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恭敬的答道,又无声无息的消失。
宫九英俊的面孔有刀削般的冷厉,乍看起来比朱珵珺秀丽的面庞更有震慑力。
然而,他即使为皇也不会是个好皇帝。
因为他有病啊!
哈哈哈哈——
明明多年来的计划即将实现,但他却不怎么高兴,笑声之中也全无笑意,反倒意兴阑珊。
宫九冷彻的目光定格在面前摆放的这扇山河社稷图上,上面几个红点无疑不是大庆土地上遭灾的地方。
凡人的君王何德何能可逆天而行,带领这众多愚民违背天命?
那些的野心勃勃,不知为何在看见朱珵珺被天灾折磨的日渐消瘦下淡了。
手里把玩着棋子,心里却在想,即使是自己,也无能为力吧。
只除了那个“王”。
宫九对季闲珺既恨又羡,他们结识之初,自己眼里还只有一个原随云,哪里知道不知不觉间,多出一个季闲珺,也让他在自己骨子里留下一个屈辱的刻印。
现在无论做任何他都会拿自己和季闲珺比较。
这件事我若不成,他能成吗?
如此对比,“战况”历历在目。
每一局,每一次,他输,他败。
季闲珺胜!
宫九冷眼轻蔑:“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你是否能逆天而为!”
一子落下,紧紧嵌入墙壁之间,在屏风之间留下一个黑漆漆的小洞,其位置,正好是雁门关和长江水交界的地方。
此次早朝,诸葛正我在看到那个上书“罪己诏”的大臣时,心头陡然蒙上一层y-in霾。
果然,有人借题发挥了。
然后他看向高高帝座上的皇帝,冠冕挡住他的表情,但回想他昨日身心俱疲的模样,诸葛正我心头一沉,不敢想象陛下要是在大朝上应下此言会发生什么事!
可是人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事情偏偏往他最不想发生的方向发展。
朱珵珺意味不明的道:“哦?若朕下罪于身,又有何人可代替朕安抚黎民百姓?”
启奏的大臣垂眸说道:“太平王世子,当可选也。”
“呵,”朱珵珺冷冷盯着他,也将目光投向朝中的其他人。
面带焦急的,面容冷漠的,神色不变的,一本正经的……
这些人可算露出狐狸尾巴了!
其实朱珵珺在楚留香报信之后就一直有在思考,究竟是谁会用怎样的法子逼自己退位。
之后他目睹越来越多的奏折堆积成山,突然间悟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直以来没有动作原来是因为这个,何等的野心,何等的筹谋,何等的大胆!
他居然想安安稳稳的等着朕将皇位禅让给他吗?
是了!无论用何种方式夺位都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那“人”才在先前几次谋逆之中隐在幕后,打着朕死后,他合情合理清理叛臣然后继位的主意。
骤时,名义还是情理他具占!
朱珵珺忽然笑出声,惊得在座大臣下意识看向他。
“啪——啪——”
一下,一下,仿佛敲击在心口上的鼓掌声,莫名使得众人不敢造次,收起外露的情绪,大殿内的氛围一时沉寂不已。
朱珵珺挂着浅浅笑意说出太平王世子继承皇位的合理之处。
“皇叔手中把持大庆三分之一的兵权,于情于理,朕的表弟都非常适合在朕禅让后继位,兵权在手,既能安定江山,也能预防某些心怀叵测之辈趁着帝座更替之时掀起动乱,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跪拜的臣子之中有人开始冷汗直流。
“可你们当朕是傻子吗?”朱珵珺语气一沉,何为天子之威仿佛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袭来,叫那些本就有心虚事的大臣瑟瑟发抖。
朱珵珺冷冷的目光扫视下方俯首的臣子,严肃道:“朕失道了吗?”
“……”
座下无声。
朱珵珺:“既然朕不曾失道,何来罪己诏,此话休得再提,退朝。”大袖一甩,将众臣甩在背后。
“恭送陛下!”
诸葛正我站起身,扶起身旁这位三朝元老,这位大人擦着额头上被朱珵珺惊吓出来的汗,嘴角却挂着笑意,眼睛莫名闪亮。
“陛下越发有气势啦!”
诸葛正我放心笑道:“这是好事。”
“对对!”老大臣连连点头,“是好事,确实是好事,”他擦去眼角激动出来的水珠,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道:“这个糟糕的世道还有好事发生就还有希望。”
诸葛正我真心希望老大臣的话能成真,然而他想起昨日被陛下亲自递到手里折子。
江南水患……
虽说还是苗头,但雪灾之后,积雪融化在江南,确实容易发生水灾之祸。
诸葛正我拧紧眉头:“然而……水灾之后,必有大旱……”
即使开仓放粮,也是杯水车薪……
又要死掉多少人啊!
然而几天之后……
“说起来,江南水患被平复一时,诸葛神侯你知道吗?”
咦?
“就在前些天,听说水流有意识一般向源头聚拢,许多村子都能看到大水倾盆,席卷山涧的影子了,结果水流突然没了影子也是惊异!”
诸葛正我:“耶?Σ(⊙▽⊙"a”说好的水灾呢?
季闲珺乘龙抵达此行的目的地,水龙顿时奔涌四散,融入干燥的土地之中。
抬起头,触目所及之地皆是一片干涸,和南方泥土s-hi润,时不时还有大雨瓢泼的地方比起来,这里简直干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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