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知,可要真把当年的一幕挖出来可就难办了。
他所了解的不过是真相的冰山一角,当年的情况究竟什么样,未来会发生什么,都不在掌控范围内。
想到这里他“噌”地站起来,抬腿就往门外走,同事“哎”了一声:“你发什么神经呢。”
这头他已经没影了。
第30章
陈熙彤被向维掳到了一个木头搭的阁楼里。
屋顶是斜的,开着天窗,和侧面的窗户连成一片,除了几根又细又短的窗框,没有东西护着。
她坐在窗台上,靠着那几块看着就不扎实的薄木板,淡定得像是被约出来,而不是绑来的。
向维一会儿叉腰,一会儿背手,在她跟前来来回回晃,拧着两条剑眉暴跳如雷:“你是我妹妹?你竟然是我妹妹?”
陈熙彤往指甲缝里吹了口气,朝他勾了勾手:“你过来。”
向维犹豫几秒,倾身向前,陈熙彤几乎没留力气,张开五指朝他那张俊脸扇过去,肿痕慢慢浮起来。
知道不是针头上染了病毒,也不是生化实验,她恨不得弄死他,眼里寒光四射:“搞个dna鉴定你抽我八管血,体检也做了吧。不知道女孩儿的头发不能撸吗?都给我拔秃了。”
看着纤瘦柔弱的女孩儿力气还挺大,向维登时怒了,把手往她额前一铲,揪着她的头发说:“这不还这么多吗?”
陈熙彤拿拳头锤他没锤到,换了招式,山羊似的往他胸口一顶,宛若铁头功。
向维冷不防被她击中,退避三舍捂住胸口,嘎吱嘎吱捏了捏拳头,正准备好好收拾她,她电话突然响了。
她一本正经地打了个停战的手势,波澜不惊地跟他说:“我接个电话。”
向维还真被她震住了,半天没动手,等反应过来她已经把电话接通了。
阁楼上的陈设一应俱全,她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地往沙发上一坐,正对着外面湛蓝的天空。
那端刘宜婷急切又无助地求助:“彤彤,怎么办,我们本来是出来秋游的,他们几个男生非要tuō_guāng了下河游泳,说谁不游谁就不是爷们儿,我根本拦不住,还不知道这水库的水有多深呢。”
闻言陈熙彤严肃了起来,镇定自若地问:“你们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是个路痴啊。”刘宜婷都快哭了,“我只知道我们在京郊,你知道我们在哪吗?”
北京是个缺水的城市,那么多叫“海”的地名,没一个真的是海,水库也屈指可数,陈熙彤马上想到一个地方,站起来抬腿就往外走。
向维堵住她的去路,两脚间距与肩同宽,抱着胳膊,像极了古代人高马大的打手,一抬下巴:“干嘛去?坐下。我们的事儿还没谈完呢。”
陈熙彤急着呢,照着他的腿猛踹了两脚,极其不耐烦:“人命关天懂不懂?你要有点人性就给我闪开。”
向维不动如山,眼神明显不信任:“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联合别人在骗我,溜了怎么办?我知道你狡猾,你要是不老实配合我,别想轻易走掉。”
吃一堑长一智,上回就让叶盛昀把她救跑了,他还能一个错误犯两次?
陈熙彤知道这厮难缠,没想到这么难缠,再磨下去真出人命了。
犹豫片刻,她退了一步,不耐烦地说:“那你让我再打个电话总可以吧?我要是跑了,你把我逼出国都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向维也不是无赖,无声答应。
陈熙彤捧着手机,看着通讯录良久,一动不动。
向维等得没耐性了:“你到底打不打?”
陈熙彤瞪了他一眼,非常犹豫地给近两个月没联系的小刺头拨了过去。
“喂。”小刺头的声音有些喑哑,不复往日的热情。
听到他的声音她鼻翼都酸了,她酝酿两秒,央求:“你再帮我个忙行吗?”
那头久久没有回音。
她又补充道:“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真的需要你。”
闻言小刺头终于开口:“你说吧。”
陈熙彤像找到了救星,松了口气,把情况认真说给他听,时间紧迫,直奔要点:“我有几个朋友现在在你家附近,你们常飙车那条盘山公路,旁边有个水库,他们要下去泡水泡水,帮我拦住他们。”
每年都有擅水的人下水游泳溺亡,不管怎么做宣传,立牌子,总有些人不肯听。
说的就是这群叛逆闹腾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犊。
小刺头没说多余的话,应下就把电话挂了。
打完电话陈熙彤没了半条魂,目光呆滞地望着向维的鞋子。
向维模模糊糊听到了电话内容,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笑得讽刺:“真是个女表子,出了事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老公,竟然是外头的情儿,亏他那么护着你,你就一点不觉得害臊吗?”
陈熙彤抬头剜他,眼神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你说话注意一点。”
向维丝毫不惧她的威胁,从容点了一支烟,讥诮地说:“你知道我知道你是我妹妹以后多糟心吗?不能我一个人糟心,我得拉个人陪我。”
说着他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丢在茶几上。“你自己看吧。”
陈熙彤纹丝不动。
向维挑起眉稍:“看啊。”
陈熙彤迟疑片刻,伸手拿过来拆开。
里面大概有四五张照片,很模糊,但仍认得出脸。
当她反应过来这是谁的时候蓦然睁大眼,诧异地看向他。
那是阮凤萍和一个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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