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些,像我一样被吓了个半死。”
金思华指了指一个蹲在路边的少年,悄悄说道:“这个人最奇怪,他劈手就夺过老婆婆的碗,毫不客气地摔了,老婆婆却还夸了他两句。”
金思华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你说,这是不是九离山的考题啊?可是到底应该怎么答呢?”
霜晨月想了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也不用刻意去答,不管对谁,你心里想怎么样,去做就好。”
“可是万一做错了呢?”金思华有点担心,“爹娘说江湖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杀了还不知道死在谁手里,我可不想莫名其妙死了。”
“如果真是以命相搏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错的呀。”霜晨月认真地答道,“还不如做点你喜欢的事情呢。”
金思华正想说点什么,人群却爆发出一阵少女的欢呼声,顿时一片白色如潮水一般挤得道路水泄不通。
“连烨来了!我先过去看一看!”金思华还未说完就慌忙跑过去,希望可以挤到一个好位置。
霜晨月依然站在一棵巨大的梧桐树下,这是个好位置,地势高,看什么都很清楚。
她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双手,心思一动,伸手接住了一片飘下来的梧桐叶。
梧桐叶虽然不能吃,看看还是不错的。
车辇慢慢驶近,是一辆古朴而贵气的大车,车身上有连家的莲花标志,车前没有拉车的兽类,是靠阵法驱动的。
车上撑着一把白面紫竹伞,堪堪遮住了连烨的面容,却更令人浮想联翩。
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传来,无数鲜花瓜果像雨点一样投向车内,个别力气小的姑娘还会锲而不舍的扔了又扔。
车子所过之处是一片花果的海洋,怕是玄月门的仇璃女君亲自到访也不会这么夸张。
霜晨月摊开手掌,翠绿的梧桐叶静静躺在上面。她轻轻吹了一口气,梧桐叶在风中打了个转,晃晃悠悠地向车辇飘去。
连烨仰头看着那把伞,笑叹:“幸亏我这伞结实,不然早就折了。”
路小白摇头叹息:“好是好,就是太浪费了。”
“浪费什么,你不是早就做了阵法,把这些水果都保存起来了吗?”连烨不以为意。
舜湘伸手接过一个柑橘,剥好递给路小白:“尝尝,你最喜欢的。”
连烨望出去,只见一片的白衣飘飘,皱眉道:“怎么一个个都穿成这样,又不是穿件白衣服就成仙女了。”
“还不是上次你多看了一个姑娘几眼,就传出去你喜欢白衣服了。”路小白答道,“不过也好,我们的衣服铺子又赚了一笔,你的酒楼马上就可以开起来了。”
连烨正想说些什么,一片绿色出现在眼前,他接下,才发现是一片新鲜的梧桐叶子。
路小白也注意到了这片不同寻常的叶子,赞叹道:“啧啧,能闯过我的阵法,不简单啊!”
连烨向外望了出去。
一大片白衣少女攻陷了整条街,而在山坡上,一棵千年梧桐树下独独站着一个柳眉杏眼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身月白衣裙,胸口是一个狐狸吊坠,生的眉目如画,煞是好看。最难得的,是她那逼人的灵气,和血脉中就有的自信。
连烨一不小心,对上了她带着笑意的眼睛。
隔着几十丈,他却感觉两人像是相遇了。
尽管是第一次见面,他却觉得,这小姑娘一定是他的同道中人。
梧桐树下,一片片树叶慢慢落下,霜晨月抬眼,偶然间看见了连烨。
那个传说中的连烨,和她心里想的果然一模一样,样貌是自然不用说的俊朗,嘴角带笑,浑身都自然散发着贵气。
贵气的意思,就是即使他是个乞丐,他也会像现在一样不羁。
再一瞬,她猛地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是她见过的最亮的眼睛,像是夜空中唯一的星辰。
恍惚给人的感觉,像是深夜寻求归途时依然伴着你的那颗启明星。
就算众星隐退,日月不存,他都会在那里,撑一把白面紫竹伞,嘴角带着不变的笑。
掷果盈车,这个词用来形容他都不确切。
就算世界毁灭,他也会是那个始终如一的人,永远不会变成陌生的样子。
因为他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都很富足。
☆、当然是因为我帅啊
连烨忽然笑了一下。
是很真诚的笑容,有着发自内心的喜悦。这种笑容很少有人看见过,路小白看见过,所以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有对真正的朋友,连烨才会露出这种笑容。
“对上眼了?”路小白忍不住拍了连烨一下,“是送你这片叶子的?”
连烨兴奋地回答:“我想我又认识了一个同道中人。”
舜湘忍不住说道:“你的同道中人还真不少,冬天的时候你看见一个乞丐也说他是同道中人呢。”
连烨扶额:“那个不一样。我说的这个,是真正的同道中人。”
路小白点点头:“我懂,以后你们两个一起发疯,估计九离山都能被你们给拆掉。”
舜湘也好奇地看了一眼:“就是那个梧桐树底下的小姑娘?是挺好看的,但你看一眼怎么知道人家跟你同道中人?况且就算是,你怎么知道她会跟你一起发疯呢?”
连烨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答道:“既然是同道中人,自然要在一起。更何况,我是谁?”
路小白早已习惯他时不时的自恋,忍着笑回答道:“连家大少爷,九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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