也很无奈,只好劝他:“你莫哭,你莫哭。”
可怀长龚的眼泪却是像是止也止不住一般,他就记得,那个少年抽噎着,睁大通红的眼睛看他,问道:“白哥儿为何要走,留下来不好吗?”
“白哥儿想出去看看。”他笑着抚着少年的发顶,面前的怀长龚眼泪汪汪,哭红了鼻头,带了点少年的柔弱。
他不舍,还说什么等他再大点,便出来找他,宋白只是摇摇头,告诉他说:“我们终归是不一样的。”
他们无论从出生还是成长的环境来说,虽都是宗亲,却还是有云泥之别,宋白的父亲早去,母亲一人抚养他长大,怀长龚母亲早去,却是由狐王亲自抚养,孰轻孰重,一眼便可知。
所以他离开时,并未有人多有阻拦,老祖宗虽然是舍不得他的,却也觉得,宋白出去云游,也不是坏事,在狐族里面与其不轻不重,还不如出去来的逍遥。
他便随着心意,离开澍州的日子,也并没有那么糟糕,他甚至还在人间呆了一两百年,元嵇籼便是那时和他认识的,后来他去了很多地方,觉得有些疲惫了,便在霖岳山上称了个大王,安定了下来。
“宋白大人,我听着隔壁山头的小狐狸说,这次连住在蛮荒的狐狸都要去看看,你是肯定要去的。”
宋白瞥他一眼:“谁说我不去。”
阿宝摸着头嘿嘿一笑:“我怕是大人您怕麻烦不想去,再怎么说也是狐族那边发来的请帖,您再怎么着,也要是去看看吧!”
“当然是要回去,狐王登基可是大事,各界都是要派人来庆贺的。”
“那场面定是很宏大的。”阿宝低低的说着,脑袋里面想着这个事儿,他以前随宋白去凡界,看过凡界的将军打胜仗回来,队伍漫长,从城门一直到宫殿门口,人们簇拥在街道两旁,有女子编织花环扔向归来的将士,场面很是欢快盛大,狐王登基,应当是比这个宏大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
☆、归复是何处
宋白道:“你想回去看看的话,可去澍州走动走动。”
阿宝嘻嘻一笑:“阿宝还能去哪里呀!阿宝就是只野狐狸,狐狸洞都没了,也没什么可以走动的,到时候过去了,呆在大人身边就好了。”
“也好,”宋白点点头,思忖了一下“那就让阿玉留下来看家,我们去。”
“阿玉那个野丫头,肯定想随大人一同前去的,她最爱热闹,你若是要把她留下来,她岂不是要闹翻天了。”阿宝捂嘴,那只小狸猫没什么本事,就是爱闹腾,也亏得宋白大人还留着她。
宋白将请柬又塞回信筒中,将其推向了一边:“真是拿她没办法,可总得有人看家,这一去澍州不知道会有多少时日,阿玉还是孩子心气,怕她去狐族惹出一些乱子来。”
他眼尾带着笑,似乎也想到了阿玉炸毛的样子,刚开始留下她的的时候,阿玉还收着性子,不闹不跳,时间一久,野丫头的本性暴露无遗。
阿宝点头表示赞同,他以前便是在宋白府邸上的,从前宋白去狐族内宫读书的时候便一直是阿宝陪着他,虽说妖兽界规矩宽松,可是狐族的内宫,却还是被条条款款约束着,那些个长老各个吹胡子瞪眼,好不可怕,若是阿玉真的随宋白去住上一些时日,岂不是要憋出病来。
狐王的登基大典是设在半月之后,可狐王自己的意思是希望宋白早些回去,与他叙叙旧,别不是到了当日才慢悠悠的过来。
阿玉知道阿宝要随着宋白去参加狐族的大典,脸都成了苦瓜:“大人你可是偏心,只带着阿宝不带着我。”
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宋白看着也好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你且安心在家里呆着,我们过不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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