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不问你了,光听不出主意!”冉念愤愤的道。
“你还怪上我来了,真是冤枉。”乔津晃着酒盏,“我想想,你平日里狐朋狗友不少,但是和广靖挤在一起得时间最长。你梦见的,莫不是他吧?”
“瞎说什么了,不是他。”冉念被戳中了心思,立马红着耳朵反驳。
冉念的反驳没打消乔津的疑虑不说,反而将自己暴露了个彻底。乔津也不管他,自顾自的说道:“广靖那小子,背后的秘密比谁都多,你可得小心着点。”
“你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都是我猜的,你小心便是。”乔津倒是对冉念存了几分好感,便也提点几句。
“哦,你猜的呀。”冉念恹恹的接话。
“信不信随你,以后要是吃了亏,也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乔津淡淡瞥了他一眼,“要不这样,我有个主意。你究竟是喜欢男儿还是女子,一试便知。若喜欢男儿,就去找他;若喜欢女子,这梦便也没什么打紧的。”
“什么主意?”冉念急忙问。
“侧耳过来。”
冉念伸长了耳朵,待听完了乔津的主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虽然我长这么大父王母妃都不怎么拘着我,平日里被发现去了赌坊雅阁之类的地方,也只是骂上一顿。但是,我若是去了小倌馆,我一个月都别想下床了。”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不成,我不能去。”冉念虽摇头摇的利落,但心里却动摇了。他被这梦扰的心神不宁的,这一去若是解了心中的结,岂不是皆大欢喜。
“你不去,那就把事窝在心里,自己受着吧。”乔津拍了拍袍子,起身欲走。冉念性格犹犹豫豫,做事又不甚果断。若不激着他,一点小事他得琢磨好几天。
“别别别,容我再想想。”冉念拦住他。
一盏茶后
“你可想好了?”
“还没呢,急什么。”
一柱香后
“你还没想好啊?”
“想、想好了,去就去!”冉念给自己壮胆,“可我要怎么出来,王府里如今管的严,一到夜里四处的门都锁死了,还有护卫日里夜里盯着。”
自从前些日子京里出了妖怪,忠王便紧忙给王府添了护卫,几个月过去了,也没想着撤下来。
“急什么,到了戌时二刻,我去接你。我的功夫虽不及广靖,但还不至于躲不开忠王府的守卫,你且放心。”
“乔兄,此事就有劳你c,ao心了,我在这里敬你一杯。”
乔津压住笑意,与冉念的酒杯碰在了一起。
*
继收到那把佩剑之后,冉彦便彻查了东宫的奴才们,逐一过问,逐一盘查,却没一个说的清佩剑出现的具体时间。
冉彦被此事扰的头疼,想着去问一问长婴,又怕因此泄了天机,给他徒增麻烦。
这两世下来,他给长婴创下的麻烦不少。两人同为男儿,却让长婴整日给他收拾烂摊子,他过意不去。
此事找不出头绪,冉彦只得暂且放下。
宫里的丽昭仪晋升为德妃,还收养了十一,算是宫里的大事。冉彦听了听,不甚在意。
十一如此小,生母位份又极低,就算找个位份尊贵的养母,与他而言也够不成什么威胁。
就此平静了几日后,冉彦却又收到了一封信。端端正正的放在他的书桌上,却不知从何而来。
信上的字龙飞凤舞,遒劲有力,当是男儿所书。信上字不多,冉彦逐一往下去看。
彦儿,塞安无人。你可愿回来,继承舅舅的皇位。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单单这几个字落在薄薄纸上,像个笑话。
让他继承塞安的皇位,不就是把塞安的国土拱手让给尧国么?卫焘野心勃勃,尽管塞安千疮百孔,他这些年依旧小动作不断。怎么可能如此心甘情愿的归顺尧国,这信,必然是假的!
书信和佩剑,应当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这人千方百计伪造母后遗物和卫焘信件,躲过宫中重重暗卫以及东宫护卫的眼睛递到他手里,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
冉彦将信和剑拢在一块,决定呈给冉觉。
冉彦还未踏出东宫的门,便听元德急急来报,说贞姑姑不好了。
贞姑姑虽腿脚不便,但身子骨一向不错,怎就突然间不好了?
冉彦放下了手中的事,去了贞姑姑的住处。
贞姑姑脸色惨白,斜斜的靠在软枕上,见了冉彦过来,还想起身相迎。
“姑姑身子不便,就不必在乎这些虚礼了。”冉彦快步走上前去,扶住了贞姑姑。
“奴婢是将死之人,还劳烦殿下惦记着。”贞姑姑虚弱的笑了笑。
“姑姑可不能瞎说,姑姑还要在东宫安享晚年呢。”
“奴婢这辈子,该吃的苦吃过了,该享的福也享过了,本该是了无遗憾了。只是没能亲眼看见殿下……”
“姑姑不过是小病,太医们瞧上一瞧,便也就好了,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冉彦安慰道。
先皇后过世的早,他身边亲近的女性长辈,就只有贞姑姑了。
“殿下和皇后,长的可真像。”贞姑姑没再接他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回忆起来。“皇后刚入东宫时,还是个小姑娘,奴婢就被指去服侍她。娘娘呀,活泼的很,爱舞刀弄枪的,与寻常的公主闺秀们大不一样。”
“后来呢?”
“后来呀,皇上嫌她不成体统,便让奴婢们教她女德女训。皇后是塞安先帝的掌上明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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