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独试新炉自煮茶。篱菊尽来低覆水,塞鸿飞去远连霞。
寂寥小雪闲中过,斑驳轻霜鬓上加。算得流年无奈处,莫将诗句祝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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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艳因为突发脑梗塞的缘故住进了医院,虽然及时抢救了过来,但是因为堵塞面比较大,所以身体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在医院躺了有半个月的时间才能下床,下了床之后也不能自主地走路,手脚一直发抖连站都站不稳,肖明卓的老爹又因为主持大项目抽不开身,因此一切重任都交到了肖明卓和沈嘉成身上。
饶是知道郑艳的刻薄,沈嘉成也终究没再狠下心来,他不想做那种落井下石的人,于是联系了在医院的朋友,也算是尽了应尽的义务。但是肖明卓乱了阵脚,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在手里,沈嘉成一时脱不开身来,只能陪着肖明卓料理一切事宜。
就在心里念着傅阑珊的时候,就得知了她与陆家之间的那档子事。
他不吃惊是不可能的,但是转念又为她感到高兴,至少她在这世上有了亲人,不用再孤零零的。又听说她进了学校开始复读,准备明年的高考,心里大为震动。别看傅阑珊柔弱的模样,内心却极为要强。
郑艳的病情稳定下来后,他就抽身去市一中去看傅阑珊。虽然提前要到了她的新联系方式,他却不敢贸然地联系她,生怕她又故意躲着他,于是他采用了“围追堵截”的招数。一中在周六下午有半天的休息时间,届时学生会结伴出校采购,沈嘉成不确定傅阑珊会不会出现,他只能赌一把。
于是午饭过后他就坐在学校对面的奶茶店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还未打开的校门。
两点钟还没到,校门前就聚集了不少准备出校的学生,沈嘉成的视线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却不见傅阑珊的身影。于是只好继续耐心的等。到了时刻,校门豁然打开,穿着校服的学生鱼贯而出,一时间身影乱糟糟的,沈嘉成蓦地紧张起来,生怕错过了傅阑珊,于是也撇开了种种考虑,直接冲到了校门口。
他站在门左侧,眼看着出校门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后来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最后整个门楼空无一人。他有些失望,也许他赌错了,傅阑珊不一定会出来。
但是又舍不得走,于是只好一直等着,直到快到六点钟,将近校门关上的时刻。
也就是这时忽然有雪沫子飘飘洒洒地下来,夜色已经有些浓厚,校门口的门楼上挂着两盏黑色的灯,一盏已经坏了,另一盏断断续续地亮着,时不时发出滋滋的火花声。
沈嘉成站了四个小时,身子已经有些发僵,两腿活动了一下,关节都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他近乎绝望,身体却仿佛木桩一样依旧挺立。
大门即将关上,门卫点了一根烟,瞥了他一眼,对于这个在校门口站了一下午的人带着几分打量的意味。
大铁门徐徐关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沈嘉成隔着铁门的一道道栅栏向里看去,内心一片混沌。
咣当一声,校门紧闭,将沈嘉成困在渺渺夜色之中。
地上已经开始有积雪,他低头,跺跺脚甩掉鞋面上的雪,抬腿迈步,将身影无声无息地没入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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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雪越下越大,傅阑珊于睡梦中被渴醒。仰头瞥一眼头顶的空调,室温稳定在29度,原来是今天睡觉前忘了把空调关掉,所以才这么干燥。
她悄悄起身,下床倒了一杯水,因为担心影响室友休息,所以她就一直都没有开灯,于黑暗中她陡然瞥见寝室里那张一直没有人睡得空床上伏着一个阴影,她吓了一跳,在惊呼出声之前捂住了嘴,然后拧开了桌上的台灯。这时才看见那个黑影,是一个穿着粉红色棉睡衣的人,以奇怪的姿势趴在铁床的床沿上。
傅阑珊愣了半分钟,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陡然惊呼出声:“优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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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兵荒马乱,救护车碾过积雪开进了市一中的大门,然后又一路拉着警铃冲向人民医院。
急诊室外,张露因为害怕哭起来,傅阑珊把她抱在怀里,眼看着时间一点点地溜走,她的心里也慌了。
班主任和教导主任在收到消息之后先后赶了过来,学生突然发生意外,他们也十分紧张,只盼着宋优优安然无恙。却见张露哭得厉害,班主任只得先凑上来安慰她。教导主任则负责和医院接洽,办理各项手续。
抢救一直持续到早上六点,拖到这个时间,在场的人心里都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宋优优的父母连夜赶到医院,两个年过花甲的人对坐抹泪,傅阑珊遥遥望着他们,心里泛起一阵阵的酸楚,这人生为什么就要有这么多的无常这么多的意外?
到了早上七点,抢救室的门打开,张露冲上前去,捉着一个刚走到门口的医生问:“她怎么样了?她好不好?”
医生摘下口罩,一脸为难的模样,然后问:“病人家属是哪位?”
宋优优的父母互相搀扶着走了上来,“医生。我们是。”
医生的目光掠过他们花白的头发,这两人看起来过分的苍老,他心里忽然有些不忍,然而再多的不忍也不能改变事实。他直视着宋父的眼睛,低沉道:“病人属于心源性猝死,很抱歉,虽然我们想竭力挽留,但是……请节哀。”
宋母未发一言,突然昏厥了过去。
“阿姨!”
“哎呀!”众人惊呼。
傅阑珊却愣在那,脑袋里发出嗡嗡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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