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眼神看了一眼於善。
於善咬着牙,带着痛苦的表情大步走了出去。
於善的离开,又一次让南一的希望破灭,哭的更加伤心,南母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儿了,这住院近一个月来,南一的行为动作一反既往,让她很是担心,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到最后,连南母也跟着南一哭了起来。
“南一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出了个车祸人都不一样了……你告诉妈妈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南一只知道哭着,什么也回答不上来,依赖着一个人又在一瞬间消失的这种感觉,她说不出口,即使说了,也没有人理解,只有一个人心痛。
於善把背靠在墙上,听见了南母说的所有话,握紧了拳头。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听到那个名字,会觉得心痛……”
回到家的於善,疲惫不堪地一头倒在床上,闭上眼,脑子里面就全是南一哭泣时的嘶哑,不管是骆浅前还是林士,这两个名字都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
他坐起沉重的身子,从床底下移出一个盒子,打开来,一双黑色漆皮logo高跟鞋,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每次一看到这双鞋,於善都有道不清的悲伤,一股难以表达的哀怨由心而生,像是结束了一段多年深厚的恋情一般,有着失恋的感觉,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也不明白这双鞋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当初他拿着高跟鞋去问他母亲的时候,他母亲说这并不是他的,他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想丢掉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了手,还莫名其妙地流下了眼泪。
此时的他,仍然捧着高跟鞋不知所措,不明原因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滴到了鞋子上。
他又让自己沉浸在无法言喻的无尽的悲哀之中……
☆、女朋友、好朋友
一家小餐馆里。
於善和施亦真坐在一起吃午饭,聊着聊着,施亦真突然问道:“表弟啊,我们之前的关系……好像也没有现在这么亲密吧。”於善抬起头,“你这说的是什么……”“真的啊,而且,从一个月前开始,我就觉得自己怪怪的,寝室里就我一个,我下铺明明是没人的,可我总感觉我以前好像跟某个人,关系很好?上课的时候,突然会觉得很孤单,好像从前都有人陪我讲话一样……总之就是怪怪的,总有种莫名的伤感。”施亦真无法解释自己是为什么这样。
於善听着施亦真讲,自己似乎也感同身受,“我也是一样,昨天我去看望南一,她对我说的话怪怪的,语气也怪怪的,还哭了出来,我感觉自己心很痛,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和南一也只是记忆中说过话罢了,这么说的话,我又为什么要去看她呢……真奇怪。”
“几个星期前南一突然给我打电话,问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说我不记得……林士?还有一个人,忘记了叫什么,她好像还蛮失落的样子,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
“骆浅前吗?”
“哦,好像是,你怎么知道?”
“南一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於善低下头。
“……”施亦真突然不说话了。
於善突然抬起幽幽的眼神,冷不丁地说道:“姐,有可能我们真的忘记了某些人……我们不会是被冥冥之中的什么强大力量控制了记忆吧。”
施亦真一愣,手上的筷子差点掉了,但她还是把於善的话当开玩笑了,“你说什么鬼话,赶紧吃饭。”轻轻一笑,就随口带过了。
“我来晚了。”祁御朝施亦真和於善走过来。
“怎么现在才来啊,我们都吃一半儿了。”施亦真抱怨道,“御哥御哥,快过来坐下。”於善冲他招招手,往旁边挪了挪屁股,祁御坐下来,笑道:“我才刚刚转正呢,在医院不表现好点怎么行。”
於善开了瓶啤酒递给祁御。
“不好意思!”祁御朝店主伸了伸手,店主走过来,祁御说道:“阿姨,胡萝卜,谢谢。”只见施亦真拉下了嘴角,嫌弃地斜眼撇着祁御,“啧啧啧,你怎么还改不了吃胡萝卜,噫……”施亦真抱着手臂抖了一下,道:“我一想到那个味道就浑身不舒服。”
店主拿来一盘靠胡萝卜,放到桌子山,祁御说道:“我觉得很好吃啊,胡萝卜又称甘荀,营养丰富,补肝明目,清热解毒,富含许多维生素,及胡萝卜素……”
“停停停!”施亦真打断祁御,“你天天在我耳边嚷嚷那些凡人听不懂的医学界里的术语就算了,吃个饭你也不消停是吧?”於善哈哈大笑,喝了口酒,道:“我简直是太崇拜御哥了!”说着,搭理了搭祁御的肩膀。
祁御夹起一块胡萝卜,伸过去,笑道:“吃吃看。”
“你敢靠近我!”施亦真大吼一声,屁股连着凳子在一瞬间远离了祁御筷子上的胡萝卜,一下撞到身后一桌吃饭的人背上。“不好意思……”
祁御明朗地笑了,把胡萝卜送进自己嘴里,施亦真把凳子拉回来,警告道:“要是你敢趁我不注意把胡萝卜塞进我嘴里,我就把我的拳头塞进你肚子里!”
“哈哈,这么凶,难道你还要吐我脚上吗?”祁御笑道。
“当然了!”施亦真挑挑眉。
“什么吐脚上?”於善不解地问道,看向了祁御。祁御喝了口酒,道:“分别那么久,施亦真第一次重新见到我的时候,就把胡萝卜吐在我鞋子上,挑衅了一句,她差点就要打我了,幸好我还有一颗身为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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