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行,早点去,好赶在过年前回来。”
这时医生也走了进来,笑眯眯的问我“夏澄,感觉怎么样啊?”
“王伯伯,我感觉非常好呢。”
“那就收拾收拾准备出院吧。”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搂着穆远齐的脖子不停的笑,爸妈见状知趣的离开说去帮我办理出院手续。
关门后,穆远齐顺势吻了上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亲密接触了,彼此都有些害羞,没吻一会脸都红了起来,然后鼻尖碰着鼻尖,耳鬓厮磨着。
“看样子夏澄并没有回忆起当年的事,所以你们也不要再提了,感情是他们两个孩子的事,我们做大人的不可勉强,也不要干涉。看得出来远齐是真心喜欢澄儿的,至于澜儿,逝者如斯,切不可伤害活着的人。”王伯伯对爸妈他们说到。
老妈眼圈泛泪连连答应,“好的,王叔,我们都明白了,这几天辛苦你了。”
王伯伯摆了摆手,“我也要退休了,以后就让怀亦回来工作吧,想去美国陪陪我的宝贝女儿了。”
“嗯嗯,我会通知怀亦的,决定好了时间记得告诉我们。”穆叔叔恭恭敬敬的说着。
王伯伯点点头,“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我坐在床上看着穆远齐收拾东西,即使是女生的私密衣物也毫不在意,一一收好。眼眶蓦地有些温热,场景美好的如在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老夫妻,我慢慢爬过去捧起穆远齐的脸,轻轻的吻了上去,顿时泪流满面。
☆、每场梦都有来时的路
也许每一场无暇的梦都有来时的路,以及此后岁月匆忙的苏醒。本以为随着时间洪流的冲刷,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终会消逝,可刻意的遗忘却让它们在黑暗中熠熠生辉,让人移不开眼的是愈发清晰的愧疚和每个深夜的辗转反侧,惩罚步步逼近。
在离开医院后,我渐渐感受到身体出现了微妙的变化,记忆的恢复不但没有减弱大脑时而出现的紧张感,反而导致我心悸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日常吃饭都会偷偷躲进洗手间里掉眼泪,而夏澜的脸每夜都会出现,惊醒后只能睁眼看着天花板,彻夜不眠。
去夏威夷的计划提上了日程,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参与,穆远齐负责弄好一切。而在临近出发时,我却提出去圣托里尼想法,本以为穆远齐会生气,或者拒绝我这个堂皇的决定。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了笑,建议说以后结婚度蜜月再去也可以。见我没有任何反应,他也默默的退掉了机票,重新做起了圣托里尼的攻略。
在没有提前告诉任何人的情况下,我独自踏上了回x市的路,不是为了故地重游,更不是矫情去寻找和穆远齐相爱的痕迹,而是想去找宋怀亦。
当我敲开宋怀亦办公室的门时,逆着光影坐着的他,脸上微微有些惊讶。没有任何开场的寒暄,单刀直入的问他,穆远齐和夏澜以前是不是很相爱。神情异常平静的我,让他有些压力,沉默了几分钟便开口讲起了我唯一没有记起来的他们之间的故事。
穆远齐和夏澜,是当年c高人尽皆知的情侣,因为父母的支持,以及两人优异的成绩,每个人都放任他们在一起,甚至投来艳羡的目光。他们都很喜欢油画,学校的美术室经常能看到两人的身影,而天赋也眷顾着幸福的人。穆远齐和夏澜曾因为创作彼此的人物油画而获得了省美术大赛油画组的一二名,那个第一名是穆远齐,大概是他爱得多一点吧,现在这两幅画都完整的保存在c高的校图书馆里。可就在所以人都以为他俩一定会共度余生的时候,夏澜却意外的从二楼坠落死亡了,而她的离开也带走了穆远齐所有的热情。从那时起穆远齐不再画画,不再说话,不在微笑,每天都独来独往,当年约定毕业以后一起去英国的两人,只剩穆远齐以优异的成绩去了一个没有任何名气的x大,而夏家也在那场事故后从c市消失了。
听完整个故事,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宋怀亦办公室走出去了,只是觉得双脚沉重,目光呆滞,隐约可以看见两个身影坐在画室,含情脉脉的看着彼此,手执画笔在纸上反复涂抹。终于忍不住的自已冲进了洗手间,镜子里那个满脸泪痕的夏澄啊,是你亲手毁了两个人的一生,现在拥有的一切幸福都是从姐姐身边抢过来的。
渐渐清醒后,宋怀亦的话依然在耳边盘旋,夏澄,你想起一切了是吧,但现在的情况有些危险,希望你不要再去回忆以前的种种了,配合药物的治疗,控制大脑阴影的继续扩散,是目前的唯一选择。我也拜托了宋怀亦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任何人,不然自己就失去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
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坐上了去c市的车,因为我想去看看那个时候的穆远齐和夏澜。
☆、中场休息之周末随笔
这篇文章我写于2016年10月12日,迄今为止已经整整过去一年十六天。其实对于我的人生这不是一件好事,在内心劝告自己的信任,在一瞬间轰然倒塌,笑过哭过的曾经,恍惚看起来特别嘲讽。虽然难以接受,但在此后的很长时间里,我都不再相信那些吹嘘会永远走下去的感情。还好现在都过去了,我依然会热泪盈眶的呐喊。也许有人会觉得为一个遥远的人用尽心思很可笑,可他们每一个人我都认真爱过。
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文中的名字和地点我都马赛克,请原谅。
我从来都觉得自己很幸运,以前喜欢的爱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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